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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 自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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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顾焕带着道士走后,顾家院子里变得安静起来,村人们里三圈外三圈地围着慧通,虽争相与他说话,想请他看命格的,但都不敢大声喧嚷。

慧通言辞和蔼,一点不耐烦都没有。

躲在客房里一直透过窗户观察外面情景的甲三三人都有些目登口呆,慧通和爷交好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但他们却没想到,这平时一句话绕十几圈的老和尚竟然也有这么好说话的时候!

老和尚恭维起人来,简直比跑堂小二还溜啊!

看他把顾小姐给夸得!

恐怕这老和尚已被爷收归旗下,三人不由暗忖。

这边气氛热闹而良好,帝京容德绣庄此时却正陷在言语风暴中心。

“大哥,这闹什么呢?”一个推着板车的大汉停下来,摘下帽子扇着风,同时也伸头往里看,“有猴戏?”

正踮着脚看热闹的人回头瞅了一眼,“什么猴戏在当街演?容德绣庄出事儿了。”

“容德绣庄?”汉子把脖子伸得更长,容德绣庄可是帝京数一数二的大绣庄啊,里面光一条手绢就是他好几个月的收益,这个热闹得看看:“出什么事儿了?”

旁边就有八卦的人接道:“也不知怎么回事,这绣庄门口死了不少的鸟雀,可就几只鸟雀,那血却流得啊,得有三指厚,打更人说他五更的时候从容德绣庄门口过,一脚踩下去就跟趟水儿似的,拿灯笼一照,才看清是血,当即就给吓瘫了,后来巡城校尉听到嚎声过来一看,五个吓愣了三个。这不,天大亮才敢来人收拾,那血一冲就满街都是,现在还没收拾干净呢。”

汉子听得一愣愣的,刚才踮着脚看热闹的男人有回过头来,露出森然一笑:“大家都说这容德绣庄是撞到邪物了,还是专以放血为乐的邪物!”

汉子登时脸色发白两腿打颤,这时恰有两个沾着满裤腿血迹的巡城校尉走出来,斥道:“胡说什么,这是有人故意作祟,府尹大人正在调查呢。”

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群众没一个相信的,甚至还有站得远的人喊道:“要是人作祟,几只鸟雀能流那么多血,还就围住容德绣庄不散?”

据说巡城校尉过来冲洗之前,那些血像被一种无形的东西圈着似的,都有三指厚,却绕着容德绣庄不往外流。

一有人说话,众人的嗡嗡声顿时响起:“别不是这容德绣庄的东家做了什么亏心事,被害的东西过来报仇吧?”

“那李夫人挺好的,逢年过节都会让人在城外施粥。”还有人反驳“怎么可能做什么亏心事吗?”

立即就有人不同意,大声嚷道:“好什么,只是做面子吧,前年我老汉担着两挑子炭进京来卖,不慎被这容德绣庄李夫人的车马冲到,那马夫下来就扇了我俩大耳刮子子,然后扔下来两钱碎银子了事。可怜我没被撞出什么大碍,反而因为被扇那俩大耳刮子聋了一只耳朵。”

“真的啊,这也太欺负人了。”

嗡嗡议论声再起,两个巡城校尉对视一眼,扶着刀挤出人群,不管李家怎么厉害,但这么多流言恐怕怎么也禁不住,他们两个小人物还是莫多言语了。

“不过,这事可真邪门儿”,其中一人想到容德绣庄中那夏小姐所住阁楼上的情景,不由打了个冷战,悄声跟同伴说道:“说不定真是邪物作祟,那要是人做的,怎能这么久一点蛛丝马迹都查不到?”

另一人看着稳重些,皱皱眉,道:“休要议论,被李家的人听到,你这个小校尉也别干了。”

容德绣庄内,李夫人正脸色煞白的拿绣帕掩着鼻子,默不作声地在一旁坐着,听府尹对夏雪的问询。

“夏小姐,刚才衙役来报”,府尹荀大人听罢急急走过来的衙役的低声报告,看向坐在对面的夏雪,“你的床底下,也有血,床板上还有血迹书写的,妖人害我等性命,几个大字。你…昨晚什么异状都没察觉到?”

夏雪本就白如纸的脸色添上了几分灰,她紧紧攥着帕子的手微微颤抖,“大人,小女子…”到嘴边的“什么异状都没察觉”,换成了“昨晚恍惚听到屋里有人走动的声音,但却怎么都睁不开眼。”

若说什么都没察觉,岂不正是这些血迹都是来报仇的东西留下的?

然而夏雪没想到,她的话一落下,一直稳如泰山的荀大人却忍不住抖了抖:这不是被脏东西魇住了吧?衙役们来来回回上上下下,半点人为之迹都没发现,夏小姐又这么说,是人干的可能性便不大!

正暗自琢磨着,仵作进来回报:“大人,那些鸟雀均是无疾而亡,血全是鸡血,相信并无涉及人命。”

没有人命就好办,荀大人刚松了口气,李夫人的兄长李度大步进来:“荀大人,此事你务必要查清楚,我李度的妹子竟然也有人敢陷害。”

李度曾任安南经略使,开春时才调回帝京,被封镇国公,负责训练江北大营今年招募的新兵。

一般官员自然看见李度就怵,找不到嫌疑人也要捏造个,但荀大人曾是吴大老爷吴密的门生,而现在的吴大夫人正是李家的大小姐,两家关系十分亲厚,荀大人想了想还是直说道:“不瞒国公爷,下官查了足足两个时辰,半点消息未得,看来真非人为。”

李度拍拍妹子的手,在旁边坐下来,冷笑道:“荀大人也相信这个,难道想用一句非人为来结案?”

荀大人面无异色,躬身道:“下官曾听说过一则逸闻,淮宁当地一户人家的公子,外出打猎时堕马晕迷,再次醒来,行止却与以往大不相同,后来更自称是当地普安寺中刚圆寂的方丈大师,诵经礼佛靡不熟悉,现已经弃了眷属家资在普安寺中修行,那寺中弟子也咸以师礼之。”

“荀大人给本官讲这灵异故事”,李度缓缓品了口茶,淡声问道:“是何意?”

荀大人呵呵一笑,身子压得更低,“下官只是想说,下官很相信鬼神之事,且敬之畏之。下官看来,这事很能是借居在此地的夏小姐招惹到什么不该惹的东西。它,恐怕已经记住了容德绣庄,依下官之见,李夫人还是请来菩提寺的大师做上一场法事为好。”

没扯上李夫人,相信李大人不会紧追不放吧。

李度沉默无语,李夫人却拍桌呵斥:“这其中定有人弄鬼,荀大人身为朝廷命官,难道想如此草草结案?”

真按邪物作祟判了,容德绣庄以后还怎么做生意?

夏雪更是着急,这位荀大人刚才的话,不是把她指为不详之人了吗?或许还会是妖人?事情闹得几乎半个帝京都知道,这样一来,她还有什么前途可言?

况且,她正是想用此法害顾明月,怎么今天事情却发生在自己身上?保不准就是顾家的人发现,然后给她来了个将计就计,那她派过去那个道士,会不会也将出现在这里?

想到这些,夏雪心如火煎,咬咬牙开口道:“荀大人,其实小女子有怀疑的对象。”

什么怀疑对象?半点蛛丝马迹都没查到的荀大人,已经决定回去朝三清祖师爷好好磕几个头,此时就不大感兴趣地问道:“哦,夏小姐但说无妨。”

“此事说来话长”,夏雪斟酌下词句,凭着前世十几年宅斗经验编了套说法,“之前我曾被继母误会赶到夏家祖宅,期间不堪祖宅仆妇的欺辱,听从奶娘的话找到顾家村一户人家,户主顾攀曾在夏府上做过侍卫,我求他念在旧情份上收留一段时间。顾家夫妻二人答应得好好的,我住下来后,平日里却经常听他那妻子的呵骂,顾家子侄更是经常在我身边转悠戏言相挑。”

夏雪说着羞愧得低头:“我的奶母丫头看不惯,就和他们争吵过几句,之后顾家子侄便不常来,但顾攀之妻却更以呵骂我为能事,经常驱使我为他们家刺绣,后来他家女儿外出回来,竟看我分外不顺眼,当晚就让其父把我暂居那间屋子里的东西搬个精光。后来,他家女儿还以收取借宿费为借口,把我身边的珠钗搜刮一惊,就连我母亲留给我的唯一一副镯子也要抢去,我自然不给,却不想惹恼了他们,第二天就通知到我继母那里,怂恿着人把我带回了祖宅。”

“着实可怜”,荀大人点头,又拍桌子,“着实可恶,不过这两者有什么关系?”

等等,顾攀,这名字怎么好像听过?

夏雪捏着手帕拭泪,“大人,小女子一向与人为善,有过仇怨的也只有这家,除了他们会弄鬼害我,我实在想不到他人?”

李夫人此时已经分外反感夏雪这个麻烦,当初她就觉得夏雪的法子不妥,现在倒让容德绣庄也沾一身腥,不过能拉顾明月到大牢里吃一番苦头也不错。

“荀大人,您还不派人下乡拿人去?”她皱眉质问。

荀大人已经想来起来那顾攀是谁了,那汉子挺老实的啊,不过对上李度冷冷看来的眼神,他忙起身叫衙役进来,如此这般给吩咐了下去。

“等人押解过来需请李夫人夏小姐上堂对质”,吩咐完,荀大人转过身笑眯眯道。

“为了查清此事,小女子愿意上公堂”,夏雪毅然答道,“但我青姨与这件事并没有什么关系,大人还是不要传唤了。”

“可以”,荀大人爽快点头,“不过,事情总归发生在容德绣庄,李夫人到时得派个下人过去。”

“没问题”,李夫人缕着帕子,转头对兄长道:“哥,我回去收拾一下,满身的血腥味冲得难受。”

李度颔首,待妹子出去,他便对荀清道:“一大早就辛苦荀大人,第一楼,我做东。”

荀大人闻言,也不客气,之前在吴府做幕僚时,他和这李度也同桌吃过饭食,了解这人从不虚套。

两人一前一后出去,徒留夏雪坐在客厅中无人问津,她握紧双拳,缓缓起身,荀大人既然改变了说法,那就是慑于李度的压力想找个替罪羊,顾明月这次绝逃不了。

吴缯听到消息后陪母亲过来看姨母,他很好奇,先去被鸡血糊门的阁楼看了看,又叫过来几个小丫鬟问事情缘由。

小丫鬟们叽叽喳喳的,你一言我一语,吴缯听得头脑发晕,最后也算弄清楚了,突然他面色严肃地看着一个小丫鬟问道:“等等,你说是什么人弄鬼害那夏雪?

被点住的小丫鬟脸色白白,小心翼翼道:“是夏小姐家的旧仆,据说那一家人抢…”

“我问你那家人叫什么名字?”吴缯不耐烦道。

“姓顾”,另一个小丫鬟代答,“好像叫顾攀,荀大人已经派人去传唤了。”

“他妈的”,吴缯一下子站起身,问清那荀大人去了哪里,就叫小厮牵马,也不管后面追出来的母亲的询问,他挤开门口的人群,便骑上马直奔第一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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