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公府大门口
萧清扬才在侍女的搀扶下,下了马车,一名身材颀长、保养得宜的中年男子,便急急迎了上来。
此人与萧清扬年纪相仿,长得儒雅俊朗。纵使已经有了年岁,也依旧是一位风度翩翩的美男子。
这名中年美男子,不是别人,正是益阳长公主萧清扬的驸马,英国公,顾琲岑。
“公主,你回来了。”
英国公顾琲岑,几步踱到益阳长公主萧清扬身前,冲着她柔声笑道。
紧随着他而来的,是三名或颀长、或高大的英俊青年,与顾琲岑几乎是前后脚,奔到萧清扬身前,不约而同疾声开口道:
“娘,您回来了。”
“母亲,毓嬅可安好?”
“母亲,妹妹她怎么样了?”
……
“且回府再说。”
睨了一眼驸马与自己的三个儿子,益阳长公主萧清扬沉声开口道。
“对!对!咱们先回府中再说。庭儿、韬儿、瑾儿,你们三个,也别在这儿杵着了。还不赶紧搀了你们母亲进府。”
“是!父亲。”
“孩儿听命。”
“母亲,您这边走。”
……
闻言,英国公府上三位公子这才会意,忙齐齐搀扶着他们的母亲,益阳长公主萧清扬,向着英国公府中而去。
英国公府,瑞禧堂内
此时一室凝重。
英国公与府上三位公子,皆是面色凝重,久久不语。
才一进府,益阳长公主便领着驸马与三个儿子,直奔自己的居所,瑞禧堂。将今日她进宫的所见所闻,还有顾毓嬅受伤昏厥一事的始末,一一告知了他们知晓。
“你们倒是给本宫说句话啊。本宫把这些事告诉你们,可不是叫你们一个个像个木头桩子似的,在这里杵着的。现在,毓嬅在宫里头受了委屈,你这当爹的、还有你们这几个做哥哥的,难不成就打算这么眼睁睁瞅着?”
“这有什么好说的。我们自然是站在毓嬅那一边的。”
长子顾毓庭闻言,几乎是丝毫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他是顾家长子,英国公世子,与其父一样,大智若愚,胸有沟壑。有他这句话,顾家这辈人,对此事的态度,也算是有了基调。何况,撇开他英国公世子的身份不谈,年纪轻轻就已经担任鸿胪寺卿的他,在外头说上一句话,也是颇有分量的。
“就是。这有什么好说的。我就这么一个妹妹,凭他是谁,也决不能让毓嬅被欺负了去。”
次子顾毓韬闻言,也是当即冷哼一声。
他素来骁勇善战,是执掌顾家军的少将军,更是大胤勋贵世家武将中,年轻一辈的灵魂人物。顾毓韬这是摆明了要替唯一的妹妹撑腰了。此言若是传到外头,自然也是无人敢小觑。
就连他那个好妹夫,当今皇帝萧宸,只怕也得好好在心中掂量掂量。
而三子顾毓瑾,更是开始撸袖子,一副恨不得立时就打上门去的模样:
“哼,这个端宜,她简直就是欺人太甚。她这是以为我们毓嬅,是没有依仗、没有父兄相护的主儿了?我这就找她算账去。不好好给她和她那驸马点颜色瞧瞧,我就不姓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