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动弹半分,任由他们抬手抱脚,把我搬上一辆面包车。
车动了,谢田急得没法,开始在我的手包里慌乱大叫,“哥你怎么了?我们这是去哪?始祖,想想法啊!”我也佩服自己,装晕倒,手里的文具袋却没放手,是不是因为里面还剩几十块钱,还有我的山寨大屏手机。
我用心思告诉始祖,‘我没事,让谢田安静一会儿,看看他们到底想干嘛?’
说完,我不再去想我们会去哪里,而是抓紧时间认真入定,用意念消除头上挨的那记物理伤害带来的疼痛感。
刚开始,始祖并没多少办法,不过,现在在车里可以遮挡太阳的地方,他多少能发挥出实力。刚才从超市出来时,太阳也开始偏西,怎么也得四点来钟了,按瑞丽的地理位置,我觉得还有三个小时,始祖应该可以摆平一切。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车开到前不着村,后不挨店的地方,即使制服了他们,这车我也开不回去,还有些可惜我刚买就撒一地的外国奶糖。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觉着大概也走了两个小时,车终于停了下来。
“知道吗?他们在城里转了两小时,现在又回到附近了。你不用装了,可以哼两声。”始祖提醒我。
我头上的疼痛感减轻不少,但不知道怎么装才好,我怕一出声,他们又一记闷棍。不过想想也对,再不醒来,他们也会起疑。于是,我哼了两句,想要坐起身子,才发现手已被他们在我入定的时候,反捆到了身后。
听倒我发出声音,有人推了推我,“醒了?再坚持一会儿,我们到了缅甸就把你给卖了。”
其实我知道还在瑞丽,他不说还好点,说了反倒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这过个海关,能这么轻松过去吗?怎么地也得折腾点其他交通工具吧!
正想着,车停了。
两个人架着我的手下了车,拉着我进了间屋子,然后下楼。
“就是那村子的地下室,别慌!”始祖出言安慰。
可是,不慌才怪呢,我的文具袋被他们拿去了,不过可能是电话在我摔倒的时候摔坏了,或者没电了,一直没响。这么长时间,庄严一定给我打过电话,坏了也好,现在也不是特别差钱,等回到欣兴考虑买部贵点的手机,至少得上一千。
我被推到墙边,两人离开了我,又给我拿下了套在头上的袋子。
“咣噹!”一声门响,两人一言不发的出去了。
外面传来给铁门上锁的声音,动静不小。
房间里很黑,还有些闷热,这地方让我呆一晚上?我可受不了,即使不被饿死,也得把我喂了蚊子。我让始祖出门看看情况,始祖出去了,有他在,我觉得出去只是时间和机会问题。
不过,屋子虽黑,但屋子一角的,我发现了一只灵魂。
开始始祖在时,他缩到一旁不敢靠近,这时却奇怪的靠了过来,他好像知道我和灵魂之间有些关系。
不过着实吓了我一跳,我正看着始祖离开,回头看时,差点和他脸对脸的撞在一起。四十来岁,我直接脑袋懵了一下……
“你谁?别想动我哥啊!”谢田现出灵体,推开了他。
我从来没觉得谢田的刮躁有这么动听,刚才我还以为这魂是李哥,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正抱怨始祖没帮我把绳子解开时,又觉得他有些远见了。
我听到有脚步声正朝地下室下来,忙靠近铁门叫道:“有人吗?来人啊!”
“别鬼喊辣叫的,来了。”还真有人回答,而且我还听懂了。
说话间,来人打开了门。
先进来俩人,推开门后分两侧站好,像极了训练有素的士兵。
最后又进门的人,带着一副变色墨镜,镜片已经没了墨镜的颜色,变成了半透明的茶色镜片。一撇小胡子修理得整齐干净,让我想起了欧阳老板。
“知道为什么带你来这里吗?”小胡子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我哪知道啊,我就是个路过的。”
“路过的?”一把椅子被送了进来,刚好在小胡子坐下的时候塞到了他的身下,再晚一秒,他就得直接坐在地上。一个穿着很清爽的美女进来,不过,她的墨镜没变色。放好凳子后,伸手摘下了墨镜,又扔了一袋外国奶糖在地上。她的手臂竟能看到肌肉的轮廓线条,露在外面的大腿和小腿看起来也紧实有力。
“路过的,昨晚没被打怕?今天还能来这里买糖……”
这也太狗血了,就像电影里的反面人物快完结之前的询问。
“这不是穷嘛,昨天是买到便宜的拖鞋T恤,今天还想来看看有什么便宜的么有。”既然这样,我也就顺水推舟,先跟他们扯扯闲白。
“买的都是些什么,你以为这几十块钱的东西我会信你?说吧,是来找人,还是探听什么情况。我的人还看到你和警察来往密切。说说吧,我们也是讲道理的人,不会平白无故带你来这里瞎逛。”
“这是哪里?刚才有人说要把我卖到国外。”我配合一下他的手下,顺便反客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