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长歌透过车帘见到沿途的景象后,唇角微扬,露出一抹别有深意地笑来。
“你知道什么对不对?”
灵儿一转头,恰巧撞上他偷笑的样子。
“这话怎么说?”莫长歌满脸迷茫,“本王初到京城,怎会晓得个中原由?”
“哼哼哼,你装,接着装!”他若不知道,她头一个不信!“不肯说就算了,反正我早晚会知道,玩什么神秘嘛。”
见她上了火,莫长歌忙温声解释:“本王确有几分猜测,但这事暂时不能告诉你。”
“又来这套。”许是这话听得多了,灵儿已经从最初的恼火,到现在习以为常。
说说闹闹间,马车慢悠悠驶过保定药房门外。
白灵儿果断将疑惑抛开,趴在窗边朝外张望。
药方的门敞开着,白祁耀在柜台内,踩着把凳子往靠墙而立的药柜中添货。
“我能去见见爹吗?”灵儿扭头征询二呆的意见。
她离京的事是在暗中进行的,现在下车,会不会不太好?
莫长歌只沉思片刻,便同意了:“想去就去。”
她有多在乎娘家人,他心中有数,快一个月的时间未见着亲人,她该是思念得紧。
“嗯。”白灵儿风风火火地抱着女儿,从马车上跳了下去。
“这丫头!”就不晓得当心点吗?
莫长歌紧随其后下了车,挥挥手,示意孤狼先离开此处。
药材铺里,白祁耀心不在焉地补添着药材,忽然,有匆忙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他以为是顾客上门了,头也不回的说:“想买些什么?我家店里各种药材都有,价格公……灵儿?”
他愕然瞪圆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那笑着站在柜台前的人,是许久不见的闺女。
许是太过惊讶,脚底一滑,险些从凳子上摔下来。
“爹,小心!”
白灵儿惊得差点魂飞魄散,刚想上前去扶上一把,身后有一人的速度比她更快。
“岳父,您慢些。”莫长歌一手搂着儿子,一手握住白祁耀的胳膊,将人护着下地。
“好好好,”白祁耀乐蒙了圈,一双眼睛发直地盯着灵儿,“你不是在府里坐月子吗?”
闺女生完孩子,他同孩子娘找上门好几回,却始终没见到人,听管家黎叔说,灵儿生产费了好些力气,身子不爽快,不能见客。
“额!”白灵儿有些语结,求救似的看向莫长歌。
“岳父这事啊,咱们回黄玉斋后,长歌同您慢慢说。”总归是要解释的,何不等家人聚齐一道说了?
白灵儿点点头,仔仔细细把灵儿打量了一番。
她的脸色很是红润,不像大病初愈的模样,见此,心中的担忧少了几分。
“这是?”
目光落在两人怀中的小奶包身上。
“他是永毅,她是永安,是灵儿的孩子。”莫长歌含笑介绍着两个新家人。
“这……”白祁耀彻底懵了,灵儿生的是一对双胞胎?
“爹,您要抱抱宝宝吗?”灵儿乖巧地把女儿递过去。
襁褓中,恬静熟睡的奶娃娃粉雕玉琢,像两个福娃般惹人怜爱。
白祁耀熟练地接过孩子,搂在怀里小心逗弄。
有了外孙,他竟遗忘了闺女和女婿。
白灵儿也不吃醋,反倒觉得这画面格外温馨。
“这孩子真乖啊。”不哭也不闹,懂事得很,白祁耀喃喃低语着。
“你是没看见,他们哭的样子。”想到路上丑丑的折腾劲,白灵儿至今心有余悸。
“哪有孩子不哭的?”白祁耀维护道,一副有孙万事足的表情。
灵儿悻悻地瘪了瘪嘴,似真似假的说:“爹现在只知道疼宝宝,不疼灵儿了。”
白祁耀笨拙地动动嘴唇,他向来不会说话,也不知道该怎样哄闺女开心。
“灵儿同您闹着玩呢,岳父可别当真。”莫长歌忙打圆场,“是啦,爹,灵儿又不是小孩子,哪会吃宝宝的醋?”白灵儿古灵精怪地吐了吐舌头。
“你这丫头!”白祁耀心暖得紧,笑骂一句后又说,“咱们快些回家去,你娘她念叨外孙好几天了。”
孩子她娘见着两个外孙,不晓得有多开心。
三人匆忙关了店,往黄玉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