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一晚没见娘亲，小多余很粘人，拉着方芍药的胳膊不松手。

“走，娘带你去烧香拜佛去。”

印象里，方芍药在前世没去过几次寺庙，她不太信，不过再世为人，她又是另一种想法。至少为死去的方家人上香祈福，要不是怕暴露，她还想请和尚念经超度。

白马寺在半山腰上，从山脚下往上看，只能看到屋顶金色的琉璃瓦，半掩在一片古木之中。

上山的台阶湿乎乎的，也不算宽，有虔诚的信徒，三叩九拜，一边磕头一边爬山。越往上走，烟火气缭绕，偶尔有几声敲钟的响声，让人心底分外宁静。萧铁山对寺庙无感，在山门外找一处茶棚，方芍药带着带着小多余跟在人群后，直奔大殿。上巳节来上香的香客多，进入山门以后，众人自动减小音量，排队到正殿和偏

殿祭拜。

方芍药挨个佛像跪，又教小多余，和她一起磕头，双手合十，虔诚地许愿。

“娘，只要和佛祖许愿，就能实现吗？”

小多余跪下，学着娘亲的姿势，小声问道。他第一次来寺庙，带着几分好奇。

“心诚则灵，只要小多余心诚，佛祖一定会听见的！”

方芍药忽悠着小娃，从口袋掏出准备好的铜板，放到功德箱内，只希望无辜死去的方家人和原主，可以投胎转世，平顺一生。

“娘，那我有话想和佛祖说。”小多余咚咚咚，一连磕了好几个头，脑门都磕肿了，却丝毫不察觉，他闭上眼，心中默念，“希望以前的后娘不要回来，希望眼前的娘亲，一辈子对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