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简繁皱了一下眉头，说：“我双腿膝盖以下都没有知觉。”

如果是没有力气他还觉得正常，可是一点知觉都没有，就不正常了。他没有和乔言意提是怕她担心，所以才找来纪时年。

“……没知觉？”纪时年很惊讶。

“嗯。”

纪时年给他检查了一下，按了几个地方，他都说没有丝毫知觉。纪时年神情渐渐沉重起来，说：“我给你安排做检查。”

顾简繁没有回答，而是说：“不能让乔乔知道。”

“……好。”纪时年倒是很羡慕他们，都怕对方会担心自己，用心去爱着对方。他现在倒是很理解那句，只羡鸳鸯不羡仙了。

“现在我就去给你安排，等我通知。”

“好。”

纪时年要离开后没半个小时，乔言意回来了。她手里拿着个小炖盅，小心翼翼地端了进来。她笑容可掬地看着他，脸上明媚的笑意让人看着就很暖。

她将炖盅放到桌子上，说：“我从医院借的小厨房做的，这的食材有限，你先凑合喝一下。等回家了，我给你煮更好的。”

顾简繁看着她，没有出声。

乔言意试探问：“怎么了？”

“乔乔……”顾简繁欲言又止，静默了几秒，就不说话了。其实他想问，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她都会喜欢自己吗？

话到嘴边他不敢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