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害怕。

怕他真的不要自己了。

乔言意从不曾想过自己会爱一个人爱到这种地步，爱到会把他当成自己的命。没了他，她就像丢了半条命一样。

顾简繁看着趴在自己腿上哭的乱颤的女孩，另一只手想抬起去揉她的头，告诉她自己真的是骗她的，他从来没有不喜欢她。

他觉得自己绝情的时候真够绝情，绝情到他都讨厌。

他甩开了她的手，冷声道：“你就算撕了它，它也还会出现。明天我还会拿过来，我劝你趁早签了，继续拖下去我也不会改变主意。”

乔言意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了自己的视线中，却无力的追他。她看了看被自己撕碎扔了一地的离婚协议书，低低的笑了一声。

他……

真的不要她了。

顾简繁一早就打电话让闻骁来接自己，送自己离开这里。既然要瞒着她不能让她知道自己目前的情况，就不能继续留在这里，他必须离开。一是方便医治，二是……

他怕自己再留下去，会对她狠不下心来。

他看到闻骁的时候，见他面容憔悴，心神恍惚的样子，蹙了蹙眉，“你怎么了？”

闻骁看到老大在盯着自己，目光抖了一下，“没什么。”

他自从恢复记忆后就觉得对不起老大，因为他选择了包庇苏晗。若是把她说出来，或许能利用她抓到面具女人。只是一旦这样，苏晗也就完了。

他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