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坚决不行！

“我家风清正，而且……不畏强权，不可能和您有啥关系的。”

方芍药闭眼，做视死如归状，就何焕之有那么变态的爱好，定然不可能看上她，她插科打诨，把此混过去再说。

和何焕之站在一处，就像小船在大海中随着风浪飘，不一定那个浪头打过来，船翻了。

何焕之：“……”

他到底做了什么，是如何被误会成这样的？

不过，何焕之并不打算解释，而是继续这个话题，笑道：“你说自己不畏强权，那还找我当靠山做什么？”

方芍药：“……”

这话，她没法接！

见方芍药蔫头耷脑的不说话，何焕之带着人来到花厅处，他的书房，很少让女子进入，以前身边有几个贴身丫鬟。

现在，全死了。

女子太麻烦，何焕之只用了几个使唤习惯的小厮和心腹伺候着。

正好是晚膳时分，大厨娘派人送来了饭菜。

何府的伙食向来不错，尤其是主子的吃食，大厨房送了童子鸡熬的鸡汤，素炒三丝，泥鳅钻豆腐，还有一道甜品类的菜色，拔丝地瓜。

“方小娘子，你说什么？”

何焕之坐定，正要准备用膳，听到方芍药小声地念叨，诧异地挑眉问道。

“没说什么啊。”

方芍药一头雾水，不晓得何焕之问什么。

晚膳点把她叫过来，他吃，她站在一边看着，就是这么没有人权。

“哦，你把菜名重新说一下。”

何焕之指着泥鳅酸豆腐和拔丝地瓜，道，“就这两样。”

童子鸡汤和素炒三丝，没什么好说的，关键是后面两道菜。

方芍药眨眨眼，重复一遍，“泥鳅钻豆腐，拔丝地瓜。”

说完，她还无辜地看向何焕之，有问题吗？现代饭店也这么起名，简单明了。

“如此不雅！”

何焕之放下筷子，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他把吉祥富贵楼，给了方芍药开大酒楼，和东祥酒楼并肩，他发觉，是个错误的决定。

以方芍药的造诣，会给他开成一家农家土菜馆。

京都到处是风雅名流之士，最喜附庸风雅，看到这直白的菜名，都不会踏足进去。

“那……叫什么？”

方芍药苦思冥想，自己不够风雅，难道不能说泥鳅？毕竟带了一个“泥”字，不好听。

至于地瓜，改成红薯。

她想了一会儿，给何焕之答案，“鱼钻豆腐，拔丝红薯！”

方芍药一脸得意，等待何焕之评价菜名。

何焕之：“……”

有方芍药在一边，他现在已经没有胃口了，有一种深深地无力感。

“你看，泥鳅钻到豆腐里，像什么？起个形象的名字。”

何焕之觉得，方芍药还能抢救一下，决定给她几本诗词歌赋学习一下，市井中来的，果然土里土气的。

“形象的名字？”

方芍药肚子咕咕地叫两声，把人叫来不管饭，还要和她一起研究菜名，何焕之真是个特大号的变态！

重点是，她现在非常饿！

“起什么名好呢？”

何焕之又露出招牌的微笑，惊得方芍药虎躯一震，只得绞尽脑汁，乖乖起名。

泥鳅钻入豆腐里，露出了一小截尾巴，所以，何焕之想说的是，“露出尾巴”？

有人用这个作为菜名的吗？

何焕之：“……”

他现在能不能收回决定，把方芍药丢出何府的大门，孺子不可教也！

泥鳅和豆腐，何焕之放弃了，转而问方芍药另一道菜，“拔丝地瓜，地瓜像什么？”

“土豆，山药，白萝卜？”方芍药说一个，就见何焕之脸色黑了几分，儒雅风流，他都已经装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