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东从冰箱又拿出几瓶水往餐桌电水壶里倒的时候唐瑜说：“浴室那个洗手池下面柜子里，有一次性洗漱用品，你用那里面的小毛巾吧，架子上的大毛巾昨天我和彭予用过了。”

“行。”小东把水壶烧水开关打开，“彭予呢？”

“那个屋里。”唐瑜手隔空指着，“你帮我看看他醒没醒，昨天睡的早，这会儿他也该饿了，要醒了就让服务员送早餐吧，服务员应该就在门口站着呢。”

“门口站岗啊？”小东笑笑，“这会所服务态度还挺好呢，是不是还得给小费？”

“意思意思给了点。”唐瑜捏着头又哼了一声，“欸操真难受啊，说话都震的脑仁疼。”

“没看出来你这么娇气呢。”小东到沙发旁边蹲下盯着唐瑜，“多少度啊？量了吗？”

“三十八点三。”唐瑜把手放下一斜眼看见小东近在咫尺的脸，顿时想起昨晚上亲耳聆听的那些事，一阵尴尬之下唐瑜清清嗓子，“我没事。”

“谢谢唐哥帮忙啊。”小东笑着没挪地方，“安哲叫我的时候就说陪个酒，我不知道还有后面那些项目。”

唐瑜摆摆手，眼睛朝天花板上的灯看着，“行了，这事儿谁看见都得干预一下。”

“才不是，其他人就没管，要不是你，我就……”小东咬了一下嘴唇，“反正谢谢唐哥，以后要是有什么用得到我的地方，您随时开口。”

“呃，嗯。”比起道谢什么的，唐瑜其实更在意另一件事，他再次看向小东，声音很轻的问：“你……同性恋啊？”

“……是啊。”小东停顿之后点个头，“唐哥恐同吗？”

“不不，不是，我就是……”唐瑜想半天叹口气，“没什么，真没什么。我就随口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