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祁遇没有继续追问，只是说：“起来吧。”

“噢，好。”于小鱼都要僵成化石了，还好他没有在追问。她深吸一口气，缓缓站起身。

她神色还是有些不自然，“在这里吃，还是去楼下？”

“下去。”他没有在房间里吃饭的习惯，如果留下味道就不好了。

于小鱼点头，“好。”

“你先下去，我铺床。”他话倒是难得说多了些。

“不用。”于小鱼把便当盒子放在床头柜上，“我帮你铺床。”

祁遇定定看了她几秒，没拒绝也没点头，下床去了洗手间。他看着镜子中自己的脸，苍白地没有任何血色。

他缓缓抬起手，触碰了一下自己的唇瓣。回想起她昨夜亲吻自己的画面，他那颗如同古井般的平静的心，竟有些触动。

在她亲吻自己后，他刷了很多次牙，漱了很多次口，但他还是觉得有她的味道。

祁遇只好又去刷牙漱口几次，直到牙床有些发痛地时候，他才停下。祁遇手扶着洗手池，微微怔住。

她的出现，扰乱了自己平静如水的枯燥生活。从最初的不适应，到现在的习惯。祁遇只知道，他不讨厌她。

其余，什么都没有。

他洗漱过后，就出了房间。于小鱼已经铺好了床，褶皱几乎都看不见。她之前铺床十分随意，后来是被祁遇给强迫过来的。

祁遇点头，“谢谢。”

于小鱼站在床边，摇头，“没事，小事而已。”她踌躇了一下，“昨晚，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