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这样前功尽弃。

“东方先生，那天是我小心眼，你大人有大量……”

“我从不大人大量。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是睚眦必报。”东方博昱品味眼前的美酒，看着云烟的苍白脸色，他完全没有什么同情心。

“云小姐那天不是说，永远不会有求我的一天？嗯？”微扬的语调含着讽刺，东方博昱放下酒杯，“你走吧。”

“东方先生。”自尊，骄傲，面子，统统都不能要了。云烟咬唇，“对不起。”

她低着头，死咬着下唇，手指不安的放着。

“你说对不起，我却不想说原谅你。云小姐。”

东方博昱的话刚落，他点的餐已经上来，他优雅的动叉，睨了一眼仍旧垂着头的云烟，“云小姐你可以走了。”

“东方先生。”云烟抬起头，因为太过大气，此时她的下唇还留有唇印，她眼里有倔强却也有委屈，“那天是我不对，是我得罪你，与云氏无关的，请你收回你的话。给云氏一条活路。”

“活路？”东方博昱沉吟一声，“难道你觉得到了今天云氏还有人帮得了吗？”

虽然她不想承认，但是她却不得不承认，还有人可以。

“有，那个人就是你。”云烟双眼直直的望着他，他优雅的用餐，连抬头看她一眼都吝啬。

好吃，嗯，心情真好。东方博昱优雅的叉了一块牛肉往嘴里一放，又品一口红酒，冷笑地望着她，“我是有这个能力，不过，我拒绝帮你。”

“东方先生，云氏的口碑……”

“我说过，东方集团的招牌不需要云氏的口碑。”他打断她的话，眼睛从她的脸往她的脖子下瞄，“如果云小姐确定那么想我帮忙的话，可以想想，别的法子。”

她洁白的脖子处挂着一条白金链子，随着她一动，链子在她的肌肤里轻轻滑动，她今天穿的衣服领口虽然不低，但是却是高V领，刚好链坠就陷在V字处，让人浮想联翩。

他的眼神，他的语气，他的话，无疑是在提醒着她什么。

云烟看向他，眼神认真无比，“东方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那晚既然在酒色场所想要陪我们的总监，那么，你觉得男人跟女人之间谈生意应该在哪里谈？”东方博昱拭了拭嘴，“天鱼，备车。”

看样子，他是吃饱，准备走人了。

他连充足的时间都不给她准备。

云烟脸上闪过难堪，却也知道，也许到最后，她只有这样一个条件。

东方集团不需要别家公司为它锦上添花，女人，金钱，权力，男人要的三样，像东方博昱这样的，其实样样不缺，但是目前她能拿得出手，也就只有自己。

“陪你睡觉，就能把合同签了，是吗？”她也不兜圈子了，直接直白的问道。

天鱼都被她的直接吓了一跳，离开前还多看了她一眼。

只见她一脸豁出去的样子，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