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谈不成反而还被隐晦的羞辱了一番,是个人都得生气,但就算再生气,该忍耐的时候还得忍,正如钱老板说的那样,整个青云县也没有几个人敢找莫纵的麻烦,就是知县都得给莫纵几分面子。本站地址更改为:,手机阅读更改为
“是玩笑就好,至于合作,就不要多谈了,莫某并不习惯和陌生人合作,不过,都是生意人,和气生财,我们做我们的葡萄酒,你们继续酿你们的白酒,井水不犯河水。”莫纵并没有称霸酿酒行业的打算,自然也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当然这也是花唱晚的意思,天下生意这么多,她总不能做哪一行,就让哪一行的人没有生意可做吧。
“呵呵,和气生财,和气生财,莫老板这话说的很对啊,既然莫老板没有合作的意思,那咱就只喝酒不谈合作,喝酒,喝酒,还有花老板,一起喝酒,这花楼的酒可是很与众不同的,多喝些,多喝些。”王老板抽着嘴角强颜欢笑道,也是不得不说了软话,在座的几位还真是没有人敢将莫纵得罪狠了,刚刚那番类似威胁的话,已经是他们的极限了。
莫纵和花唱晚都给面子的喝了酒,只是莫纵浅尝辄止,花唱晚却是爽快的一口干了,这倒不是给多少面子的问题,而是一个知道,一个不知道的问题。
知道什么呢?那就是花楼的酒水问题了,花楼的酒水呢,岂是那么随意就能喝的,这里面没有点特别的酌料,都对不起花楼这两个字呀!
“花老板果然够爽快,只是,这酒好喝吗?”莫纵看着花唱晚那痛快的样子,半瓶酒都下肚了,就忍不住用着略有些古怪的语气问道。
“还成,味道有点不同,也不知道是加了什么东西。”花唱晚抿了抿嘴,有些好奇的说道,这酒似乎多了一抹花香的味道,喝起来感觉有些飘忽。
“呵呵,哈哈哈……”从低声窃笑到放声大笑,莫纵狠狠的拍了拍花唱晚的肩膀,弄的花唱晚莫名其妙的就有种不太好的感觉,手中的酒喝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却是喝不下了,直觉告诉她,自己似乎喝了什么不该喝的东西呢。
“花老板,花妹妹,你可知道这酒叫做什么名字?是有何种效用?”莫纵是真开心,和花唱晚在一起的时候,这人好似什么都明白,什么也都不在意的样子,淡然若定的总是让人找不到破绽的感觉,这还是第一次让她发现,原来花唱晚也是有不懂的地方,而且还是这种大家都知道的常识性问题。
“叫什么名字?”花唱晚冷着声音问道,很是有种想听又不想听的感觉,直觉和事实都告诉她,这酒似乎很有问题啊。
“**一刻!”莫纵吐出了四个很是让人联想无穷的字,然后便不再多言,只是看着花唱晚暧昧的笑着,那笑容看的花唱晚刺眼极了。
**一刻?花唱晚听到这四个字之后,也很自然的就产生了某种联想,而后再想想这是个什么地方,哪里还有不明白的意思。
要说花唱晚身为一个特种兵,防范的心里还是很重的,这酒也是看到大家都喝了,她才喝的,而且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该有的成分,最多是味道特别了点,与她认知中的那些东西完全不同,哪知道一时间的轻忽,竟然如此大意的喝下了这么个东西。
“我先回去了,你们慢慢喝!”想明白了这些,花唱晚猛地站起了身,脸色不太好看,将“慢慢喝”这三个字咬的极重,让莫纵脸上的笑容更明显了,而其余人听到两人的谈话,也笑的又是惊讶又是暧昧。
“哈哈哈,回去?不在这里解决啊?这里环肥燕瘦任君挑选,可比回去方便多了,还是想要回去找你家那个,品位当真是十分独特啊。”莫纵调侃着花唱晚,又不由的想到了许南毅,神情都变得古怪起来,这样独特的品位,她也是第一次见到呢,显然是不太认同的。
“那你就在这里慢慢挑吧,环肥燕瘦别撑死你!”花唱晚咬着牙说完就带着一身冷气的走了,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那酒的药效开始发挥了,花唱晚整张脸都变红了,身体的热度也提高了不少,感觉整个人都变轻了些许。
“该死!”花唱晚走出房门,就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忍不住低声咒骂了一声,想着这都是个什么事,这乱七八糟的地方,她就不应该来!
花唱晚皱着眉向外走,走在走廊上的时候,再一次听到那些淫声浪语,周身的冷气更明显了,而就在她眼看着要走过去的时候,身边的一个房间里,突然间就冲出来了一个人,一边跑还一边喊着救命,直直的奔着她冲了过来!
花唱晚的身手那自然是极好的,瞬间就躲开了,以旁观者的角度看着那男人踉踉跄跄的向下跑去,衣衫破碎,身上也都是伤痕,明显被虐待了的样子,而在这男人身后,一个略显粗壮的女人也跑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鞭子,凶神恶煞的就追着那男人去了。
花楼里见到这一幕也不算什么特别的事,周围看热闹的人也挺多,还有从房间里出来的,但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帮忙,只有这花楼的管事急匆匆的跑出来,却是带人将那小公子抓了起来,一边狠踹了几脚,一边向着那女人赔不是。
“对不起啊吕小姐,真的对不起,这是新来的不懂规矩,我立刻给您换一个,立马就换!”管事点头哈腰的在那道歉,被抓住的小公子却是剧烈的挣扎起来,最后一发狠,竟然将抓着他的人咬了,而那人松手的瞬间,这小公子就开始跑,也不知道怎么的,竟然向着花唱晚跑了过来。
“小姐,救救我,求求您救救我,您赎了我走吧,我还是个处子,我什么都会做,您赎了我走吧!”那小公子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细皮嫩肉的像是个小女孩,说话也软声细语的,跪在花唱晚面前就哭着哀求道。
花唱晚就觉得有趣了,这小公子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卖给谁不是卖,怎么就非要卖给她呢,就那么肯定她会善待他?她脸上可没有写着好人二字。
“我也很喜欢用鞭子打人呢,你还想让我给你赎身?”花唱晚用着玩味的语气问道,语气中带着很明显的讽刺,听起来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还真是有些吓人。
按理来说这个时候应该是英雄救美的最好时机,周围几个看热闹的都已经在预测着花唱晚会选择何种方式救美了,却未曾想这人说出的竟然是这样的话,让那小公子以及看热闹的人瞬间就都有些傻眼了,连那个拿着鞭子打算来找茬的吕小姐,都有些意外的站在原地。
“啊,我,我知道您是个好人,我很会做事的,我,我也可以给您当小侍,我不要留在这里,他们会打死我的,求求您救救我吧。”那小公子泪眼婆娑的看着花唱晚哭求道,可怜兮兮的样子让看热闹的人都有些于心不忍了。
只是花唱晚却仍旧淡漠的看着对方,看着那眼泪,看着那眼泪下遮掩住的闪烁目光,就算是如此可怜的一个人,心中也是有着算计的,大概是看着她像是个好人吧,亦或者像是个有点闲钱的好人,所以就想求她为他赎身,想法到是好的,只是和现实却是有差距的。
“你求错人了,换个人求吧,也许就应了你呢。”花唱晚说完就转身向着花楼外走去,留下看热闹的众人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甚至连说花唱晚冷血无情是个大坏蛋的都有,当然也有说她没有风度不懂得怜惜美人,不过这些都已经不是花唱晚在意的了,在她走出花楼之后,就一直向着偏僻的地方走去,而后在一个无人的角落闪身进了空间。
身体越来越热,脑子都有些晕晕的了,外表也许看不出什么,却只有花唱晚自己知道自己的状态有多么的糟糕,所以在进入空间之后,狠狠的给自己灌了两大口水,这才降低了一些热度,变的好受了一些。
花唱晚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全身都冒了一层汗,便进到了屋子里洗了一个热水澡,换好了睡衣,虽然药效解除了,但全身还是有些发软,想了想,懒得动,便在空间里睡着了,想着明天早上再回去也就是了。
夜色渐浓,许南毅和许灼吃过了晚饭之后,便各自回了卧室,许南毅先是看了一会书,然后便起身又去了厨房,知道花唱晚今天要出去应酬,他早早的就煲了汤在炉子上热着,既能解酒又能补身体,花唱晚的忙碌他也是看在眼里的,知道那人有时候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就总想着要多做些好吃的给她,只是那人和自己一起吃饭的时间,却是越来越少了。
“哥,在想什么呢,我进来都不知道。”许灼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许南毅的身后,疑惑着问道。
“你怎么来厨房了,有事找我?”许南毅有些惊讶的问道,却是没有解释自己在想些什么。
“来看看你给唱晚姐留的汤,就知道你不放心会过来盯着,你那么在意她,也是喜欢她的吧?”许灼说话一向很直,又是和自己的哥哥,想什么便说了什么,她是真的很为自家大哥的婚姻大事操心的,毕竟哥哥的年纪也不小了。
“乱说什么呢,什么喜欢不喜欢的,那是你一个小孩子该说的话吗!”许南毅立刻变了脸色,恼羞成怒般的呵斥道,只是这话语中却是半点没有反驳的意思,不知道算不算是一种默认的态度。
“大哥要是坦白些,妹妹也就不操心了。”许灼语气略显无奈的解释着,现在母亲和父亲都不在身边,也就只有她这个做妹妹的来操心这种事了。
“你现在也不需要操心!”许南毅嘴硬的道,他这个做大哥的,可不需要一个年仅十岁的小妹操心!
“……”要不要这么嘴硬,承认一句喜欢就那么难吗?难道真的要等到一切都不可挽回的时候才来后悔吗?许灼很是为自家大哥担心啊。
当天晚上,炉子里的火一直都没有灭过,炉子上的汤,却一点一点被熬干了,许灼早早的被许南毅撵去睡了,但许南毅却是一夜未睡,身边的小厮去找了好几次花唱晚,得到的消息却都是尚未归来,而且还唯唯诺诺的告诉了许南毅一个让他脸色变得更难看的消息,花唱晚去应酬的地方,竟然是一间花楼!
去花楼应酬,而且一夜未归,这样的情况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似乎已经是不言而喻了,这也就难怪许南毅冷了脸色,又怒又悲,焦急中带着一丝哀痛,哀痛中则多了一些无奈。
就算知道花唱晚去了花楼一夜未归,他又能做些什么呢,莫要说他根本就没有名份去管些什么,就算是有名份,他又能做什么呢,女人花心风流,男人又怎么可能管得了。
许南毅一夜未睡,花唱晚却是在空间中睡的极好,一大早起床之后,回家的路上还买了些早点小吃,绕过了前门的酒楼,直接从后门回了家,进门的时候还看到了在后门收货的大姐花唱早,顺手便分了一袋子吃食给她,心情显然是不错的。
“你这是刚回来?去哪了?不会是夜不归寝了吧?”两人在后门口相遇,一个在内一个在外,事实如何也就不言而喻了,只是不知道花唱晚是刚出去的,还是一夜未归了。
“恩,有个应酬,大姐忙去吧,我回去吃早饭了。”因为空间的原因,花唱晚也没有解释太多,拿着东西就向着自己的小院走去,然后好巧不巧的,就在自家院门口看到了许南毅。
一夜未睡的许南毅双眼发红,里面都是血丝,神色看起来也有些疲惫,脸色明显的有些苍白,直盯盯的看着花唱晚,眼神复杂的让花唱晚都是一愣。
这是怎么了?一夜未见而已,发生了什么大事?
“怎么了?”花唱晚用着关心的语气问道,这男人的心思太重,身体却不够好,如此下去,还真是让人担心。
“……你回来了,昨夜……”许南毅先是沉默了片刻,像是在犹豫,也像是在观察着花唱晚的表情,而后才吞吞吐吐的说了一句,却是只说了六个字,便没有了下文。
“昨夜怎么了?”花唱晚眉头都皱起来了,有些迫切的问道,毕竟她的记忆中,许南毅是一个很内敛的人,当初被打成那样,也没有露出现在这样的表情,这也就难免会让她觉得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只是再想想面色正常的花唱早,就又觉得应该不是什么大事。
“……没,没什么,这是给你炖的汤,你喝吧。”许南毅摇了摇头,上前几步将手中的汤推到了花唱晚的怀里,然后便急匆匆的头也不回的走了。
花唱晚站在原地捧着汤碗有些莫名其妙的不知所以,这来了又走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可是半点都不像是没什么的样子啊。
想了想,花唱晚眼神也变了又变,心中已然猜测出了数十种可能会有的答案,但再多也不过就是猜测而已,虽然依旧疑惑,但她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问,冷情如花唱晚,为数不多的感情并不是很容易冒出来的,如果许南毅来找她帮忙,在能力范围之内,她会伸出援手,但对方既然没提,她也不会主动询问,毕竟许南毅也不是什么单纯的人,那些私底下势力,估计已经不比她的弱了吧!
聚集在许南毅和许灼身边的人越来越多,这是这段时间许氏兄妹用心经营的结果,作为隐藏雷达,花唱晚也是知道这一点的,那些人来来去去的越来越嚣张,让花唱晚晚上都不太敢随意出来散步了,就怕无意中碰到一个,打招呼不好,不打招呼也不好。
进了屋,就着鸡汤吃了自己买的早点,花唱晚有些没心没肺的胡思乱想着,想了会许南毅和他那些神出鬼没的“朋友”们,就又开始想起了酒楼的生意,从开业到现在,虽然时间不长,但酒楼的生意还是不错的,这其中自然是有酒楼设计和菜色方面颇为新奇的原因,但最主要的还是酒菜的味道,而这酒和菜,除了本身配方特别之外,就要归功于她空间内灵水的功效了,无论是是桃源山庄还是桃源酒楼的水源中,花唱晚都会按时在其中加入适量的灵水,可谓是独家秘方中的独家秘方了。
而酒楼生意渐趋稳定,花唱晚也就有了时间去想想其他的事情,像是那两间已经都空出来的商铺,也许是考虑做些什么的时候了。
实际上对于那两间商铺,花唱晚已经有了初步的考虑,酒楼生意开启之后,川菜、火锅和烤肉的生意都极为不错,这让花唱晚想着,用那两家商铺开个专门的火锅店或者是烤肉店,而且这一次要走大众化路线,降低成本的同时也要降低价格,吸引更多普通的百姓来光顾,算是走薄利多销的路线,同时也能扩大桃源酒楼的影响力。
早饭过后,花唱晚就开始写起了计划书,不一会的功夫,酒楼的大掌柜花暖意来了,这是一名二十多岁的男子,穿着一身淡黄色的长衫,乍一看,相貌似乎有些普通,但笑起来的时候,却会让人觉得暖暖的很是舒服,而且此人言语周到行事圆滑,很适合做公关人员,并且知书达理举止从容,性格也大气开朗,曾经更是在酒楼中做过一段时间的账房先生,只是后来家中父母犯了事,全家被贬成了奴隶,这才流落到青云县,被莫纵推荐给了花唱晚。
花暖意这个名字自然是花唱晚起的,暖取自这人的性格,意则取自如意的意。
“主子,这是昨日的账本,您看看。”这是花暖意每天都要做的工作,汇报昨天一天的业绩,也是花唱晚的要求。
“恩,放这吧,你去忙吧。”花唱晚头也没抬的说道,手下继续写着新店铺的计划书,但随即想到了些什么,抬头说道,“富贵和吉祥怎样,如果让他们两人独挑大梁,你觉得能不能行?”
富贵为男,吉祥为女,是桃源酒楼的两位副掌柜,也是莫纵和花唱晚精挑细选选出来的人才,很是有管理才能,如果要弄新店铺的话,这两人很适合去当大掌柜。
“主子这是又要有大动作了?还是开酒楼吗?他们二人倒是合适的,都很有能力。”花暖意似乎并不意外,倒是立刻就猜出了花唱晚的心思。
“把火锅和烤肉分出去开两间独立的酒楼,你觉得如何?”花唱晚也没遮掩,实事求是的说道。
“这个主意好,喜欢吃这两类食物的客人很多,现在酒楼里的位置都有些不够用了,分出去,也能满足更多客人的需要。”花暖意很是赞同这个提议,其实他也隐隐的有着这样的想法,只是尚未成型罢了。
“那你也去帮着筹备吧,尤其是服务人员,抓紧时间多训练一些,新店会需要大量的人手,总不能都从店里出。”现在店里的人手也只是勉强够用而已,支援新店的话是完全不够的。
“是,暖意这就去准备。”
送走了暖意,花唱晚写了一上午的计划书,匆匆吃了口午饭,就拿着计划书去找莫纵了,要弄新店铺还需要与莫纵合作,两人在莫家牙行又谈了一下午,意见基本上都统一了才想起吃晚饭的事情。
“都饿了,先别回去了,吃完再走,我这里弄了点新吃食,也让你尝尝。”莫纵想到自己弄来的新东西,有点显摆的说道。
“新吃食?呵呵,好啊。”花唱晚也没有扫兴,笑呵呵的就应了下来,在莫纵面前,她也少了些往日的冷漠,莫纵也多了一些逗趣的性格,就像是现在,那显摆的样子让花唱晚都忍不住被逗笑了。
“小辉,让厨房将松牛肉做上,还有铁烙饼,给花老板尝尝鲜。”莫纵吩咐道,小辉则是莫纵的贴身小厮,一个很机灵的男孩子。
两人边聊边等,大概一盏茶的时间后,小辉来报饭菜准备好了,端上桌后,花唱晚就看到了莫纵所谓的新吃食。
“牛肉和饼?新吃食?”花唱晚不无怀疑的指着面前的菜问道。
“这松牛肉可不是一般的牛肉,那是从外族的大草原上抓来的,一头牛可谓是价值千金,而这铁烙饼也是那外族的特色吃食,可以保留一个多月都不坏,很适合行军打仗用,如何,见过吗?”莫纵一一介绍道,说到行军打仗的时候,声音都降低了两度,那可不是人人都能谈论的话题。
“吃吃看吧。”一模一样的也许没见过,但类似的可就见的多了,花唱晚说话的同时已经拿过了一张硬的像是墙砖的饼,试探着咬了一口,却差点咯碎了牙。
“哈哈哈,咬不动吧?这饼要泡汤吃,干吃可不成。”莫纵说着就指了指汤,笑的略有些奸诈。
“……”花唱晚就觉得,留下来吃饭真是个错误。
“好了好了,别这样,多吃点,看你这性子,一点也不讨喜呢,怎么就会有人看上你呢,死活非要让你赎身,却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偏偏遇到一个不懂得怜花惜玉的主,送上门的美人都不要,是吧?”莫纵这话显然是说着昨夜的事,她当时还不知道情况,还是后来听人说的,听过之后就忍不住笑了,大概也只有花唱晚才能够拒绝的如此干脆了。
“美人?你自己留着用吧!”在她眼中,那些个人也就是个孩子罢了,和美人的定义实在是相差太远。
“我倒是想,但人家吕小姐不舍得割爱啊,不过经过这件事,花唱晚这三个字倒是更加出名了,冷血无情花老板,你猜猜大家给你起了个什么外号?”莫纵也是消息灵通的,事情的前因后果都知道的极为详细,连众人背地里刚给花唱晚起的外号都晓得了。
“我可没有兴趣知道。”花唱晚语气淡淡的,半点好奇的意思都没有,反正不会是什么好听的就是了,她又何必知道,不过就算是她不问,莫纵也是忍不住要说的。
“花无情,总觉得这外号比唱晚这名字更适合你呢,不知道你有没有字,要不就改成这个好了,异常的贴切呢。”
“那你也改个名字好了,就叫做莫话唠,越来越多话了!”
“哈哈哈……”
莫纵调侃花唱晚说的外号,还真不是莫纵自己想的,过了几天之后,也不知道是谁传的,花唱晚那花无情的称号竟然被传的人尽皆知了,而且连带着那一夜在花楼里的事迹,也被传的花样百出,越来越**了。
花唱晚本来就是青云县的新贵,是许多人关注的存在,也是百姓们茶余饭后最新的谈资,而这一次,不仅事情发生的地点是在花楼,故事本身更是有着十足的话题性,风流韵事,自古以来都是人们最喜欢传颂的话题之一,所以也就难怪整个青云县的人都在谈论着这个话题了。
这几日花唱晚一直都在忙着新店铺改建的事情,最初还真不知道这件事,但后来就连工匠们看她的眼神都有些古怪了,就容不得她不知道了,问了问身边的小厮,听着那被传的稀奇古怪的故事,花唱晚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人言可畏,众口铄金,三人成虎,绯闻的传播力果然很强悍,花唱晚心中想到了无数个词来形容这件事,最后却也只能无语的保持了沉默,毕竟这种事还真不好解释清楚,再说了,就是解释清楚了又如何呢,总归是她去了花楼玩耍,还遇到了一枝烂桃花,就是解释清楚了也没好听到哪里去,还不如那些被传的乱七八糟的故事呢,至少其中有大部分还是才女佳人的美谈。
至于那些所谓的说她风流成性啊,说她一掷千金只为了博得佳人一笑啦,还有说她豪掷万两为花魁赎身等种种传言,听过也就算了,她也不怎么在意,也就任由众人乱传了。
只是她虽然不在意,但终究是有人在意的,就像是许南毅兄妹两人,就是最在意的,而除了他们之外,白恩仪以及白家也同样听到了这些传言,脸色也就变得不怎么好看了。
白恩仪参加了今年的院试,院试每年一次,考中了就是秀才,这对白家人来说可是一件大事,全家人都出动来到了县城,陪着白恩仪一起参加考试,这考试要考整整的一天,从早到晚,考生可以带着一些吃食和笔墨纸砚进去,检查也还算是严格,白家一家人早早的就到了,在那里等着的时候,却听到了这些关于花唱晚的传言,顿时就气红了脸,愤愤不平的开始咒骂起来。
“这薄情寡义的臭丫头,果然是个坏的,不要脸,竟然去那种地方,真该拉出去打死!”白父最是受不住气,第一个骂了出来,只是那语气说是愤怒,还不如说是嫉妒,这花唱晚怎么就在一夕之间有了这么多的钱呢?
“没想到这臭丫头的生意竟然真的做了这么大,村子里的人回来说我还不信呢,竟然是真的,咱们是不是应该合计合计,怎么去要点钱,以前她在小村子里不怕名声不好,现在到了县城,总该怕了吧?”白母最关心的还是钱财的问题,虽然被教训了几次,但却还是没有放弃向花唱晚要钱的打算,谁让这么多年来她都要习惯了呢,一时间还真不好放下,典型的死要钱个性。
白恩仪在一旁听着没什么言语,但拳头却一直都是紧握着,眼神中满是愤懑的神色,嫉妒之情不言而喻。
“开始检查了,考生们排队进考场。”院试入场的时间到了,有专门人员负责检查考生,白家的人也顾不上嫉妒花唱晚了,匆匆的走过去排好。
而就在白恩仪向前走的时候,一个人匆匆走了过来,看那样子好像也是个考生,只是头也没抬的冲过来,白恩仪想要躲都来不及,匆忙之间来略微侧了侧身,两人便撞在了一起。
“啊,对不起,对不起。”两人撞在一起,各自带的东西都掉到了地上,那人匆匆忙忙帮着捡起来,也分不清是两人谁的,各自捡好之后,也不等白恩仪发飙,那人就匆匆的走了,气的白恩仪红了脸却无可奈何。
追不上那人,白恩仪也只来得及匆匆的检查了一下东西,就进了考场,考场门口也有检查人员,倒是没发现什么不对,直接让他过去了,只是进了考场,白恩仪才气恼的发现,包袱里准备的吃食却是丢了的,这是一天的吃食,现在没了,就只能饿肚子了,气的白恩仪握着拳头砸桌子,差点就被撵出考场了。
暂且不说白恩仪考试饿了一天的情况,就说那名撞了他的人,转个角便露出了得逞的笑容,一改匆忙的样子,从自己的包袱中取出了一个小包裹,正是白恩仪准备好的吃食。
“竟然敢骂主子,饿你一天都是轻的,再有下次,让你考场都进不去!”那人自言自语道,竟是许南毅和许灼的手下,但这一次考场外找白恩仪麻烦的事情,却不是许南毅做的,而是许灼下的命令。
许灼下命令的时候,就想着白家的人竟然敢欺负她哥哥,她定是要教训回来的,这一次只是最轻的教训而已,要是白家人再来找麻烦,她可就更不客气了!
其实许灼下手是真的挺轻,还是有些心慈手软,许南毅当初被白家人那么说,不计较是他自己大度,但白家人却是当真可恨,让人厌恶的提都不想提,现在只是饿白恩仪一顿,也是很轻的了。
只是,有些人不受到足够的教训是不知道收敛的,就像是白家人,就像是白恩仪,被警告了算什么呢,饿一顿又算什么呢,白恩仪从考场出来之后,白家人就又聚在一起讨论起了怎样去找花唱晚要钱的事。
白家人讨论了许久,脑子缺根弦的白父似乎主张就这么找上门去,花唱晚怕影响名声这一次一定不敢赶走他们,但白母还是有些脑子的,立刻就否决了这个提议,而且白恩仪也不同意,他们比较偏向等一等,等到白恩仪真的考取了秀才,到时再找上门去,这样他们也是有一定身份的人了,花唱晚就不敢随意对待他们了。
白家算是暂时消停了,花唱晚对于这件事还处于未知状态,甚至不知道许灼已经出手小小的教训过白恩仪,自然也不知道许南毅在听到那些流言时,无比难看的脸色,不过有一件事她倒是感觉到的,那就是从许南毅那里送来的汤,没有了!
似乎自从那日早上送过来鸡汤之后,许南毅隔三差五送汤的习惯就没有了,而许灼也不再来叫她一起过去吃饭了,两兄妹像是不存在一样,就生活在那个小院子里,愣是让花唱晚好多天都没有见到过一次。
最初花唱晚自然是没有察觉到什么的,其一是因为她太忙了,其二是她以前也没有太注意这些生活中的小问题,但时间久了,她就察觉出不同了,而此时,距离那一夜已经过去了大约半个月的时间,花唱晚筹备的那两间新酒楼也终于要开业了。
桃源火锅分店和桃源烤肉分店,两家店铺距离不远,装修风格极为相似,牌匾上右角落处都刻画着一支桃花,而开业典礼虽然较主店简单了一些,但来的人却更多了,而且其中大多都是平民百姓,因为在开业之前准备之时,花唱晚就已经让人将消息散播出去,一是介绍这两家酒楼的各自特色,二也是告诉众人这两家酒楼的价格如何,平价这个词也第一次出现在了青云县的百姓心中。
“听说这两间酒楼的价格比较实惠,普通人家也是可以去吃上几回的,而且开业的时候全场八五折优惠呢,还有赠送,咱们进去尝尝吧。”
“是啊,我来就是打算尝尝的,听说那个叫火锅的东西味道很是不错呢,只是那桃源酒楼哪里是一般人能去的地方,就只是听听而已,没想到现在竟然开了分店,而且价钱要便宜的多,一定要去尝尝才是。”
“我倒是吃过一次的,在桃源酒楼,王老板请客,要的是鸳鸯火锅,那滋味,啧啧,绝了!”
酒楼开业是一件很热闹的事,小半个县城的人都往这里凑,许多人站在门口各处谈论着相关的话题,而陆陆续续的已经有不少宾客走进了酒楼。
开业典礼自然是要有些特殊的地方,在花唱晚的设计下,火锅店的大厅中弄了一个超大型鸳鸯火锅,近百种各色吃食摆放在旁边,两名穿着白色厨师袍的大厨站在旁边,看到请来的客人到齐了,便开始一边介绍一边下菜。
其实这里的客人大多还是不太习惯这种有点像是大锅烩的吃饭方式,尤其是讲究的人,嫌麻烦,嫌脏嫌乱,嫌什么的都有,但是嫌弃的再多,也挡不住美味的勾引,尤其是花唱晚为了避免脏乱的情况,消费高的便请了专门的小厮站在一旁布菜,消费低的便设置了独立的筷子勺子供大家使用,让许多人更为满意了。
而烤肉店的情景虽然有些差距,但也差不多,是一个个小烤盘的独立设置,有些类似自助餐的形式,这主要是开业特惠,平日里倒不是如此的,不过这模式倒是得了许多人的喜爱,让花唱晚不由的就有了个新想法,也许可以开一个自助形式的酒楼,虽然未必人人都喜欢这种模式,但总是有人会接受的,而想要发展餐饮行业,势必就要让餐饮模式多元化发展。
从桃源酒楼开始,到现在的火锅店和烤肉店,甚至以后也许会出现的自助餐,实际上花唱晚是占足了身为现代人的便宜,并不需要她有多强的商业头脑,只需要以往积累的一些经验,就足以让她做出这些在古代人眼中极为不可思议的事情。
但是,这又如何呢,机遇,运气,选择,其中种种,却也不是人人都可以做到如此的,就像是同样一条路,走的方式不同,看到的景色也许也就变的不同了。
桃源分店开业不久,白恩仪中了秀才的消息也传了出来,要说这白恩仪还真是有点本事的,竟然真的考中了秀才,虽然不是前几名,却足以震动整个南山村了,白家更是乐疯了,极为难得的办了几桌酒宴庆祝,当然这其中最主要的目的还是为了收喜钱。
花唱晚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是花唱早说的,语气有点酸,但更多的还是认可。
“这白恩仪也算是个有本事的,但你可不能因为他考中了秀才就再去理他,那样的人不适合咱家。”花唱早之所以告诉花唱晚这个消息,就是为了给她敲敲警钟,白恩仪就算是再有本事,他们花家也是不稀罕的。
“大姐想什么呢,既然退了婚,自然也就与我没有关系了。”花唱晚莞尔,白家那些人,她已经很久没有想到了。
“那就好,我就是觉得你现在生意做的这么好,白家人一定是眼红的,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来找你,到时候你可不要心软才是。”花唱早对白家人也是有一定了解的,前些日子还算是消停,但自从白恩仪考中了秀才以后,白家人就越来越张扬,还时不时的就会提到花唱晚,那话语中的意思可不是没关系的意思。
虽然花唱晚姐妹几个现在几乎都搬来了县城住,但南山村发生的事情也还是知道的,毕竟花母和花父都在那里住着,还有那么多的仆人,可谓是耳目众多,凡是有什么传闻风声的,立刻也就知道了,而这和花家有纠葛的白家,自然也就是重点关注的对象了。
“怎么,白家人又在蹦跶了?”听了这话,花唱晚也就明白了,花家这是记吃不记打,又想来她这找打了。
“你注意些就是了,只要你不松口,他们就是再蹦跶也蹦跶不了多高。”花唱早就怕花唱晚心软,谁让花唱晚以前是那么的喜欢白恩仪呢,总是为了白恩仪和家里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