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的程诺有些无语了，他现在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相信这个时候的莫兹，心情也是很复杂的。

自从以移花接木的方式夺走了那些第三帝国掠夺的文物后，程诺和莫兹的主要事情，就是尽可能的保住这个秘密，他们在小心翼翼的隐藏着这个秘密。

尤其是知道这件事情留下了些许小小的破绽，这也让莫兹做好了准备，自然就是随时准备开溜，他也确实是时刻在为这件事情而努力，他知道纽约不安全了，他也认为需要带着犯罪生涯最精彩的记录离开纽约。

但是尼尔显然不这样认为，一拖再拖。实在是拖不下去了，才告诉莫兹不想离开。因为尼尔习惯了纽约的生活，他不想有太多的改变，他觉得可以继续留在这里。

没问题，程诺也不想离开这里，他确实习惯了这里的生活，这就是事实，这也是程诺感同身受的。毕竟在纽约的生活很不错，没必要选择立刻离开，这完全没有任何的问题。

只是尼尔做事不地道的地方，大概就是他只是在实在是没有选择的时候才告诉大家自己的决定。这也让莫兹此前的准备成为无用功，也让莫兹的努力方向出了不小的偏差。

至于程诺，损失惨重啊。要是早知道尼尔有这样的心思，他就不会将自己的一些应急财产给交出来，这可是他花了不少心思和财力才准备的退路。而现在呢。几乎成为了无用功。

早点说啊，大家也都可以理解的。真的没必要到最后时刻才说出来，毕竟早说出来的话，就可以有着全新的发展方向，可以做些其他的工作和努力，这就是事实。

拍了拍莫兹的肩膀，程诺笑着安慰道，“留在纽约其实也很不错，我不需要担心我最好的朋友之一离开，我们还有机会碰面，享受我们的犯罪搭档生涯。”

莫兹蹙眉看着程诺，觉得必须要纠正，“我已经金盆洗手了，我留下了一个了不起的成绩，我留下了精彩的犯罪生涯。我现在需要享受生活，我不打算再继续犯罪生涯了。”

程诺笑了，充满调侃的看着莫兹。对于莫兹刚才的那些表述，他可以当做是在放屁。他太了解莫兹的性格了，他也不认为莫兹是真正的金盆洗手了，那根本就不是莫兹的性格，这个家伙也可以说是那种‘狗改不了吃屎’的。

这段时间莫兹可能会老实一段时间、低调一段时间。但是当风头结束之后，莫兹肯定会继续从前的工作，这就是一个根本闲不下来的犯罪高手，这一点程诺有着足够的信心，他太了解莫兹了。

至于莫兹，说完这些之后，他看起来也没有什么自信，表情也显得不是特别自然。不是因为程诺那些古怪、揶揄的表情，而是自我剖析后，莫兹发现他真的是闲不住的性格，这就是事实。

说不定过段时间，他就会重操旧业了，这根本不需要意外！

看着莫兹，程诺忽然疑惑起来，“我是认真的，你可能也猜到了我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猜到了我做的事情比较危险。如果我以后需要帮助，你觉得你还会帮我吗？”

“我还以为你会继续瞒着我呢！”莫兹晃着酒杯，得意洋洋的说道，“最近这两年多，很多人都知道纽约出现了一个义警。一个亚裔义警，近身格斗出色、具有军事技能，而且做事从来都不被规则限制。”

程诺摊开双手，笑着说道，“看起来这确实不是什么秘密了，很多人都知道这件事情了，说不定有些人在计划着想要去向警察举报，那些线人们需要证明他们的价值了。”

“拜托，我可不这么认为！”莫兹看着程诺，认真无比的说道，“会有一些人想要杀你，比如说那些黑帮，或者杀手组织，因为你在破坏他们的生意。但是你更明白，一旦他们将你出卖给警察，他们会没办法在纽约混下去。”

这还真的不算莫兹在夸张，程诺也知道莫兹这么说还是非常有道理的，甚至可以认为是事实。

理由其实也很简单，蛇有蛇路，鼠有鼠路。玩黑道的，行走在地下世界，自然也就有着这样的规矩。告密者不要说在地下世界不受欢迎，就算是一些普通公民，也不大愿意和警方合作，那样会影响他们的声誉和地位。

“更何况不是所有人都了解你，我可以猜到你的身份，但是他们猜不到。”莫兹得意洋洋，看着程诺说道，“我一开始也没有想到是你，我甚至根本不敢相信这会是你，这让我很意外！”

程诺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大概也明白了莫兹的意思，他也确实觉得这样的事情可能受有些让人意外，会让一些真正了解程诺的人。比如说莫兹，感觉到十分的不可思议，这一切实在是和程诺的人设没有什么关系。

在莫兹、马里斯这些人眼里，程诺这个家伙就是一个职业罪犯，这个家伙有些时候是无利不起早。或者只是单纯的觉得无聊想要打发时间，或者干脆点觉得事情比较有趣，他根本不在意什么法律部法律的。

正义感，在程诺的一些朋友眼里，程诺还真的不算那种有正义感的性格。要不然的话，也就不存在一些人觉得程诺就是一个真正的无法无天的狂徒了。

程诺笑了起来，对莫兹说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之觉得这件事情很符合我的胃口，我觉得这件事情对我来说，简直是量身打造的。我很喜欢这个工作，虽然我也感觉到有些时候会比较危险。”

莫兹点头，真的不算意外，“我知道这就是你的风格，我一点都不觉得意外。你一直都是这样的人，只做你喜欢的事情，只做你认为正确的事情。至于是不是违法，你根本不在意。”

对于这样的评价，程诺一点都没有觉得不好意思，真的说起来还就是这么一回事。

无法无天，这还真的就是程诺的风格，这也是程诺的‘人设’。

莫兹忽然问道，“内森，就是你的那个大佬朋友，他是不是因为这件事情受到威胁？”

沉默片刻的程诺点了点头，对莫兹说道，“所以我很佩服你的一些理念，比如说我们几乎没办法在互联网上找到你，你就是一个透明人，没有人可以知道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