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墨矅对黄杏芳的厌恶到了极点，这么好的女儿，眼睛瞎了吗？都看不到？

就她委屈，就她痛苦，就她难过？

她的痛苦比天大，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忽视了。

这样的人其实不配称为母亲。

但是，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可说的？

他还要努力让语儿相信，“真的，她临终前最后一句话说是让你好好活着，不是吗？”

语儿微微蹙眉，努力回想，“好好的活着？”

许墨矅将她按在怀里，像抱小孩子般抱着她，“对，只有那样，她才会释然，语儿，放过自己，也放过她吧。”

这句话如一只温柔的大手抚过白语儿的胸口，鼻子一酸，嚎啕大哭，仿佛要将这些年的痛苦和无助全都发泄出来。

一声又一声，撕心裂肺。

许墨矅的眼眶红了，心口隐隐作痛，轻拍着她的后背，无声的安慰。

很心疼，却莫名的心安，她就在他怀里。

她是他的妻子！

不知过了多久，白语儿的哭声渐渐止了，却依旧缩在他怀里，不愿抬头。

他抚过她乌黑的长发，笑容无奈极了，“有很多事情是注定的，人和人的缘分天定，白语儿，你身上最吸引人的优点是什么，你知道吗？”

白语儿沉默了半响，闷闷的声音响起，“我以为全身都是优点，没有缺点。”

虽然声音沙哑难听，但比起刚才半死不活的样子好多了。

许墨矅暗暗松了一口气，“好吧，你十全十美，没有缺点。”

白语儿轻声吐槽，“那是妖怪。”

许墨矅默了默，哭笑不得，“你本来就是小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