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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路途遥远,我们在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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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跳似乎有点儿不正常了。

“叶晚。”沈渡向她看来,淡淡开口,“我最后一次过生日是在十八岁的时候,十八岁之前的愿望太单薄、太好实现,用钱就能解决。十八岁之后的则不一样,想要什么,只能靠自己争取。你的愿望是能用钱解决的吗?”

叶晚摇了摇头。

沈渡又笑了笑,然后吹灭蜡烛,房间顿时陷入一片黑暗。在这一片黑暗中,他说:“那你说出来,我也许能帮你实现。”

真的可以实现吗?

叶晚睁大眼睛,想看清楚沈渡现在的模样,却看得模模糊糊。她的身体往前探了探,手攥住了沈渡的衣袖,喃喃道:“那么温柔吗……沈医生。”

沈渡感受到她的小手传来的温度,心微微一颤,又生生地抑制住,话语在喉咙口翻滚,最终只是“嗯”了一声。

他明明知道,她的生日愿望肯定与他有关,却还是这样说。

但是,一向胆大的叶晚突然退却了。她不要这样的沈渡,不要这样温柔的、可怜她的沈渡,她不要他施舍的一点点温存。

叶晚无所谓地笑了一下,然后说:“那就麻烦沈医生帮我预约一下打八折的体检。”

沈渡:“……”

04

叶晚的生日一过,A市就淫雨霏霏。时至冬末,呼啸的风夹杂着细雨从阴沉的空中落下来。行人匆匆,车辆也匆匆,整座城市陷入了一片阴暗中。

叶晚坐在舞蹈房的压腿杆上,看着窗外。窗户开了一条缝,细小的雨飘进来,每一次有飞机的轰鸣声响起,她都要认认真真地目送飞机远去。

沈渡……现在应该走了吧?叶晚在心里不确定地想。

麻醉学术年会明天在W市举办,沈渡订的今天的机票。她本来想去送的,但是被沈渡婉言拒绝了。

她想起沈渡在电话里冷淡的声音:“我给你预约了体检,你去检查检查。”

沈医生真的很记仇!

叶晚晃着腿,想起那天在沈渡家过生日,她说完预约体检的那句话后,沈渡很久没说话。她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忙要改愿望,沈渡却打开了灯,走进卧室,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找来一张名片,说:“报我的名字,打五折。”

虽然沈渡是用平常的语气在说话,叶晚却分明听到了咬牙切齿的声音。

叶晚正想耍赖,沈父沈母却一起回来了,计划失败。

小饭团失去了机会,心里别提多憋屈了。

她弱小,可怜,又无助。

沈渡选择无视。

“啊啊啊!”叶晚捂着脸,感叹自己怎么失去了那么好的机会,现在沈渡不在A市,她一时半会儿见不到他了。她给许音袂发去消息,许音袂半天后回了一句:你真是太惨了。

她太惨了,真的太惨了。

叶晚虽然郁闷,但是还是早早地到了公司的舞蹈房,为了三月演唱会做准备。摄影师在一旁低声问:“叶晚姐,可以开始了吗?”

“开始开始。”叶晚从压腿杆上跳下来,说,“我的搭档是谁,来了吗?”

“来了,在隔壁舞蹈房。”

“神神秘秘的。”叶晚走出去,还没走近,便听到里面传来激烈的音乐声,她嘀咕了一句,“大清早就放这么激烈的歌?”

叶晚推开门,偌大的舞蹈房内只有一个人,那人穿着黑色的衬衫,背对着她,正随着音乐节奏跳着舞,他的动作干净利落,卡点掌握得恰到好处,爆发力十足,完全不失美感。

明明是极为热烈的舞蹈,这人的神情却很寡淡,额头的刘海沾着汗水,露出一双眼神平和的眼睛。在下一个动作落下前,他从镜子里看到了叶晚。叶晚忙挥手,一脸惊喜。他笑了笑,把舞跳完了才停下,慢吞吞地拿起毛巾,擦了擦汗。

“哥。”叶晚跑过来,殷勤地递过去一杯水,说,“没想到是你来了。”

叶槐序喝了口水,修长的手臂往压腿杆上一搭,笑了笑:“周老板盛情难却。”他一边说一边打量着她,说,“瘦了啊。”

“吃不胖,我能怎么办?”叶晚席地而坐,笑嘻嘻的,得了便宜卖乖,“我每顿饭都有吃哦!”

叶槐序也笑了。他忙,许久都见不到叶晚一面,现在见了,便细细地问了她的近况,三两下就把她在追医学院小哥哥的事情摸了个清楚。

叶晚靠着墙,说:“没办法呀,哥,他太好了呀,我没办法不喜欢。你说说,我该怎么办?”

叶槐序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了笑,然后伸出手拍了拍自家妹妹的头,说:“能怎么办?继续你的喜欢。他可以辜负你的喜欢,但是你自己不能。”

叶晚本来埋怨他把她的发型弄乱了,听到这话,陷入了沉思。

她还没沉思几秒,叶槐序就直起身,说:“好了,快起来,我们先学跳舞。”

叶晚心不甘情不愿地站起身来,嘀咕道:“急什么啊。”

叶槐序整了整衣领,说:“急着回家。”

叶晚:“……”

人生好艰难,处处有人秀恩爱。

叶晚一投入工作中,便把其他事情抛到脑后。舞蹈是叶槐序根据她的歌编的,她记动作记得快,只需要一遍遍地练习。

叶晚精益求精,一支舞反反复复练了三天,直到能熟练地边唱边跳了才肯罢休。

三天后,叶晚亲自把叶槐序送到车上,约好三月演唱会再见。叶槐序坐上车后又有点儿不放心,摇下车窗,蹙着眉头,说:“晚晚。”

叶晚走到车前,说:“怎么了?”

叶槐序沉吟片刻后,说:“你要再多吃点儿,你太轻了,好看是好看,但是……”他说到这儿,话音一转,笑了笑,“你不要觉得你家有医生,就可以不注意身体。”

叶晚微怔,随即喜上眉梢,乐呵呵地点点头。

叶槐序笑着摇摇头,挥了挥手,便开着车走了。叶晚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像想到了什么,马上跑回了公司。

五分钟后,叶晚裹得像个粽子一样,悄悄地从偏门溜了出来。

她走到路边,招了一辆车,说:“师傅,机场。”

沈渡坐的飞机下午三点到。她早上就给他发去消息,说要去接他。他好久都没理她,快中午了才回复:飞机晚点了,起飞时间未定。

言下之意,让她别来接他了。

可是她偏不,她偏偏要在三点之前赶到机场。

其实她是想矜持的,说不想他,说不来接他,可是她藏不住啊。她一想到他,就忍不住笑,一想到要见到他了,就忍不住往他的方向奔去。

喜欢一个人能藏得住吗?

反正她做不到。

做不到就做不到呗,反正也不是什么坏事。

正像叶槐序所言,喜欢是她的事情,别辜负自己呀。

叶晚在机场外等着沈渡,天依然阴沉沉的,雨久久没落下来。她靠墙站着,不知道望着哪一处发呆。沈渡站到她面前的时候,她也没有发觉。

很久之后,沈渡再回想起这一幕,他风尘仆仆而归,眉宇间带着疲惫,在看到她的瞬间,却不自觉地温柔起来,觉得好像整座城像她一样可爱。

他在她的面前站定。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抬起头,在看见他的瞬间,她的眼神亮了。

她慢慢地把口罩往下拉,然后用手扯住他的衣摆,说:“你是怎么做到的?”

“嗯?”

“你是怎么……怎么在人群中把我找出来的?沈渡,你是怎么做到的呀?”

她问得理所当然,一副纯真、好奇的模样,让人忍不住变得温柔,想把她所有不懂的东西告诉她,耐心地一遍遍说给她听。沈渡觉得,她这副样子极其可爱,于是看了又看。

很久之后,沈渡才回答了她的问题。

“叶晚,你说你喜欢一个发光的人。但是,你知道吗,喜欢我的你,此刻也在闪闪发光。那一刻,你最明亮。”

05

飞机晚点了一个小时。沈渡喊了叶清白来接他,叶清白见到叶晚也在,“啧”了一声,说:“我不该来的,打扰你们了。”

沈渡把行李丢给叶清白,没说话。倒是叶晚认真地点头,沉声道:“你知道就好。”

“我的错,我的错。”叶清白系上安全带,说,“我看了新闻,你最近在练舞?还有神秘嘉宾,谁啊?”

叶晚说:“都说是神秘嘉宾了,我怎么能告诉你?”

叶清白百爪挠心,但是又不知道怎么继续问,向沈渡求助。沈渡面无表情地说:“你还有闲心八卦?离情人节还剩几天?”

“三天。”叶清白比了个手势,“准备得都差不多了。晚晚,你也来帮帮忙呗?”

叶晚疑惑:“什么事情这么紧张?”

“人生大事!”叶清白说,“我打算在情人节那天向盛玉求婚。你如果有空的话,可以来给我唱首歌吗?我们当时在一起,你的歌就帮了很大的忙。”

叶晚了然,露出小虎牙,一副奸诈的模样:“我的出场费很高的。”

“多高?”叶清白瑟缩了一下,他身为医生,工资虽然高,但是不一定能付得起叶晚的出场费。他的眼珠子一转,又笑着说:“多高都没关系,我付得起。”

“你付得起?”

“当然。”叶清白说完,瞥了沈渡一眼。一种不祥的预感在沈渡心中升起,他还没来得及打断叶清白,叶清白就飞快地说:“我把沈医生借给你好不好?一晚上够不够?”

叶晚掰着手指,认真思考了一会儿后,说:“不够不够,得三晚才行。”

“太贵了吧?”

“我身价过亿呢!”

“行吧,成交。”

沈渡:“……”

两人的对话最后在沈渡威胁的眼神中停止了,叶晚老老实实地靠着窗坐着,一副无辜的样子,而叶清白专心开车。

沈渡一脸冷漠地说:“你应该祈祷,那天医院不会给你安排手术。”

叶清白泪流满面。沈医生,能别乌鸦嘴吗?

沈渡和叶清白回医院还有事,顺道把叶晚送回了家,沈渡不放心,看着她进了大厅后才收回目光。叶清白看在眼里,揶揄道:“怎么样?”

沈渡说:“什么怎么样?”

“我都听张与川说了,叶晚过生日那天,你是要去告白的吧?你真的心动了?”

“张与川的话真多。”沈渡的目光随意扫过窗外,天阴沉沉的,雨将下未下,凉凉的风吹进来,他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有点儿乱。”

“哟。”叶清白惊讶,“心慌意乱?我以为你没有这种情绪的。”

医学院的沈老师是出了名的天才,以有条理、冷静、理智著称,他经手的手术,不管难度有多大,他都可以泰然处之,心理素质可见一斑。谁又能想到,在叶晚的这件事上,他却乱了阵脚。

沈渡“嗯”了一声,说:“这不是第一次了。”

“还有哪次?”

“有一次,她生病了,我是医生,我知道发烧感冒根本不是什么大病,可是我看着她病怏怏地靠在那里,就觉得心慌意乱。我安慰自己,实在不行,给她打一针就好了,可是我居然在纠结打那一针可能有点儿疼。”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的冷漠渐渐消散,眼神骤然变得温柔起来。

叶清白哈哈大笑,说:“这还不是喜欢?赶紧拿下她,还能赶得上过情人节。”

“去你的。”沈渡笑着摇了摇头,车子再转一个弯就到医院了,他坐直身子,眼中的温柔褪去,说,“听说脑外科来了个棘手的病人?”

一提到工作,叶清白也正了脸色,点点头,说:“病人脑袋里有个鸡蛋大小的肿瘤,包裹了二十根血管和视神经,包括脑主动脉,已经拍了脑CT。脑外科的李教授和周教授研究了两天,手术定在明天。”

沈渡的眼中闪着光芒:“麻醉医生定了吗?”

“知道你肯定对这个病例感兴趣。”叶清白笑着说,“李教授说,等你回来,让你看下病例。我觉得,对你来说,难度不大。”

沈渡回到医院后,第一时间就去了脑外科拿病例。他和脑外科的两位教授坐在一起,探讨了一番。

李教授说:“真是辛苦小沈了,刚下飞机就过来了。”

“不辛苦。”沈渡笑了笑,说,“去参加学术年会反而轻松。我马上去病房看看病人。”

李教授和周教授都欣慰地点了点头。现在不管在哪个医院,麻醉医生都是稀缺的。在美国,一万人之中只有两三个麻醉医生。而在中国,两万人中才有一个麻醉医生。像沈渡这样专业能力很强的麻醉医生,在医院承担着很大的压力和责任。

两位教授带沈渡去病房看了看病人,病人情绪尚好,沈渡照例说了一些叮嘱的话,一边说一边在本子上写着东西:“那就这样,明天……”说到一半,他的话却卡在了喉咙里。

病人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小小的身子瑟缩在床上,眼中流露出害怕,模样像极了叶晚。他的心一软,声音罕见地柔和了起来:“明天我会来接你的。”

“医生……会很疼吗?”小姑娘的声音颤抖,带着哭腔,“我怕疼。”

沈渡微怔,如果是以前,他会如实回答,但是这次,他摇了摇头,说:“可能会有一点点疼,但是很快就不疼了,你睡一觉就好了。”

在场的人,除了小姑娘,谁都知道,麻醉不仅仅是睡一觉的事情,麻醉后,麻醉医生的工作才刚刚开始,必须一刻不歇地观察病人的生命特征,病人的命就等于交给了麻醉医生。而沈渡抛开这些不谈,只轻描淡写地说一句“睡一觉就好了”。

小姑娘相信了他的话,乖乖地点了点头,说:“谢谢你们。”

沈渡掩在口罩下的嘴角扬了扬。他走出病房,护士们聚在一起,小声说着什么,眼神不时瞥向他。终于,有一个护士鼓足勇气喊他:“沈老师!”

沈渡顿住脚步,回过头。小护士的脸涨得通红,说:“沈老师,你好。”

沈渡说:“你好。”他眉头一皱,以为是哪里出事了,问,“哪个病房?”

他的语气太过凌厉,小护士“啊”了一声,慌忙摆摆手:“不是不是,不是病人,是我有事。”她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同事,同事在后面给她加油,她深吸了口气,说,“马上就是情人节了,我听说沈老师那天休息,不知道沈老师有没有什么安排。我想……请沈老师看一场电影。”

沈渡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了,拒绝得飞快:“我那天有事。”

“什么事?”

不知怎么的,沈渡突然想起叶晚问叶清白是什么事的时候叶清白的回答。于是,他一脸严肃地说:“人生大事。”

小护士:“……”

后面的一众护士:“……”

不到十分钟,沈老师要在情人节那天解决人生大事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医院。

盛玉一脸疑惑地问叶清白:“什么人生大事,沈渡要求婚了?”

叶清白内心很苦涩,一边觉得苦涩一边咬牙切齿。是要求婚了,但是这不是沈渡的戏份,他才是主角好吗?

06

情人节。

明明是大好的日子,天公却不作美,自早晨开始,太阳便在云朵后面忽隐忽现,过了十点,狂风大作,几片厚重且大的云朵缓缓从空中飘过,太阳干脆躲到了云朵后面,再也不出来了。不一会儿,便有豆大的雨落下来,砸在窗户上,啪啪作响。

雨下了大半天,一直没停,快到晚上时,雨势才稍缓。盛玉休假,叶清白打来电话时,她还没醒。她翻了个身,拿起电话。叶清白一听她沙哑的声音,不由得一笑,问:“还没醒?”

盛玉有些恍惚,好一会儿才“嗯”了一声,问:“你下班了吗?”

“马上。”叶清白看了一眼手表,说,“你收拾一下,我去接你。”

盛玉说:“不了,我自己去就好,反正也不远。”

叶清白说:“好,那就七点见。”

挂了电话后,叶清白连忙在临时建起的求婚群里发了一个奋斗的表情,然后又发了一句话:大家都准备好了吗?

孟杉最闲,回得最快:花已经准备好了,正在路上。

叶清白:OK!晚晚呢?

叶晚:准备好了,人肉点唱机,想听什么唱什么。

叶清白:给力。沈老师呢?

沈渡:我怎么会在这个群里?

叶晚:因为我在这里啊,嘻嘻。

沈渡:退群了。

叶晚:啊啊啊……你别走啊。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叶清白:沈老师辛苦了,前天那个手术做了十三个小时吧?

沈渡:嗯。

叶晚惊恐:十三个小时?不睡觉吗?麻醉医生应该可以偷一会儿懒吧?

叶清白:偷懒?!一般的手术,医生可以休息一下,但是这类手术,一秒钟也不能放松。晚晚,你是不知道,我们医生睡觉最厉害,三分钟都能睡一觉。对了,沈渡,出了手术室,你也没休息多长时间吧?

沈渡:你的废话很多,我马上到了。

叶晚:哇哇哇,你马上到了?我在这里!

叶晚发完这条消息,马上发了一个位置共享。沈渡下了出租车,顺着位置走过去。叶晚戴着一顶鸭舌帽,没有打伞,正鬼鬼祟祟地看着不远处的广场。沈渡把伞移过去,挡住雨,问:“看什么呢?”

叶晚一脸惊喜地回过头,说:“你来啦。我在看在哪里唱歌隐蔽一些,既能听见,又能不让人看见。”

“为什么不打伞?”

“打伞不是很显眼吗?”

沈渡的动作滞了滞,说:“你看街上那么多人,谁的手上没有伞?好像不打伞才显眼吧?”

叶晚想了一下,点点头表示认同,又觉得奇怪,看了他一眼,说:“你今天话真多。”

沈渡:“……”

离七点还剩五分钟。叶晚观察够了,转头看向沈渡。他撑着一把黑色的伞,修长的手指用力,手背上的脉络清晰,利落地站着,脸色却很苍白,一看就是休息过少。叶晚的心不由得一疼,她小心地往他那边蹭了蹭,说:“你做了十三个小时的手术,为什么不好好休息?”

沈渡的声音里没有丝毫波澜,说:“有急诊手术。”

叶晚用手拽了拽他的衣袖,小声说:“你别太辛苦了,脸煞白煞白的,多可怜。”

她仿佛在心疼自家的孩子,有点儿小心眼,又有点儿温情。沈渡的目光一闪,嘴微动,开口道:“盛玉来了。”

叶晚忙回过头,只见盛玉撑着伞走到了广场上,她穿着简单的大衣,里面穿着一条长裙,摇曳生姿,略施粉黛,脸上带着女孩赴约的欣喜与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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