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不是罪人,也脱不了关系。
终于明白那句歌词,爱比恨更难宽恕。
“上官小姐,请借一步说话。”木清低声道,像是请求。
上官傲蝶低首。
瘦弱的木清此时在他心中就是一棵松柏,能够支撑起所有的责任和重负,而她上官傲蝶只能算是一个盗情者。
她唯一该先的表达方式就是羞愧和尊敬。
上官傲蝶和木清来到教室外面。
上官傲蝶看着木清,心中有千言万语,但什么也说不出,她突然觉得在木清面前,自己不配谈爱,不配谈画儿,最合适的选择,就是倾听,怀着一颗恭敬的心去倾听。
“上官小姐,画儿现在灵魂不稳,所以暂时请不要把画儿带走。”木清带着恳求,仿佛自己在提一个不合情理的请求。
仿佛他提这样的要求,是侵犯了上官傲蝶。
仿佛他忘记了,是他用自己心爱的法器清玉螭重塑了画儿。
与木清比,上官傲蝶被比得无礼、自私、冷落、狂妄,一无是处。
“木清老师,没有你就没有画儿。”上官傲蝶想要说我之前所言皆是无知之语,但这样的话她说不出口。
“谢谢你,上官小姐,你不必担心,画儿是你的,永远是你的。”
木清的话让上官傲蝶无地自容。
画儿为什么是她的?
上官傲蝶心中酸涩,再没有勇气面对木清,咬咬唇,大踏步离去。
“姐姐,你在哪里?”
身后隐约传来画儿的声音。
上官傲蝶驻足。
“姐姐,你为什么不理我,你在生我的气吗?”
上官傲蝶四望。
“别看了,是画儿的心魂在呼唤你。”一个长得尖嘴猴腮的男子尖笑道,男子的肩上蹲着一只鸟,“就算没有灵魂,她还有心声。”
那只鸟叫画媚。
“主人别理她,这鸟神经病。”久没机会开品的水晶鱼大声道。
自动屏蔽水晶鱼的话,上官傲蝶双目泪欲涌。上官傲蝶仰头,把泪流回去,画儿深情若此,木清倾心付出,自己有什么资格在此哭泣。
“我从来不相信天长地久,总觉得那是一个神话,神话都是不可信的,如今我信了。是画儿让我相信的。”等到上官傲蝶平视时,尖嘴猴腮的男子上前一步道,“我是妖界百晓生,我叫该死一号,我们该死一族有万千子民,遍布五湖四海,三界六道,没有我们不知道的,我想,我们可以谈一谈。”
上官傲蝶冷眼看着该死一号,等着他说下去。
“爱错一个人,独守一座城。有些人,因寂寞一时,而错爱一个人:而更多的人,却是错爱一个人,而寂寞一生。花落花开开不休,上善若水水自流,思君远,相思苦,几番意,难相付。我们谈谈画儿如何?”该死一号试探问。
“你可以让画儿重生吗?”上官傲蝶冷冷问,身上有掩不住的与生俱来的寒冰的气度。
该死一号眼前立即闪一座冰山,身子一寒,哆嗦了下问:“当然……不能,就算是楚公子也不能。”
上官傲蝶抬脚就走。
“有些爱明明是错的,却还要拼死坚持,因为不甘心。”该死一号亦步亦趁的跟着上官傲蝶继续道,“她的世界,你来过,是她没能力把你留住。也许你走出了她的视线,但你从未走出她的思恋,所以她单身了一千年,只为等你再次的出现,我们谈谈小仙女如何?”
上官傲蝶驻足。
小仙女害过他,除了画儿,他上官傲蝶关心的就是害过他的。
他上官傲蝶基本不记仇,因为基本当时就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