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慕挽歌闻言,竟然忍不住地轻嗤出声,眯眼笑了好一会儿才悠悠问到:“那五殿下,是准备做那犯上作乱的乱臣贼子了?”慕挽歌的话语很轻,却仿佛重锤一般,一下敲得北辰烈呆愣在了原地。
“名正言顺的继位,还是谋权篡位,留芳万古,还是遗臭万年,五殿下可要想清楚了……”慕挽歌眯眼看向面色阴沉不定的北辰烈,说得意味深长。
北辰烈闻言,眼底暗芒涌动。
虽说父皇一直对他器重有加,他也是公认的,将来北辰国的皇位继位者,可是,没有那个玉扳指,他还是名不正言不顺。
而且,父皇一直就不喜慕挽歌,他怎么会将那么重要的东西,交给慕挽歌那个女人?
在边关,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以至于,向来不喜不信任慕挽歌的父皇,竟然肯放心地将那般重要的玉扳指交给慕挽歌?
北辰烈心中眨眼间就已经转过了几个念头,再看向慕挽歌的时候,目光中隐隐多了几分别的味道。
“玉扳指当真在你手上?”北辰烈眼眸微敛间,话语中寒意凛冽。
“当然。”慕挽歌回答得毫不犹豫,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
“北辰卿与你而言,毫无用处,而那枚玉扳指,对你而言,至关重要,所以,这笔交易对你而言,那是有百害而无一利。”慕挽歌说到这里声音低了几分,顿了顿才继续说到,“殿下在帝都城中重权在握,相比而言,七殿下无权无势,什么也没有,这样的七殿下,于殿下而言,没有丝毫威胁可言,既然如此,殿下何必还执意要留着七殿下呢?”慕挽歌语气悠悠而来,话语间,说得也不无道理。
“以一个毫无用处的人,换一个至关重要的玉扳指,这笔买卖不是再划算不过了么?而且,等你登上皇位,要想对付一个无权无势的皇子,那不是再容易不过的了?”慕挽歌一字一句幽幽而来。
“慕挽歌,你将本殿下当傻子耍?”北辰烈嘴角溢出冷笑,声音也阴冷了几分,“本殿下以那个瞎子为质,本就不是担心可以威胁到本殿下的皇位,本殿下,要的是五美令的下落!”北辰烈说着话语中含上了几分恶狠狠的味道,“慕挽歌,期限将到,五美令,你可有下落了?”
话头一转,现在矛头竟然直指慕挽歌了。
原本漠然坐在慕挽歌身旁的祭渊,听到北辰烈也提及了五美令,不由得心头一凛,眼底涌起暗涌。
五美令一事,在玄武大陆也是极为秘密的事情,全大陆上下,知道五美令一事的人,屈指可数,这个北辰烈,是如何得知的?
“五美令……”慕挽歌拉长了语调,说得高深莫测,“五美令,我也有些消息了,只是……”慕挽歌说到这里顿住话头,目光直勾勾地瞧着面色晦暗难明的北辰烈,继续说到,“你觉得我会就这么告诉你?”
北辰烈闻言,面色猛地一窒,明显难看了几分,磨着牙,咬牙切齿地说到:“难道,你不想要那个瞎子的命了?”
慕挽歌闻言,面色也沉凝了几分,学着北辰烈的语气,恶狠狠地说到:“难道,你不想要五美令下落和那玉扳指了?”
如今,慕挽歌手中的筹码明显比北辰烈手中的筹码重得多,所以,现在处于被动状态的,不是她慕挽歌,而是他北辰烈!
现在,她就要化被动为主动了!
慕挽歌一想到这里,眼底寒芒乍现。
“慕挽歌,你……”北辰烈恨声咬牙说到,看向慕挽歌的眼神中,恨不得能够将她生吞活剥了。
慕挽歌迎着北辰烈凶狠异常的目光,不避不让,一派淡定从容的模样。
“如果,你放了北辰卿,那么,玉扳指我两手奉上,五美令之事,我也可以相告一二,可如果,你要对北辰卿动手,那么,玉扳指和五美令,你就……永远也别想知道了!”慕挽歌气势凛人,丝毫不让步,那副笃定自信的模样,看得北辰烈差点没气得一口咬断了他自己的舌头。
北辰烈恨恨瞪着慕挽歌,眼底光芒涌动,晦暗难明。
“怎么,这笔交易,五殿下是做,还是不做?”慕挽歌放缓了语调,一字一句极为清晰缓慢地问到。
北辰烈闻言,身子绷紧了几分,唇线也抿出了一股纠结的弧度。
慕挽歌这个女人,向来诡计多端,鬼知道,她会玩什么样的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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