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秦海吃了一惊,早看出施会长身有贵相,不是一般人可以比得上的,但她做出的这一步还是让他又惊又叹!
就觉得哪里不对劲,他和吴大宝去过施会长家,院子里的假山造价不菲,屋子里随便一个摆设也是大几十万,身为江北市书画行业协会的会长,书画收藏能少?
在江北市的古玩鉴赏会上能高价收走自己的玉,施会长根本不是差钱的人,现在想想,施得富的确嘀咕埋怨施会长不肯借钱给他。
“原来如此,我没买成落青阳的院子,施会长还是如了我的愿,用他弟弟的院子顶了。”秦海咧嘴笑了:“江北也不止有财狼。”
“臭小子,你就庆幸吧,除了安荷,我们会长还是第二次对人这么好,连亲弟弟都能摆一道。”英姑说完又闭上了眼睛。
难怪得臭老道说世间果报,路有恶人,若恰逢贵人就是福报,自已这是遇上福报了。
秦海一屁股坐到地上,喝着水,双手抱头躺在地上:“英姑,落青阳和宋安荷的孩子真的死在火里了吗?”
英姑幽幽地叹口气:“嗯,死了。”
他心底一阵刺痛,就默默地在心底叹气,英姑睁开眼,不解地看着他:“你老问落青阳和安荷的事情干嘛,要是那孩子能活下来就好了,落家不至于绝后。”
秦海连忙摇摇头,没什么,没什么,此时,那皮老六带着两个儿子从门缝里看着外面热火朝天的景象,气得牙痒痒。
大儿子刚才摔得狠,脸上都是青的,他朝地上狠狠地啐一口:“爸,我找族里的兄弟们过来和他们干一场,娘的,我可咽不下这口气。”
“干,怎么干?你没看到他们有多少人,还有施得富那就是个……说来说去还是怨那个小子,他娘的,这么点年纪怎么是个行家,一眼就瞧出咱们布的局了,晦气!”
“尼玛,一般干这行的不都是半老头子么,这比咱们还小吧?说来说去,都怪皮勇出的鬼主意,还神不知,鬼不觉,这下好,撕破脸,以后咱们的日子不好过了。”
皮家人愁眉苦脸,秦海躺地上晃着腿,看着天上的云朵,找到了几分在岳南山上的感觉,迷里迷糊地就睡着了。
英姑打了个盹醒过来,看到脚边躺着的年轻人,终于露出一抹笑意,缓缓地摇摇头,盯着秦海看了几眼,瞳孔突然睁大,双手微微颤抖!
就在此时,秦海冷不丁地睁开眼睛,看到如同见鬼的这张苍老面孔,半疑半惑地坐起来:“英姑,您见鬼啦?”
“没,没。”英姑连忙摆手,说那边弄得差不多,她先过去给大家结工钱,今天一定不能亏待这帮工人,闻了一天的臭,太不容易了。
秦海觉得心底麻麻的,刚才她看自已的表情跟见了鬼一样,自已好歹是俊秀青年一枚,五官长得还算俊,这么不招她待见哪?
他抓抓头,一骨碌地爬起来,哗啦,背包没扣紧,里面的东西散了一地,那枚他视若珍宝的胸针也掉了出来。
看到它摔进灰里,秦海别提有多心疼,赶紧捞起来在身上擦了擦,擦着擦着,他的眉眼下沉,擦,怎么把这一出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