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然活动了一下因为一直撑着机窗沿而有些僵硬的手臂,撇了撇嘴:“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不过可能哪里的世界末日都比较流行赶鸭子上架。”
纯正的美国人格里有点没听懂他的最后半句话,疑惑的看向这个不知道为了什么,突然就变得和紧张的氛围脱节了的特种兵。
看到对方目光的徐然也懒得去解释,他的目光盯着指示灯不停明灭的飞机控制台,冲着驾驶员的专注的背影扬了扬下巴:“嘿,飞机好开吗?让我来试试怎么样?”
一直都被格里和徐然之间莫名其妙的气氛搞得浑身不自在的驾驶员转过身子,完全不知道应该用一种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这个上飞机前还一直都是精英模式全开,飞行途中就开始渐渐露出一脸吊儿郎当模样的中*人:“开飞机?……徐队长,你确定你现在要驾驶飞机?”
徐然翻了个白眼,一脸骄傲的回答道:“喂,不要瞧不起我啊,我可是连机甲战士都开过的。”
格里有些错愕的看着眼前这个变脸过程完全和科学沾不上一点边的家伙,觉得自己的人生阅历一定是还不够充足,不然怎么一个小时前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和坚毅的眼神里还透出淡淡的悲痛,一个小时之后就变得这么的……置身事外了?!
现在徐然给他的感觉,就好像是一个被突然拉进僵尸围城、末日危机里的路人,冷眼旁观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应有的紧张感和危机感在他的身上几乎都感受不到。
而且……驾驶过机甲战士?
那又是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
——徐然别是因为受到的刺激过大,真的失心疯了吧?!
不知道徐然真正的来历的格里确实担心的有些过分了。
也许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会有什么事情哪能让神经一直都足够坚韧、甚至还被部队首长评价为性格过于洒脱的徐然患上失心疯这种惊悚的疾病。就在格里一脸惊疑不定的看着徐然的时候,被原来部队里的那些家伙调侃是‘神经粗——大——’的徐然也在看着这位联合国的特派调查员。
尽管这为年纪比徐然大了十几岁,家里已经有了老婆和女儿的男人做事的方法实在是让徐然难以产生好感,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尽管已经有了一把年纪,格里.瑞恩从另一个方面来讲也算是个魅力独特的老帅哥。
尤其是对方那双透亮的、如同天空一般的蓝色双眸,总是能让徐然的脑海里时不时的就掠过另一个熟悉的英俊面孔——以及一双同样迷人的,但是不像格里这样经过岁月的打磨、学会了收敛情绪,而是锋利的、总是充满挑衅意味的蓝眼睛。
查克.汉森。
机窗映出的模糊画面里,徐然垂眼看着窗外的天空,抬起左手,用大拇指轻轻的擦过自己的下嘴唇——
然后他俊朗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充满怀念的微笑。
……
“哭墙?”
“是耶路撒冷有名的地标性建筑物,也叫西墙,古代尤太国第二圣殿护城城墙的其中一段。”顺利降落在耶路撒冷城内的格里和徐然一前一后走在高大的防护网墙壁下,格里仰头看着这面明显被当地政府加高了好几倍的古墙,“没想到犹太人居然愿意用这面墙作为防护网的一个地基。”
“丧尸都要冲进来了,还管他什么圣墙不圣墙?只是加高而已,没给拆了就不错了。”
“你来自中国,当然不能理解信仰在这里意味着什么——”
“我早就跟你说过了别跟我讨论这种事情,”徐然耸耸肩,毫不客气的打断对方的话,“我以前文化课成绩不太好,对我来说,这就只是一面挡住了僵尸的墙壁而已。而且格里,你确定你还要继续浪费时间感叹这面墙的历史?我们要找的人到底在哪?”
“耶路撒冷现在的领导者朱尔根马上就要赶过来,我们先到处看看吧,说不定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有用的线索?这是我现在最不相信的五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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