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北直起身，一字一顿从齿缝里蹦出：“你，好得很。”

摔门声怦然作响，无边黑暗里，乔迦南抱膝独坐，半晌嗤笑一声：“果然是不能碰的软肋啊。”

……

深夜，电话铃骤响，刺耳的声音一阵紧过一阵。

乔迦南从沙发上惊醒，茫然四顾，才发现是客厅的座机，她的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关机了。

刚接通简丹的哭声就传了过来，她痛苦的吸着气，甚至能听到牙齿打颤的声音：“迦南，你快来……救我，我好疼……”

激灵灵一个寒颤爬过脊背，睡意彻底没了，她甚至来不及问为什么，挂掉电话胡乱找了件风衣穿上就匆匆开车出门。

即将到宋家时转了个弯，又掉头往市立医院开去。

宋思扬打来电话，说人已经送进了急救室。

急救室……乔迦南手脚发凉，车速一提再提。

急救室外，宋思扬颓丧的抱头坐着，头发凌乱，衣衫不整，脖颈还印着红色的唇印。

乔迦南只瞥了一眼就猜到发生了什么。

她只是没想到，简丹流产了。

当手术终止，医生出来通知这一消息的时候，空气静了一瞬，接着就传来宋思扬的痛哭声。

他不停捶打着自己的头，语无伦次的解释：“都是那个女人，她一定是故意的，不然我不会……我真的已经和她说清楚了，她提了最后一个要求，说要去我和简丹的家里看看我生活过的地方，我一时心软就答应了，她进屋就开始脱衣服，我、我没忍住就……”

乔迦南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像是看世上最可憎的小丑。

“宋思扬，你毁了简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