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导师你自己营造出来的气氛。”

月舒华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两人都没有说话，月舒华依旧站在窗前，手中，摸索着之前那本带着血迹的古老书籍。

篱落走了进去，没有开口询问，而是颇有兴趣的在他的书架上扫视。

这样的安静，约莫过了一刻钟左右。

月舒华终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你这孩子，我若不说话，你还打算在这装模作样看多久？”

他的这些书籍，篱落有兴趣的，早已在第一次来的时候就已看过。

那些不感兴趣的。

这一个月每天都要到这儿一次，篱落也从未翻动过。

可是眼前的孩子啊，终究跟其他的孩子不一样。

他敢肯定，若是他不主动开口，篱落能盯着这些无聊的书看一整天。

哎，当真是个不体贴的学生。

就不知给导师一点台阶下？

或者，像其他学生那样，稍微表现的……好奇一些？

可是月舒华虽然这般诽谤，内心却很清楚。

眼前的女娃娃，看着不大。

但是她的心智，却比任何人都要成熟。

也是，若篱落跟所有学生一样，她……又怎么可能让他另眼相看？甚至，还欲告诉她……

他最大的秘密？

想通之后，月舒华便是主动开口，“这本书，你能看懂？”

篱落点头。

月舒华了然，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

“想听故事吗？”

这一次，篱落并未继续蹦着，她站到月舒华身侧，跟他一起朝窗外看去，很认真的点头。

“若是导师愿意分享的话，学生，乐意之至。”

月舒华微微一笑。

“那是一个……比较长久的事情了。”

“我二十岁那年，刚刚成为三级炼药师。”

篱落点头，并未插话，月舒华今晚需要的，本身也只是一个倾听者。

她只要让他知道，她在，这就可以了。

“那一年，我意气风发，刚刚来到这栖北学院，那时候的炼药师比现在还稀缺许多，招生的标准，也不如现在这般高。”

“为了培养出更多的炼药师，为各个国家培养一些尽可能多的人才，院长把制度放宽了许多。可尽管这样，我们能招到的符合炼药师的学生，还是寥寥数人。”

“而她……就是我的第一个学生。”

篱落点头，她知道，故事，从这里才真正开始。

果然……

月舒华说，“她不是个聪明的孩子，却对炼药术情有独钟，考了很多次都不过，但还是一门心思要考炼药师。”

“说来也是可笑。也或许是那时学生太少我真的有那样的时间陪她耗，招生考试一共三天的时间，她每天都要来，早上来考试，中午来一次，下午，还要来一次……”

“最终，还是院长开口，说既然她如此执着，便让她试试……”

“我并没有意见，毕竟我还没有任何的教学经验，便是想着，既然她不成器，我也不成器，那么……就互相练练手好了。”

“可是这人啊……真的不能在一起久待，待的时间久了，容易出事……”

说到这儿，月舒华眼中划过一丝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