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从青州来的时候,慕容知府让我带给你的信件。”
听到慕容彦达,吕主事温馨一笑,“我这个同科及第的同年,可是个妙人呐!”说着,便接过信件拆阅了起来。
看完了信件,吕主事眉头微微皱了起来,看了看武植,他略点头道:“我也知道武大官人此次汴京之行,是为了酒坊之事,不过之前慕容兄写信与我,让我帮扈家庄酒坊争取一个月的宽限时间,这已经是吕某能做的极限了,至于……”
吕主事一脸的为难,武植也能猜到慕容彦达的信件里面一定是请吕主事指点武植打点门路。
不等武植说话,吕主事继续道:“至于门路,这个别说吕某无能为力,就算是咱们户部的尚书马大人,恐怕也无能为力……吕某实在是……”
“吕大人不必自责。”
武植淡笑了下,道:“吕大人能说出这番话,武植已经感激不尽了,实不相瞒,我也已经知道酒坊的事情有多棘手了,不是你我之力可以改变的。其实我已经放弃酒坊的事情了,反正秘方我早晚要交给朝廷的,只不过比预期早了一年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吕主事哑然的看着武植,片刻后他颔首一笑,对武植赞道:“没想到武大官人如此豁达,吕某佩服!”
武植心说我豁达个屁啊,晚一年交出秘方那得多赚多少银子啊!之所以现在说大话,主要是能帮忙的蔡京和童贯这两个畜生瞧不起咱,不见咱呀!
既然事情已经无法改变,那装装豁达也能增加点魅力值……
“酒坊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我此行过来一是代慕容知府来看望吕大人,二来也算是我本人对吕大人的拜会。”说着武植唤随从抬进几坛酒和几箱子礼物,道:“略备薄礼,不成敬意。”
说是薄礼,其实礼物也丰厚的很,不说那几箱子绫罗绸缎、人参鹿茸等名贵日用品和补品,光是那几坛得意黄金酒就已经价值不菲了。
得意白酒在汴京虽然勉强供应充足,但是得意黄金酒就稀罕了,在汴京根本买不到,樊楼里面储藏的黄金酒是专门留武植取用的。
果然,吕主事倒也算清廉,对于那些绫罗绸缎,人参鹿茸燕窝等物看都没看一眼,可对于那黄金酒,他可是两眼放光的打量个不停。
“之前慕容兄托人给我带来过一小坛这得意黄金酒,我尝过之后一直久久不能忘怀,这次武大官人一下给我抬来了这么几大坛,可让我怎么报答你啊!”
“哎,吕大人这就见外了,都是自家酿制的酒,大人喜欢就好……”
意味深长的看了看武植,吕主事自顾笑了笑,吩咐管家将礼物拿下去后,他凑近武植沉声道:“难怪慕容兄在信中对武大官人推崇有加,看来武大官人不仅才华过人,这为人处事的本事,也很到位啊!”
武植苦笑了下,心说再到位又能如何,酒坊的事情还不是黄了。
像是看出了武植心中所想,吕主事神秘一笑,道:“武大官人,承蒙你如此厚待,酒坊的事情也不是一点也没有办法,户部虽然没人能帮你,但是有一个人可以帮你!”
武植估计吕主事要说蔡京或者童贯,当下又苦笑着摇头道:“吕主事,我也就不拿你当外人了,实不相瞒,我知道酒坊的事情是赵相公亲自过问的,所以我也已经去找了蔡相公和童太尉,但是……都没用。”
吕主事一惊,他没想到武植才来汴京没多久,竟然把事由摸的这么清楚,而且动作还这么快,办事的方向还这么准,当下他对武植又刮目相看了起来。
“蔡相公和童太尉确实有可能帮到你。”吕主事点点头,话锋一转道:“不过我要说的这个人并不是他们二位!”
武植一愣,旋即他像看到了一丝希望,追问道:“是谁?”
他实在想不到汴京城除了蔡京和童贯还有谁能帮到自己,就算是太子和小七,都对这种事情无能为力,毕竟是政事,还是宰相最大。
“李师师!”
吕主事带着一丝向往,缓缓道出了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