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没有两全其美的事。

每个人，都有自己求而不得的东西。

“郝烈，你试着去看看别的东西，试着不要去想我，更不要去想从前的事，有那么一天，你就会发现，其实忘了一个人很容易。”

郝烈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淡淡的苦笑，他低声说道：“真有这么容易？你能做到？”

唐珺突然语塞，她能做到吗？大概是做不到，所以自己都做不到，凭什么要求郝烈做到。

“不要走。”

郝烈的声音，是她从未听过的卑微，带着祈求，又那么的小心翼翼，他果然还是知道了。

“不要，去让我触碰不到的地方，只要你不走，哪怕，我永远不见你，至少让我知道，你还在。”

这大概是郝烈第一次说这样深情的话，想来，用尽了他毕生的勇气，他是那样一个沉默内敛的人，却屡次在她面前失了自我。

唐珺捏了捏拳头，不忍再看他受伤的眼神，默默别开头，几不可闻地说：“对不起。”

对不起。

短短三个字，便是给他的答案，将他最后的希望破灭了。

郝烈有时候真的有些痛恨清原，若不是他，他也不会去北凤国，更不会有后来所发生的一切，他现在，至少和唐珺形同陌路。

或许，他永远不懂的怎么去爱一个人，也或许，他会遇到了一个和自己两情相悦的女子，但不管是哪一种，都比现在要好过的多。

那种明明恨不得将她绑在身边，甚至不折手段将她占有，亦或者抽出她所有的记忆，和自己重新来过。

他有无数种方法，让她留在自己身边。

可偏偏，他下不了手，舍不得。

舍不得毁掉一个她，再重新塑造一个同样的她，那不过是个傀儡。

这是怎样一种矛盾的心里，大概他自己也想不明白，这两者难道有什么区别吗？不都是可以得到她吗。

他不是北云夜，不会用那么多手段去慢慢俘获一个人的心，他只会，默默的，以最笨的方式。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