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笙，事到如今，你觉得你一句抱歉就有用吗？”白冉喉咙像是有一块石头，压的她快要喘不过气来了，“姜笙，其实这件事不能怪你，真要怪，只怪他自己把你当成棋子送到历行爵的身边。”

“我有一件事不明白。”姜笙突然问道，“婚礼上，我穿的婚纱，是谁给我换上的？你们又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把我送到历行爵婚礼上的。”这件事一直困扰了姜笙许久。

“你太小瞧IUC的成员了，只要是我们想做的，至今为止还没有做不到的，当然，除了解决掉历行爵……不过快了，历行爵一定会输在阿澈手底下的。”

“姜笙，我比你了解阿澈，阿澈强到让人窒息，不管是脑力还是体力，他在组织都是最优秀的那一个，我们组织成员很多，但是想要像他一样，在组织里脱颖而出的，几乎没有。”

“站在他那个位置上的人，都是残暴冷血的人，顾时澈就是那样的人，他该杀的人，眼皮子都不会眨一下，不该杀的人，他也只会用漠视的态度。”

“可你的出现，让他频频违背原本的计划，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是用了什么招数，我从来没看见过阿澈那个样子，我从加入IUC第一天起，认识他的那天起，就知道，他是一个特别恐怖的少年，他有着一张天使的外貌，却藏着坚硬和冰冷的心。”

“姜笙，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会喜欢他？我也很好奇，这样一个恶毒，甚至不到一点感情的男人，我到底喜欢他什么……”

喜欢他什么呢？

从喜欢上他的那天起，她就不知道，她到底喜欢他什么……好像喜欢他根本就不需要理由。

她可以冒着被杀的风险一直追赶他，可是他却一点也不理解她。

“这要问你自己啊，你到底喜欢他什么呢？”

“那你喜欢历行爵什么？”

“我……”

姜笙一时间竟无力反驳，确实，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欢历行爵什么，又有什么资格问白冉这个问题。

“姜笙，你不懂我……”

……

她们的对话，大概就是这样结束了，姜笙再去学校的路上，想了一路，白冉的话一直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她听见白冉讲到顾时澈的事情上，她眼睛里泛着光芒，那种光，就像是情窦初开的年纪，遇到最喜欢的少年才会流露出的光。

作为一个杀手，她居然能够流露出那样的眼神，恰恰证明了，她对顾时澈的真心。

姜笙来到学校，昏昏沉沉的，唐一泫中途对她说了很多话，可她都是一笑带过，她陷入一片沉思，真的格外的迷茫。

姜笙这些小事，想了一整天，没有想出一个所以然来，放学后，她迷茫地从学校走出门，看见了历行爵站在车外，靠在车上，那双桃花眼带着说不出的味道。

他的出现，称托出了这里的风景，他出现的地方，好像所有人都会忍不住朝着他看去。

姜笙深吸了一口气，不顾周围人的眼神，走到了历行爵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