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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虐渣,玉壶变故(一万七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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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了一条手臂,他也害怕,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惶然,可他不能表现出来,否则会更吓坏娟娘。

他许诺,“跟着我让你受委屈,需要事事听娘的话。我能护住你的地方,就不会让你被娘责难。”

“我……我……”刘娟脑海中闪过很多种念头,曹母不喜欢她,她编造的身份,总有一天会兜不住,到时候曹立业还会无怨无悔的对她吗?

曹立业无论与她多么浓情蜜意,与曹母比较起来,她得靠后站。

她一直记得今日被曹母打骂,曹立业并未替她说情。现在是因为断了手,需要倚仗她照顾,才说一些‘肺腑之言’。

今后所有重担压在她身上,看不见未来,她不愿意过这种看不到头的苦日子。

刘娟越想越悲恸地哭道:“阿业,对不起,是我害了你!”强压下害怕,战战兢兢地扶着曹立业起来。“我……我带你去医馆包扎。”

她已经做好决定,带曹立业包扎好回家,她收拾包袱寻机离开。

——

马家庄。

刘燕蹲在灶房里熬汤。

腾腾白雾裹挟着肉香味溢满厨房。

她的肚子饿得咕噜咕噜叫。

被李氏强硬拽来马家庄,她没有吃过一顿饱肚饭,一天半个红薯,都不够塞牙缝。饿得难受,只得偷偷喝几勺冷水,冰得她牙齿打颤。

她深深吸一口肉香,瞧着没有人,偷偷揭开锅盖,舀一勺肉汤,不顾烫嘴急急往嘴里塞。

“啪”地一声,李氏抡着木棍毫不留情打在刘燕背上,“活不干活,在这儿偷吃。你前世没有吃过个东西,饿死鬼托生!下回再叫我看见你偷吃,扒你的皮!”

勺子里的汤全洒出来,刘燕被打得整个人往前踉跄,差点一头栽进汤锅里,双手撑在烧热的灶台上,烫得她跳起来,眼泪飚出来。

李氏被吓一跳,黑着脸,抡起木棍劈头盖脸一顿毒打,“贱人,你想吓死我,没人能治住你,再害死才哥儿,你就可以上天了!”

刘燕浑身上下都很痛,被揍的上蹿下跳,嗷嗷大叫。

李氏一棍子凶狠的抽在刘燕腿肚上,她站立不稳跪在地上,“再躲饿你三天不许吃饭!”

刘燕又冷又饿,每天半个红薯都给扣克,她会饿死!

她不敢躲,蹲在地上,抱着脑袋,身上的骨头仿佛要被打断。

李氏心里恨马氏,更恨刘燕,她儿子媳妇还没娶,乖孙还没有生,就断了命根子,一辈子的废人。

一棍一棍抽打下去,恨不得打死刘燕泄恨。

李氏打不动了,叉腰喘着粗气,“才哥儿饿了,还不快去端汤去喂他!”

刘燕蜷缩成一团倒在地上,鼻青脸肿,额头上渗出鲜血,动弹不得。

一动,全身的骨头剧烈疼痛,仿佛要散架。

李氏站在一边盯着,她强忍着痛,缓慢爬起来拿碗盛汤,颤颤巍巍地去里屋。

马永才躺在床上,屋子里一股熏臭味,让人作呕。

“表……表哥,喝汤。”刘燕闻着肉香,馋的口水直流,肚子更饿了。

马永才睁开眼睛,阴戾地盯着刘燕,看得刘燕头皮发麻,腿肚子打颤,想要拔腿逃跑,生生忍住,她敢跑出去饿着马永才,马老太太也不会放过她。

她放下汤,费劲扶着马永才坐起来,将一碗热汤放在他手里。

“想喝?”

刘燕一愣,盯着肉汤吞咽口水。

下一刻,马永才将滚烫的汤汁泼在她脸上。

刘燕‘啊’的尖叫,双手手指绷直了,想捂脸,又不敢碰。

马永才眼中浮现暴戾,“贱人,你是想烫死我!”将碗狠狠砸在刘燕脑门上,‘哐当’掉在地上碎成片。

刘燕眼冒金星,恨不得痛死过去。

马老太太和李氏听见动静跑进来,看着屋子里一片狼藉,马永才目眦欲裂,愤恨的瞪着刘燕。刘燕满脸汤水,蜡黄的皮肤烫得通红,狰狞可怖。

“才哥儿,这贱人欺负你了?你别气坏身子,娘给你出气!”李氏掐拧刘燕的腰间的软肉,咒骂的话还未出口,刘燕崩溃的喊叫,“打死我吧!你们把我打死,我用命偿还给马永才!”

不想活了!

刘燕活不下去了!

这种漫无止境的折磨,她真的恨不得去死。

站在河边洗衣裳,她想跳下去,又没有勇气。

刚刚来的时候,她反抗过,迎来的是更惨烈的毒打,整整饿了两天肚子,她所有的脾气全都被磨平了。只有逆来顺受,她的日子才稍微好过,有一口吃的。她现在想和李氏鱼死网破,饿得头晕手软,没有力气对抗。

心里恨死白薇和刘露!

马老太太这几天眼睛都快要哭瞎了,她一巴掌拍在刘燕身上,干嚎着,“照顾你表哥这点小事你就要死要活,你表哥被你们母女俩害得这辈子做不成男人,他都还忍受屈辱活着。你的心咋就这么毒,死在马家,外头人以为是我们磋磨死你,叫我这把年纪咋在村里做人?”

“滚!都滚出去!”马永才歇斯底里的喊叫。

马老太太心肝都要碎了。

两手抹泪,被李氏拉着出去。

李氏戳着刘燕的脑门,“都是你这丧门星,给我去拾粪!粪筐没拾满,不许吃饭!”

刘燕被推出屋子,脸上火辣辣的疼,被冷风一吹,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恨不得狠狠搓一把脸,痛到极致才会得到纾解。

挎着粪筐,她拿着粪叉去拾粪。

走出门,一个小男孩将一张红色的纸塞进她手里。“你堂姐和镇上卖豆腐的成亲,请你去喝喜酒。”

刘燕睁大眼睛,想问他在说啥,小男孩一溜烟的跑了。

她连忙将红纸展开,并不识字,可她看过曹立业的庚帖,认出那个名字和庚贴上的笔画一样,蓦地握紧了掌心,怒气在胸腔里翻涌。

将粪筐一扔,她往村口跑。

有人瞧见刘燕跑了,要去马家告状,沈遇目光沉沉望来,脚立即钉在原地。

——

曹家豆腐铺子。

曹母站在院墙下,看着老旧的院墙开裂,墙面往院内方向倾斜,不禁头疼。

铺子生意不好做,挣的银钱少。眼见要过年,得置办不少年货。这面墙要塌了,得拆了重新买泥砖砌上,要花不少银子。

她找来一根树杈,抵住墙壁,只要不招惹它,今儿是不会塌。

“叩叩!”

门板被敲响,曹母拍一拍手,去开门。

“立儿,你上哪儿去了?咋这时候……”曹母絮絮叨叨的话音戛然而止,震惊的看着曹立业的手,“你……你的手……立儿,你的手咋了?”

曹立业虚弱地说道:“遇见匪徒拦路劫财,反抗的时候砍断了我的手。”

曹母只觉得天崩地裂,刺激得差点厥过去,号哭道:“作孽啊!哪个杀千刀的贼子砍了你的手?我的儿啊,你的手断,今后可咋办啊!”

她活了小半辈子,见识过形形色色的人,与刘娟相处几日,她就看出这女人不是好货色,好吃懒做,嫁进曹家是奔着享福的,哪会里里外外的操持伺候曹立业?

“儿啊,你的命苦啊!断了手,咋过活啊!”曹母心痛万分,恨老天爷不公,他们没有做恶事,为啥遭此横祸!

曹立业看着曹母备受打击,伤心绝望的哭咽,心里阵阵难受。可娟娘再如何,都是他的妻子,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歹徒砍掉双臂。事情已经发生,再去后悔无事于补。

“娘,儿子对不住您。”曹立业上前一步,左手搂住曹母,“儿子还有一只手臂,有娟娘的帮助,能够将这个家操持好。”

刘娟低着头,默不吭声。

曹母看着来气,想对刘娟发作,又怕她今后会对曹立业不好。

“刘娟!”刘燕气喘吁吁站在门口,死死盯着刘娟,一副要吃人的表情。“我说为啥曹大哥要退亲,是你臭不要的勾引他!我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样对我!”

愤怒的冲上去,抓住刘娟厮打起来。

曹立业惊愕的看向蓬头垢面的刘燕,她穿着邋遢的粗布袄子,头发干燥粗糙随便绑着一根辫子,鼻青脸肿,十分狼狈。

“我打死你这臭婊子,你勾谁不好,抢我的男人!你下边痒,欠男人干,你干啥不去窑子里卖?”刘燕快很准,抓烂刘娟的嘴巴,到底没吃饱,身体虚,被刘娟一把推倒在地上,摔得头晕眼花,更是气恨不已,指着曹立业破口大骂,“你这瞎了眼的东西,我哪里不如刘娟?就是没有她勾男人的本事!”

“她多厉害啊,勾的白孟对她神魂颠倒,嫌弃白家是穷酸破落户,爬上赵老爷的床怀上野种,一脚蹬了白孟,想嫁进赵家做少奶奶享福,她这种贪慕虚荣的女人,能有啥好下场?被赵老爷赶回来,她又想赖上白孟,人家白家发达了,瞧不上她,她这烂货把你给抢走!曹大哥,她哪里好了?她早就被男人给玩烂了,这种女人就该浸猪笼!”

刘燕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你骂我心肠歹毒,煽动她下毒。刘娟没有害人的心,我哪里能够煽动她?我再恶毒,也不及刘娟,她杀了自己的亲娘,一把火烧了屋子逃了,嫁给你吃香喝辣。你以为她真的喜欢你?她是为了报复我,才抢走我的未婚夫!”

曹母被震懵了,有点听不明白刘燕在说什么。

刘娟脸色惨白,手足无措地对曹立业解释,“不是的,你别听她胡说八道。我……我没有……”

曹立业打断她的话,问,“你是刘娟?”

刘娟眼中闪过慌张,急急要解释,曹立业又问,“你是故意与她作对,设计与我相遇?”

“我……我……”刘娟想狡辩,曹母气的上来打了她两个耳光。臭骂道:“好哇,你这烂货充当黄花闺女骗我儿子。打从你这丧门星进门,我家日子不得安宁!啥厨师之后,我呸,你拿我家多少银子使了,全都吐出来,收拾你的东西给我滚蛋!”

曹立业想上来拉架,耳边全是刘燕的话,压根不用刘娟去亲口承认,从她的脸色可见事情的真假。

早在与刘燕退亲时,他心中有所怀疑,娟娘为何会这般清楚刘燕的隐私。他心中喜爱刘娟,自欺欺人,不愿究根结底。却不知道,娟娘比他想的还要不堪,是他极为厌恶的那种女子。

尤其是她为报复刘燕才设计他,并不是情投意合,心里没法不在意。

他背转过身去,看着空空荡荡的右手,心里窒闷得难受。

这时,一个虎背熊腰的男人,凶神恶煞的迈进院子。

“臭娘们,你雇我们兄弟几人废了白氏点心铺子东家的双手,事成后给二十两银子。你不给银子,反而告官将我兄弟几人全都抓走了!”张松满脸横肉,鼓着铜铃眼,“老子不锤死你,不姓张!”

他醒过来被藏在柜子里,兄弟们给他留一封信,刘娟和他们‘撕票’,让他给报仇。

刘娟脸色煞白,恐惧再次袭上心头,一时嘴快,说漏了嘴,“不,我没有!你们事情办成了,我给了银子,是……是你们出尔反尔,说遇见硬茬,要剁我的手消灾……”

“我儿子是给你挡灾,断了手!”曹母嘶声道:“我上辈子造了啥孽,招惹上你这灾星!”

她欺身要打刘娟,曹立业拦住她,曹母捶着胸口恨声道:“立儿,事到如今,你还要护着她?她生的一副蛇蝎心肠,一个妇人敢学人买凶杀人!自己的亲娘都杀,对你能有啥感情?”

“娘,你放她走吧。”曹立业沉声说道:“您是生我养我的娘,您教训晚辈,我们自当顺从,不该忤逆您。但是她是我的妻子,在被外人欺负时,我护住她也是应该的。无论如何,我和她夫妻一场,最后留给对方一个体面。”

曹母情绪十分激动,“她把你害得这么惨,就这样放她走,没门!我不打她,这种贱人打她都嫌脏手。把她扭送官衙,让官老爷砍她的脑袋!”

刘娟脸色灰白,几乎没有多想,转身就跑。

刘燕去追,抓住刘娟的衣袖。

刘娟掰刘燕的手指,“放手!你教唆我娘要掐死我,我抢你的未婚夫算是扯平了!”

“扯平?你不抢走曹大哥,我咋会变得人不人,鬼不鬼?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你就是死,也难泄我心头之恨!”刘燕面目狰狞,死也不肯撒手。

曹母拉住曹立业不许他多管闲事。

刘娟看着张松抡着拳头走来,心里焦急不已,慌乱的去踹刘燕,两个人扭在一团,倒在地上厮打,翻滚到墙边。

刘燕骑坐在刘娟身上,死死掐着她的脖子。刘娟奋力反抗,扭动着身子将刘燕推倒。‘咚’地一声闷响,刘燕脑袋重重撞击在院墙上。

刘娟蓦地睁大眼睛,连滚带爬的逃命。

开裂往内倾斜的整面院墙轰然倒塌,‘轰’地一声,瞬间将两个人掩埋。

“娟娘!”曹立业红着眼睛大喊。

曹母被吓住了,一时松开他。

曹立业冲过去,单手将砖头扒开。

张松吓懵了,眼见要闹出人命,拔腿就跑。

这般大的动静,引来了街坊邻居,纷纷帮忙将砖头扒拉开,就看见两具身体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娟娘!”

曹立业跪爬过去,单手将刘娟搂进怀里,她双目圆睁,满头满脸都是血,浑身软绵绵,没有了呼吸。

眼泪瞬间从曹立业通红的眼眶中涌出来,他的额头抵在刘娟的额头上,双肩颤动着落泪,他没有想让她死,没有想过她会死!

乡邻检查刘燕,对曹母道:“没气儿了,这面墙早就让你修,你说要做生意,拖拖拉拉到现在,这下好了,送了两条人命。赶紧报官吧!”

有两个热心的邻居,去请乡长。

白薇藏在窄小的巷子里,远远看着闹哄哄的曹家,紧了紧拳头,牵动右手的伤口,疼痛拉回她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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