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值得大哥这样大费周章去遮掩？

裴以宸越想越觉得心里堵得慌。

那种感觉，就像买了一件不合身的衣服，本来一直放在衣柜里，结果某天却突然被人给穿走了。

虽然这件衣服自己从来也没穿过，以后也未必会穿。

但就算他永远不穿，那衣服也是他的，别人凭什么穿走？

……

池忧欢卧室。

刚进屋，池忧欢就迫不及待从裴廷川怀里挣扎出来，然后伸手赶人：“你可以走了。”

裴廷川低笑：“这么快就翻脸？”

池忧欢：“我明天早上就得回学校了，需要早点休息。”

裴廷川一愣，仿佛此刻才意识到，站在他面前的女孩儿，还是个高中生……复读两年还没考上大学的高中生。

鬼使神差地，他突然说了句：“要不我跟学校说一下，给你转到文科去，我记得你以前学的是文科……”

裴廷川话还没说完，却听池忧欢平静道：“不用。”

“这么自信？”裴廷川挑了下眉。

池忧欢倒不觉得是自信，而是在阐述事实：“高二分科之前，我理科也一直是年级第一。而且中考结束那个暑假，我就已经学完了……”

说到这里，她声音忽地打住。

裴廷川看着她陡然颤抖垂下的睫毛，忽然觉得心里像是被一把小刷子刷过，柔软又酥痒。

“怎么不继续说了？”他轻声问她：“中考结束那个暑假，你学完了什么？”

池忧欢没好气瞪他：“我学了什么，你不知道么？”

裴廷川眼里带着点笑，面上却不露声色：“我为什么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