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鹤冲天被电话吵醒,来电显示:周正。
鹤冲天迷迷糊糊翻身接通,听了一会儿,声音低沉嗯一声。
“找你。”鹤冲天伸手将手机贴到沈香引耳朵边,触碰到她柔顺的头发。
沈香引半天抬不起眼皮,睡不醒。
“嗯……”沈香引脑袋埋在长卷发里,只露出一截高挺的鼻梁。
周正:“那个…古云实把自己锁在浴室里不肯出来怎么办……”
“啊?”沈香引转脸,头发滑落脸颊,半张脸露出来。
鹤冲天撑着胳膊看她,目光顺着她的鼻梁,到弧度绝妙的唇线,再到曲线优美的脖子。
对话那边,周正支支吾吾,“主要是…哭得挺伤心,担心他有什么事想不开。”
沈香引手覆在脸上,长舒一口气:“把电话给虎妞。”
……
简单说,昨晚几人到壕无人性的酒店消费。
餐吧和酒吧全部免费,房间也送了价值不菲的香槟。
所以古云实喝到断片。
第二天醒来和虎妞在一张毯子里裹着,且某种正常的功能在清早正常的活泛。
虎妞没见过,大惊小怪一番。
古云实刚睡醒就惊慌失措躲进厕所,大哭不止。
任谁问他什么都不开口,周正没办法,给沈香引打了电话求助。
沈香引睡得懵,精神和体力也没有完全休息过来,皱眉捏着眉心。
“叫古云实听电话。”
半晌,电话那边,周正敲门,“古云实,沈香引找你。”
咔嚓一声门开了,很快又砰一声闭上。
“沈姐姐……”古云实语调拖长,无比委屈迷茫。
“嗯。”沈香引坐起身,回头撩起窗帘的一条缝,看外面的天气和日头。
“在逃避什么?”沈香引懒得循循善诱,有些不耐烦的问。
古云实安静好久,“没逃避,只是想记起昨晚发生了什么。”
沈香引猜到了一多半:“不用担心,喝太醉不行的。”
浑身忽然发毛,沈香引侧目,看到鹤冲天眸光微冷看她,似乎还用舌尖轻轻顶了顶内脸颊。
“生物学上的理论。”沈香引补充。
古云实有些哽咽,“可是…可是我昨晚好像梦到……”
沈香引单手贴着头皮穿进头发里,“有没有,你问虎妞就知道。如果真有,她不会没有感觉。”
“我不敢……”古云实声音极小。
沈香引无奈抓抓头发,“带她回来,我问。”
话虽如此,但沈香引确定,古云实和虎妞百分百没有发生任何事。
首先确实是喝太醉不成事,其次如果有,证据会很多,最后,虎妞没断片。
古云实之所以会这么大动干戈的逃避。
是因为他做的梦。
他一定梦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令他无法面对虎妞。
至于哭……沈香引有些猜不透原委。
大概,也许,是自欺欺人的“纯洁友谊”被思想“龌龊”的自己“玷污”了?
也可能是因为,明明是青梅竹马,偏偏自诩兄妹之情,意识到自己心思不正后,对自己失望?
总之,沈香引觉得是好事。
古云实,可能要开窍了。
……
临近年关的几日,鹤冲天身兼数职,忙得连电话都没一个。
自然,沈香引无事也不会主动联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