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那头的人有了回应，欧意晗便放下了call机，栾佐初这个时候，强撑着坐了起来，脸色红透了，看着他，“你这还有什么酒，都拿上来吧，以后怕是没机会过来了。”

“这是什么意思？”欧意晗有些吃惊，他这可是天堂，哪有没有烦恼的男人，这可是他们最好的宣泄地方。

在他这里，只有一句话——“来了一次，就有第二次，有了第二次，就有一百次。”

“我把栾氏转给我岳父了。”栾佐初说完，又给自己倒酒，一口便是一杯，欧意晗连忙指着他，提醒道：“你这慢点，喝那么急，小心胃穿孔，我这请你喝的还没上，别错过了，不负责！”

“行了，来这就是为了喝酒，还不给好好喝了？”栾佐初说完，又是一杯，欧意晗大笑着道：“对，我这就是为了开心，不过，你刚刚说的……栾氏转让了？”

“嗯，不是。”栾佐初把碍事的领带扯去之后，还一把扯掉了好几颗领口上的纽扣，笑道：“不是转让，是转送。”

“转送？”欧意晗这下酒醒了几分，栾氏虽然和他的欧氏相比，还是略逊几分，更不用和郗氏比，但是在这T市，还算是大企业，好歹是上市的大公司，需要这么阔气吗？

“对，我不喜欢欠着。”栾佐初醉意开始上头，艰难地用双手撑着桌面，低着头，欧意晗看不出他的表情，只听到他沉声说道：“我对温艾尔根本就没有付出过感情，如果感情和金钱，一样都没有给过她，我是不是很渣？”

栾佐初说完话，就笑着抬头看向欧意晗，这一笑是释然的，是清清楚楚的，但是他都话让欧意晗哑然了，这是他第一次对栾佐初这个人有深刻的认识，“没想到你还是条正正经经的汉子！”

这时，送酒来的敲了敲门，“进来！”

得到欧意晗的准许，那人把酒推了进来，然后，头也没抬，便把酒摆了出来，随后，那人正想询问需不需要给他们开瓶，欧意晗已经抢先摆了摆手，“你先回去。”

门，再次合上，欧意晗推开了栾佐初面前的酒，亲自给他开了一瓶他的爱酒，递给他，“我敬你是条汉子，这酒就该你喝！”

“呵呵，不醉不休。”栾佐初平日里很少沾酒，但是酒量这东西对于他来说，就是天生的，欧意晗混迹CK圈多年，酒量也是杠杠的，两个男人就这样在酒上找到了共鸣，建立下了友谊。

几瓶酒下去之后，栾佐初喝欧意晗都躺在了沙发上，额头放上了早就备好的冰袋，这一瞬间的安静之后，栾佐初的神识反倒是更加清醒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眼前都是温艾尔死前的模样，那种只对他有温柔的性子，确实让他动容了，可是，感情……他做不到勉强。

但是，这一刻，他想到了一句话——“在她之后，不会再有谁会像她这般爱他了。”

温艾尔的爱会让他担心，担心会愧疚她，担心会逃不出这么热情的感情，担心会被她逼到了他并不喜欢的境地，担心很多很多，这都源于他们并不是从彼此相爱开始的。

现在故人已死，他也分不出对对错错，这些感情倒腾了一遍之后，都很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