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爷,咱们现在不去禾记酒楼吗?”
“急什么,要去也是接近晌午的时候去。”北冥鸠一双眼睛到处看,这样的皇上就跟刚从山里放出来似的。
不过的确,皇上一直在皇宫里呆着,什么都是听别人说,很难得出一次宫。
如今出来,觉得外面的世界很有意思,就连空气都感觉清新了很多。
“看来以后得多出宫转转才行。”北冥鸠心里是这样想。
逛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眼看差不多可以去禾记酒楼,北冥鸠转头对身后的李公公说。
“走,去禾记酒楼。”
李公公擦了额头的汗水,松了一口气。再走下去,估计他这个身子骨遭不住。
禾记酒楼门口。
一个贼眉鼠脸的男人堵在门口,跪在门口,他身上的衣服破旧不堪,身上还有一股味道。
“求求了,救救我家媳妇。”
“我们这是酒楼,吃饭的地方,可不是医馆,你应该去医馆才对。”李德冷道。
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了,都是来找澋煜小公子做那个剖腹产子,前两个演技太差,说了一次剖腹产百两黄金,一听就跑了。
而面前这个,就是一个无赖,打算死缠烂打,简直晦气。
“求求你家公子了,救救我家媳妇。”
“我说你是听不懂人话吗?我这是酒楼吃饭的地方,不是医馆,你若是再不走,休怪我不客气了。”
见人还不走,李德唤来两个伙计。
“把他给我拖开。”
李德已经没耐心了,这会儿已经接近晌午,若是让人在这里胡闹,他今天这个生意甭想做了。
北冥鸠跟李公公到的时候刚好看到这一幕,二人眉头一皱。
李公公是个机灵的人,当即就跟旁边看热闹的人打探。
“这位小哥,请问这发生了什么?”
“这个人在人家酒楼门前跪着让人家老板的弟弟给他媳妇接生。”
李公公听完愣住了,这接生孩子怎么找到人家开酒楼的来了,莫非这酒楼老板的弟弟是个接生婆?
可是不能呀,哪有男人的做这行?
越想越觉得奇怪,便接着询问。
“为何非要找这家酒楼老板弟弟接生?”
“一看你就是外地来的。”
李公公很想抽这人,你才是外地来的,他可是从皇宫里出来的,不过李公公忍住了,对这位小哥微笑。
小哥告诉他说:“两个月前,有个叫钱贵的,他媳妇只剩下一口气,当时信德堂的稳婆都以为人死了,就跑了。可是这酒楼老板的弟弟确诊那钱贵媳妇没死,当即就为那个妇人接生。
大爷你想啊,即便人没死那也就只一口气了,怎么可能生下孩子,可是……这老板的弟弟把那钱贵媳妇的肚子划开,把孩子取出来,然后又把人肚子缝上。肚子都划开了哪里还活得了,可是这就神了,人家钱贵媳妇活下来了,而且现在精神着嘞。”
李公公惊呆了,他也觉得这人肚子划开活不了,可是这位小哥说的不像作假。
一旁的皇上北冥鸠也一直竖着耳朵听着,除了震惊就是震惊,顿时对这家酒楼更加有兴趣了。
澋轩被楼下吵杂的声音吵醒,打开窗户往下看了一眼,看到下面的场景,他的俊脸阴沉下来。
来到楼下,李德看到澋轩公子醒了,立即上前汇报。
“来求澋煜公子剖腹产子的人。”
澋轩对李德吩咐了什么后走向那个贼眉鼠眼的中年汉子,双眸冷冷的看着他,很直接的告诉这人。
“想要小爷的弟弟出手给你家媳妇剖腹产子,拿一百两黄金来,没有就给小爷滚。”
李公公再次愣住,盯着自称小爷的漂亮小孩,眼睛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这禾记酒楼的老板居然是一个五六岁的孩童,那……那个弟弟岂不是更小?
李公公已经凌乱了,同样北冥鸠也凌乱了。
开始怀疑刚才听到的是不是真的,亦或者是在炒作,总之他不信一个几岁的孩子能这么神。
可是眼前又有个现实不得不让他承认,这个酒楼的老板的的确确是一个五六岁的孩童。而一个五六岁的孩童把酒楼经营得如此之好,是绝对的不简单,还是背后有人?
皇上想起林大人的话,开始怀疑天象异变是不是因为这家酒楼背后的人。
澋轩要是知道皇上这样想,可能会“呵呵”两下,觉得这个皇上是弱智。
“我没有钱,求求你们救救我媳妇,只要救我媳妇,我做牛做马都行。”贼眉鼠眼的男子说完便开始磕头,那头磕得实打实,都见血了。
别人看着都赞美他,可澋轩冷笑。
“做牛做马?”
“对,做牛做马。”贼眉鼠眼的男人以为上钩了,欣喜的点头。
澋轩没接话了,就这样站着。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周围看热闹的人见澋轩公子还不说话,一个个都心里纳闷。
而贼眉鼠眼的男人也开始纳闷。
这死小孩在想什么?怎么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也不说一句话?
殊不知澋轩一直在观察他脸上的表情,见他丝毫没有慌张着急的模样,冷笑了一下。
北冥鸠跟李公公也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若这个男人的媳妇当真要生产,而且生命垂危的话,怎么一点也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