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纪寒到底是为什么会和她在同一班飞机同一排座位上？

还拉着一张能把人冻死的冰山脸。

他去M国到底是旅游还是出差，还是……他就是跟着她和煦煦来的？

如果是最后一种，那不可能呀，她保密工作明明做得很好，在去机场前，就只有陆子翼一个人知道她要出国……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姜如暖又叹了一口气，推开卫生间的门准备出去，门板刚一打开，一个身影猛然闯进来把她挤到里面，黑压压的阴影将她纤瘦的身影全部罩住。

卫生间的门再一次被合上。

姜如暖吓了一大跳，一抬头看到裴纪寒灯光下冷峻阴沉的一张脸，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惊呼，“你干什么？”

裴纪寒眸色冷厉的看着她没说话，薄唇紧紧抿着。

“你把煦煦一个人留在座位上？”她惊魂甫定，推开他去摸卫生间的门把手，手腕却被一把扣住。

“空乘在照看他。”

卫生间的空间本来就狭小的只能容得下两个人站着，说话间两人温热的呼吸几乎都喷薄在对方脸上，姜如暖避开他的视线，皱眉：“裴纪寒，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句话该我问你才对，”裴纪寒冷声，“你竟然想一声不吭的带煦煦偷偷回国，你躲我？”

“我没有！”姜如暖本能的回答，“我出国是因为有工作，跟你没关系。”

“是吗？”裴纪寒轻哼了声，眸色沉敛幽深，眼底射出两道犀利的的精光仿佛要将她穿透。

姜如暖对上他的视线，轻轻扇动着无辜的眼睫，纵然眼眶涩疼的厉害，依旧表现的一脸平淡……哪怕，其实脸僵硬极了。

半晌，她抿了抿唇角，“裴纪寒你说话不算数……你说过的，不会再打扰我……”

腕上的力度陡然一重。

“我是说过不会再打扰你，但没说过你可以带着煦煦离开。”

裴纪寒语气霸道冷厉，带着浓郁的警告意味，“姜如暖你听清楚……没有我的允许，你休想私自逃走。我是绝对不会，让你逃开我身边……”

姜如暖心脏一紧，“我说过了，我出国是为了工作，不是要逃走，你不用跟着我的。”

“谁说我是跟着你，我出国也是因为工作！”

裴纪寒冷冷说完，终于松开她的手腕，推开卫生间的门出去了。

姜如暖愣在卫生间里，半晌才回过神来，走出去。

心底，一抹复杂的情绪却泛了出来……这个男人，比她想象的还无赖。

……

飞机抵达时，M国是夜深，入眼的到处都是机场的通明灯火。

从托运处拿到行李，姜如暖一手牵着昏昏欲睡的煦煦，一手拿着行李往外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