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杨辰开门，看到一脸惊慌的高坚。

“我……我的牌子！”高坚抖着手，拿出了自己的铜腰牌给杨辰看。

灯泡下的腰牌表面泛着光滑明亮的黄洞色泽，高坚两个字已经被人抹去了，而且是用手力抹平的，奇怪的是连个指纹都没有留下。

“你有没有什么发现？”杨辰惊道。

“当时我在睡觉，哦不，我没睡觉，我只是闭着眼睛想事情，这时候我听到了门被打开的声音，极轻，就像抹布擦过桌子的声音，如果不是我当时醒着我绝不会听到的，我当时第一个念头想到了抹名子的神秘人了，于是我继续装睡。”

“然后呢？”高坚缓了口气，杨辰催促道。

“然后我就感觉有人进屋了，脚步依然很轻，轻得像飘一样，好像进来的不是人而是鬼，它的手摸进了我的被窝，还不小心碰到了我的手，又凉又软，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当时我很怕，连眼睛都不敢睁。

后来它真的摸向了我的腰牌，我当时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突然睁开眼一把抓住了它，结果它竟然滑得像个泥鳅，从我的胳膊里钻出去了，顺势还抹了一把我的腰牌，我一把抱住了它，结果……”

“结果……我摸到了她的胸！她竟然是个女人！”

高坚的手在空中不停地虚抓着，似乎在回忆当时的手感，脸都红了。

“女人？”杨辰又想到了千面人。

“对，而且很大。”高坚可耻地笑了。

杨辰翻了个白眼，问高坚道：“现在在总舵有多少女人？”

“这要是算起来的话，其实还不少呢，像云颜师姐，秀姝师妹，莲儿师妹，还有食堂女工，掌勺大厨，负责打扫卫生的阿姨们，陈山师兄的家眷，十多个呢，还不算新人。”高坚如数家珍般细数着总舵中的女人。

“你都认识吗？”杨辰问道。

“呵呵，曲老大，你在笑话我吗？”高坚脸一红，似乎被看穿了心事。

杨辰翻了个白眼，“没跟你开玩笑，说正经的呢，这些人你都找得到，都认识吧？”

“那是当然啊，尤其是那几个师妹，跟我关系好着呢！我们时常在一起钻研悲问掌法，一直研究到深夜呢！”高坚一不小心说漏了嘴。

“明天你带我云拜访一下她们，试探一下谁有可能是这抹名的神秘人。”杨辰说道。

“好啊好啊！那咱们是白天去还是晚上去？”高坚一脸可耻地问道，冲杨辰挑了挑眉。

“白天。”杨辰说完便把高坚往门外推，“明天早饭后你来找我就行了，再见。”

高坚被杨辰撵了出去，一肚子不爽，虽然现在是半夜，但这么一折腾他肯定睡不着了，远远地看着对面住宿楼有灯亮着。

“嘿嘿，莲儿师妹的灯怎么还亮着呢？是不是等哥哥去跟他讨论掌法呀！哎呀，果然这掌法要天天练才会有进步，莲儿妹妹，哥哥来啦！”

高坚兴奋地跑向那栋住宿楼，在他进入大楼之后，一个黑影从那扇亮灯的窗子里爬了出来，几纵便落了地，消失在黑暗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