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们少爷认真地说:“傲儿的姐夫打小就教导为夫,妻主的事儿无论大小都自己亲手打理!”后面半句是:你让谁伺候,你妻主就疼谁!
接着屋里就只有水花声,奉箭和奉书才要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少爷还没被吃掉!但气刚呼出一半——
数十日后,就听见他们安静了数日的少爷忽然满是懊恼地说柳金蟾:“妻主就是再爱读书,也该有个轻重缓急。”
“白鹭书院不是要考试了嘛!”秉持着坐怀不乱的柳金蟾笑得颤颤巍巍。
“常言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公婆令为夫随妻主一路南下,难道妻主就不知公婆这其中的用意?”
“呃……用意……呵呵呵!想……咱们……新婚……”柳金蟾语不成句,一听就是打呵呵的推托之词。
“妻主即知是新婚,就不该冷落为夫?为夫才进门几天,你就不闻不问?”北堂傲这几日守着柳金蟾日夜侍奉前后,却如同守活寡般,满腹的怨气一股脑儿此间全吐了出来。
“……呃……呃……不是……白鹭……”柳金蟾词穷,关键她也憋得难受。
“白鹭、白鹭,你就知道白鹭!你既然满脑子白鹭,干嘛不和白鹭成亲,你这么对为夫,究竟什么打算?是不是嫌弃为夫不好?还是你原先有过相好的?又或者这船上,你又瞅见了更好的?”
“相公啊……我这一天不是……都在读书么?”想看也不得空啊!
“读读读!你就知道死读书!难不成里面真有个颜如玉等着你?”美死你!
“呃……相公……”
“呃呃呃……谁是相公?书才是你相公?成日抱着、想着、做梦指不定还在念着?你喜欢书,你娶为夫作甚?你让它给你养闺女去!”他不干了!
“相公!”柳金蟾只得继续认小服低。
“谁是你相公?”北堂傲瞪着狭长的眉目瞅进柳金蟾眼底里。
“你不就是!”柳金蟾笑得脸僵。
“谁理你?”北堂傲伴着俊脸横了柳金蟾一眼儿,“让你的书给你养儿育女,开枝散叶才好!不然岂不枉费你这般挂牵它了?”
“这不是……非常时期么?不然,考完试,为妻天天儿陪你……”
“进了书院怎么陪?”北堂傲再度横过眼来质问柳金蟾。
“……”柳金蟾彻底词穷。
眼见妻主无语,北堂傲岂是得理不饶人的人?兵法云:穷寇莫追……这夫妻要过得长长久久的,他还能把妻主逼到死胡同里?此刻,自然要给妻主一个台阶下。
于是他仰卧进柳金蟾怀里,拿手柔柔地玩弄着柳金蟾胸前的衣襟带子:“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有诗云‘花开堪折直须折,莫等无花空折枝’,妻主是个读书人,难道不知这话里的话么?”还要点得更明么?
柳金蟾懂,就是怕被负责……尽管现在也无差了。
眼见柳金蟾两眼盯着他手里的衣襟带子,神情满是松动,北堂傲少不得耐住性子继续诱导:“常言道新婚甜如蜜,妻主就舍得为夫夜夜这般衾冷枕孤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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