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以“徇私舞弊是有原因的”这样的借口来解释这件事,是人都不能答应原谅,这本来就不是一件做对了的事。
天草凛也没打算用这个把机智聪明的幸村忽悠过去。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一院子梅花开得娇艳,粉的白的,层出不穷,满园飘香。
一株开得正艳的梅花下,一个蓝衣少女站在花枝下,低头等着人。
淡淡的风吹起她垂在耳边的黑发,轻轻扫着被梅花映红的脸,她却不甚在意的拨到耳边,抬起头像远处张望,略显焦急。那样的场景,颇有点古代那些瞒着家人偷偷约情郎见面的姑娘模样。
幸村从天草斜后面的方向走出来。本来他还打算多躲一会,来沉默的抗议某人今天的偏心。但是一看到她被冻红的耳朵,他那股“别人的悲哀就是自己的快乐”劲头一下子就散了不少,最终还是于心不忍了。
听到脚步声,天草凛马上回头,当看到来人是幸村时,她原本毫无表情的脸上马上咧开一个讨好的笑,看起来要多假有多假。
“幸村君,呵呵呵呵,好巧。”某女笑得像朵开了花的食人花,只能看见那口耀眼的白牙。那夺目的光泽,硬是闪花了幸村的眼,鸡皮疙瘩一粒粒爬了他满背。
“不算巧,我也是看了凛的信息才来的。”幸村不给面子的揭穿,皮笑肉不笑的冷笑。他用语言表达了他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呵呵呵呵,多谢幸村君赏脸。”某人完全没有热脸贴了冷屁股的自觉,继续谄媚中。
“这可不是凛的作风。”幸村轻飘飘的瞟了她一眼,风雅的捻起一株梅花枝,独自欣赏着那上面娇嫩的花朵。
“……呵呵呵呵。”天草凛发现她已经无言以对了。在这种情况下,她深知自己罪孽深重,所以她绝不轻易顶嘴来加深她犯下的罪过。
幸村索性不回她的话,认真仔细的赏着花,时不时用他修长的手指拨弄那些或含苞待放或怒放枝头的明艳。
天草凛知道自己再不切入正题,幸村就一定会保持这个动作到其他人来之前。想到这,她不再犹豫——
脚往后退一步,身/体折成个90°直角,气沉丹田,让声音中气十足:“对不起!”
幸村不为所动,只是面上的笑容更加耀眼,一瞬间把那些梅花逼得自惭形秽。
道歉,真的不是万能的!天草凛悲哀的发现。
不行!她要再接再厉,虽然说做错了事还找一堆借口是她所不齿的,但是,现在一定要解释清楚。
迟迟不见幸村有动静,她又猛然直起身,双目含泪,水汪汪的把幸村望着,哀婉开口:“幸村君,我知道你很不服,我也知道自己对不起你。我不求你原谅,只希望你听了我的解释后能消消气。我知道这种打人一巴掌再给安慰的行为简直猪狗不如,但是,我真的是有苦衷的呀!幸村君……”
“……”唔,一上来就是走苦情路线呀。幸村手一抖,残害了一朵还没开的花。
天草凛继续努力:“赤也的性格你也是知道的,要是他输了,指不定多难受。”
那你就不管我心里的难受了。——幸村君吃醋中。
“而且他小孩子心性,你让让他嘛。”
他也只比我们小一岁,为什么要我让他。——幸村君幼稚中。
“再说,你也没有损失什么。”
谁说的?!我的损失可大了!——幸村君小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