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萧渊的脸色稍有不悦,却转瞬而逝。看来这些年的冷板凳没有白坐。
“夫人放心,今后,我不会再范当年的错误,不仅仅为了家族,更为了逆月。”萧渊说这话时信誓旦旦,郑重地让夫人有不熟悉的感觉。
“你吃错药了吧?发什么神经呢?还在那儿发誓?年纪越大越不正经!”夫人挖苦道。
萧渊有些委屈了:“你看吧,不认识到错误被你训斥挖苦,这认识到错误同样被你骂,想这偌大的灵国,除了我这般纵容内眷,再无其他男子汉可以和我相媲美了。”
摆明了夸他自己德行的话,这酸溜溜的味道夫人那巧鼻子还闻不出来?
夫人起身走到萧渊面前,拿手“重重”地捶了他一下,嗔怒道:“就会和我耍嘴皮子!”左相假装重伤,禁不住地后退,逗得夫人“扑哧”笑出声来。
左相见夫人终于是露出了笑容,这才放下心来,顺势搂过再次伸来秀拳的她:“夫人的担心我知道,今日若不这样回复皇上,想来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搪塞过去了。而且,我已经将逆月在风陵城内的情况向皇上隐晦地透露了一些……”闻听这话,窝在左相怀中的夫人不禁皱眉抬起了头,疑惑道:“你?透露了什么?”
左相拍着夫人的肩膀,示意她安心,继续说道:“他是当今皇上,灵国上下哪里没有他的眼线,凭借他的消息灵通度,一定知道逆月现在正因为一个丫头的事情耍着小性子。夫人要知道,在皇上的眼里,逆月越是无用,他就越放心。这样,逆月也就不会陷入我当年的困境……”
左相又抱紧了几分夫人,夫人觉察出,顿了顿,还是把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此次复位,重新进入这左相府,是不是就意味着无烟战场的开始?”
左相叹了口气,没有回答,夫人却听出了其中的无奈。
谁不愿意过舒坦日子,只是时势不由人,尤其身处和皇室相瓜葛的家族,有些东西由不得你不去争。心性淡漠如水也好,即便你遁入空门,该来找你茬的,他才不管你是心向佛门还是与世无争,只要你的存在让他觉察到危险,阻碍他前进的步伐,让他多多少少不痛快。那么,你的死期,就是他动手的时候。
所以,争与不争,都是时势所逼。或是你想要活命,或是,你有在乎的人深陷其中。
夫人,她爱萧渊,嫁给了他,生死都是他萧家的媳妇,逆月,她的儿,多年来的母子情感不能作假。既然萧渊和逆月已然踏进是非之地,她除了陪着他们,身为一个女人,没有第二选择。
“让你跟着受苦了……”最后,左相说出了这样一句话,夫人的眼睛瞬间湿润。
行走了不知道有多长时间,魏佳一直看着太阳的方向,如今太阳已经偏西,和自己的方向相反,想来一天的时间是要过去了。其实魏佳的心里没底的很,若是太阳是正东正西正南的话,她还稍微好区分一些方向,但是当太阳模棱在两个方向之间的时候,而魏佳又不清楚时间,导致她直到现在都不敢确定自己走的到底是不是东方。
只是不管怎么样,她都尽量避开向北的方向偏移一丝一毫,宁可向南方偏移。只要不回去。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魏佳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着实有些不知所措。她和其他穿越女子相差太远,放到眼前来说的话,她不喜冒险,遂从来没有研究过野地生存,什么可以吃什么不能吃她一概不知。她对医药从小害怕,记得小时候打针吃药那都是被三五个人扳着进行的。所以,报大学选专业的时候首现毙掉了与医学相关或者擦边儿的所有专业。想来这要是一时半会儿出不去的话,弄不好受个伤什么的,她估计就挂掉了。
魏佳四顾当下,幽深丛林遮天蔽日,透过缝隙可以看见外面的天依稀可见亮光,可是这里早就已经乌漆抹黑。找个食物也成了困难啊!
魏佳心里哀叹自己命运坎坷多舛,穿越过来,不但没有好的身世,全家还遭到屠杀,没有好的面貌吧,偏偏还是个六岁孩童身中剧毒,而且接二连三染新毒,现在倒好,没有颗智慧之脑,一旦脱离人民大众连生存都成了大问题。
哇咔咔!魏佳心里咒骂着苍天大地,眼睛却在四处寻摸。适应了黑暗,多少还是能看清一点儿东西。魏佳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道火折子,想来是那时少主抱她飞过来的时候悄悄塞给她的。不错,还算是有点儿良心,魏佳还能祈求什么,人家已经仁至义尽,多少带点儿感恩之心吧。反正也打扰了他那么久。
攒了一堆干柴活,魏佳点燃取暖。秋意在晚上更是显出了它的温差之大,不过幸好,魏佳今天出门之前套了一件青色短袄,多少遮些寒意。
坐在火堆之旁,魏佳借着火光打量着四周,寻摸着可以找到一些填肚子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