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与其说云清说要回学校是临时决定，不如说那是肯定会有的决定。

塔纳郡那天晚上相当安静，车上没有多少行人，枪战发生了那么久，没有一个警察。在去学校的必经之路上，没有灯光。

仿佛，被人刻意圈出来了一个时间和位置，就等着瓮中捉她这只鳖。

她本就苍白的脸上警惕地看着两个人：“你们可别告诉我你们怀疑云清，她是不可能做这种事的。”

历陌玄翻了个温柔的白眼：“你当我们傻呢，云清顶多就是一个受害的鱼饵，专用来钓你这条鱼。”

“那你们对付薛家……”禹诺话没问完就猜到了原因，“你们怀疑薛家？”

离谦尘温和浅笑：“薛书言让云清回家看父母，可等云清找他们对峙的时候却被告之父母临时出去旅游了，你觉得这是巧合吗？”

从发生事情到现在，禹诺的确没有深思过这个问题。

现在想来，就算真是巧合，也是有人在制造巧合。

“那么孙佳梦在这中间起了什么作用？薛书言是在扮猪吃老虎吗？”禹诺早就忘了要对两个人的责难。

离谦尘不动声色地和历陌玄对视一眼，怎么样，我就说只要谈正事，小诺就不会生气。

历陌玄用小白眼表示他也没担心小诺会生气。

两个人快速交流了一番，历陌玄开口道：“薛书言是不是扮猪吃老虎我们还没有定论，但是孙佳梦是一个狠角色。”

从调查来的资料显示，她从十三岁开始在外打工，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

明面上都是非常正规的工作，但历陌玄还是用手段查到了孙佳梦私底下的事。

从十三岁开始，她以“干女儿”的身份游走在各个中老年男人身侧，至于“干”这个字是哪个音节，那就非常有深意了。

但不可否认的，在做干女儿的这段时间里，她很富裕。

历陌玄调查出来的有九个，但其中八个在这几年里陆陆续续都死了，死的悄无声息，暴毙的、跳楼的、吸毒的……各种各样的死法，还都是自杀结案，没有一点人为迹象。

这些人的财产在死后不久都被人用各种手段化整为零，消散得连点毛都不剩。

剩下的那个活着的，也和死了差不多。

精神分裂，躁狂症、被关在精神病院至今都疯疯癫癫。

可要说疯，历陌玄只提到了孙佳梦一次，对方的躁狂症差点连他都无法制止。

那种发自内心的恐惧和怨恨还有无能为力透过双眼让历陌玄意识到事情有隐情。

这个“干爹”有个女儿，年纪比孙佳梦大两岁，双眼失明，不能说话。

面对历陌玄的问题，她只写了一句话——孙佳梦是个披着天使外衣的魔鬼。

这个女人已经结婚生子，历陌玄为了她的家庭和安全着想，没有再深究这背后的意思。

听完历陌玄的话，禹诺的脸色更加难看。

孙佳梦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可怕。

可那样一张知书达礼的脸，端庄贤惠的性子，完全无法想象她的手上到底沾了多少人命。

离谦尘温和道：“薛家虽然是我们动的手，但最终所有的资产会回到云清的手里。”

禹诺蹙眉道：“薛家难道就不会怀疑到你们吗？”

历陌玄颇为嫌弃地看着她：“最近谈恋爱你这智商直线下降啊。”

禹诺被吐槽的脑子顿时灵光闪现：“我懂我懂！孙佳梦孙佳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