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冒此大险来京畿,难道就不怕有什么危险?还是说,你另有图谋?”这点,就是灵芝想不通的地方了。
妖狼人要打,必定是大举进攻,那时必然是烽火连天,再度生灵涂炭。可绝对不是像现在赤粼这样偷偷摸摸的进京来,这不像他们妖狼人的行事风格。
若非如此的话,那么就只有一个解释,赤粼别有目的。
赤粼伸手一出,捋着自己的发,轻佻如斯,但将眼神肆无忌惮的落在眼前女子身上,但是又狂妄如许,不将这京畿中的一切放在眼里,“我即便孤身前来,你们也未必奈何得了我,小美人这么关心我,难道是……对我动情!”
“啊呸!”灵芝差点闪到自己的舌头。
就在他俩还在言语的时候,老鸨已经再度摇曳着身姿上前来了,“客官,敢是刚才的花魁不如意么?”老鸨见赤粼气度不凡,腰间一柄金刀更非凡物,心下便想吃定这个冤大头,故而又转了语气,谄媚道:“一般货色不入流,那就看看我这楼中的花魁牡丹吧!”
说完,老鸨自楼上喊了一句,“牡丹,替我下来招呼这位爷!”手中丝绢一招,红袖翩跹,脂粉味浓。
在这一声招呼声出的时候,但见从那边楼梯上款款走下来一位粉衫美人,一手轻执轻罗小扇,一手搭在楼梯扶手上,手上丹蔻鲜艳如血,一步步走来,摇曳生姿,步步生莲,那眉目含烟,又似远天皓月烟波缭绕,真不愧为一楼花魁,是有让普天下男人颠倒的本事。
灵芝再度惊愕了住,看着这美人的时候眼睛都直了。
要说刚才前来招呼赤粼的女子已然是绝色了,现在这位花魁更是如画中仙子一般,沦落在青楼这等烟花之地,就连灵芝都惋惜不已。
赤粼倒是转身,饶有意思的看着那个走下楼梯来的花魁。
老鸨见赤粼也看呆了的时候,她掩嘴一笑,悠悠上前问:“爷,这位该入您眼了吧?”
赤粼勾起一抹笑,眼中有着玩味的意思,让人看不懂,他也不言语,就只是将一只手握在自己腰间的刀柄上。
灵芝只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只皱着娥眉,道了一句,“有杀气……”
在她话语喊出来的那一刻,只见到赤粼已经抽出了腰间的金刀,但见金色刀影连砍了两刀,一刀在那老鸨的头上,一刀砍过那刚刚走下楼梯的花魁子颈部上。
见血封喉……
出手快很准,利落之余,又毫无情面可见。
金刀被赤粼再度收回鞘中,他轻嗤了一句,“大爷,不是来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