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玉除了是军医,在军营中也扮演着军师的角色,这些景喜是知道的。
他可是宣胤的智囊团。
不过景喜还是摇了摇头:“我还是和祥云和奶奶他们一起吧。”
慕容玉有些不舍:“都可以一起的。”
景喜笑了笑:“带那么多人,你还怎么赶路?那还叫赶路吗?你希望我早点安顿下来,我也希望你早点安顿下来啊。”
“那好吧,”慕容玉有些无奈,“来之前我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稍后我就要出发了,我走后物资全部留给你。”
“你放心,保证全部用完,这么多人呢。”
见她笑容明媚,慕容玉忍不住飞快的偷偷握了下她的手,揉捏了好几下这才放开。
“遥山留下来护卫你们,近水我带走了,我担心路上会身体不适。”
“不用,这么多人呢,还有几位将军坐镇,我用不着遥山的。万一你路上出点什么差池可怎么办?遥山不得把我吃了。”
“不会的,他知道的,要是你出了些什么差池,我才会更难过。而且我找几位将军借了人。”
不远处,薛钱嘴里叼着根枯草靠在马背上,摸了摸下巴上新长出来的胡茬,问身边站的笔直的盛廷。
“慕容公子心够大啊,特意来叫你我护好景大夫,怕你我不知道吗。唉,想想我就憋屈,你说那个信差是不是眼瞎?能把老子的信耽搁一年!他咋不把我的信送上天去给个仙女儿呢。”
盛廷无语暼了薛钱一眼:“你我是此行将领,不找你我难道找车夫?”
薛钱哼哼了声:“反正我要是得了我喜欢的女人我就给她藏起来。”
盛廷勾了勾嘴角,想到战争,想到瘟疫,想到地裂,道:“有些人,放任自由比藏起来更加有意义。”
薛钱瞟了盛廷一眼:“现在想想你也坏过我的事,当初在你们那个县衙要是没你拦着我说不定就成事儿了。我不管,你得请我喝酒吃肉,一顿不行的,得两顿。”
盛廷扫了薛钱一眼,目露不屑之色,一巴掌趴在马屁|股上。
他那一下力道不小,马儿受了惊吓急奔出去。
靠在马背上啃草的薛钱稀里哗啦摔了一地,嗷嗷叫了两声。
他一叫,发现好多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了他,只好立马扶着臀站了起来,强装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维护着自己最后的尊严。
景喜听到动静,皱眉看向那边:“他们怎么了?”
慕容玉忽地笑了:“大约是在增进感情吧。”
……
队伍抵达鸠城时,已经是逼.近年关的时候了。
途中诸事还算顺利,只除了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家没能扛过路途的颠簸与病痛的折磨,死在了路途上。
鸠城和景喜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的。
刚进城的时候,全是阡陌小路和土地,被划分的很均匀,像是一个个‘井’字,但屋舍少见。
大家和她的想法多少有些一致,看到这一切的时候都感到失望。
一开始所有人都觉得自己被骗了,一个个的都开始骂赵将军。
说好的房子不用建,直接铺被盖入住呢,全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