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秀,别吓着杏儿。”华荣忍着笑道,“接着念。”
“县主。”杏儿却是有些微慌乱的打断华荣,“县主,奴婢肚子有些不舒服。”
“既不舒服便下去吧,好了再来伺候。”华荣宽仁摆手,并不在意。
“多谢县主。”她福身揖礼下去。
确定她彻底离开华荣的房间,书秀才冷哼道:“生平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瞧她那心虚样儿。”
“行啦,快去门口守着。”华荣轻笑,右手摸了摸脖子上的玉坠子,是一颗圆圆的玉珠子,它的精巧之处不在于玉的名贵,而是巧夺天工的设计,它似乎可以拧开……
原本华荣是不知道的,那日东藤公主给她戴上时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个开字。
也亏得她心细,若是真大大咧咧怕是早抛脑后去了。
书秀把门,她将坠子取下轻轻一拧,跟拧瓶盖似的随意,便拧开了……“还以为有机关。”她自语。
拧开玉坠子,发现里面有张小纸条,纸条特别小,上面的字不仔仔细细看根本看不清楚,而且只有一个字——贤。
同时还有股药香,闻之莫名熟悉,华荣想半响才想起来,这是老神医的药,她闻过。
看来这坠子的作用是装药的,药用了才拿来传纸条。
将纸条扔进炭炉里,华荣陷入沉思,东藤费尽心思给她传了个贤字,那么证明贤妃不可信,而杏儿是贤妃的人,那更不可信了。
换言之,贤妃把杏儿留在顾家,难道只是照顾她?
可杏儿这几日也没什么不妥,除了格外尽心尽力之外。
“小姐,您在想什么?”书秀道,“宫里来传话了,说是已经抓到刺杀您的凶手,贤妃娘娘特了请旨意,您若身子骨好些了便去听审。”
华荣诧异,“我还能听审?”
书秀自然不能给华荣答案,好在她身体好得差不多了,并不是特别娇弱,外面的雪也停了好几天。
“什么时候审?”华荣问。
“就今日。”
“更衣吧。”华荣心情沉沉。
入了宫,发现皇帝不在,只有后宫一众嫔妃和公主们,坐满了满殿。
“臣女参见各位娘娘,见过公主们。”华荣懒得一个一个的拜,虽有些个别娘娘心里不舒服,却忌惮着她在皇上跟前得脸。
“你来了正好,人带上来吧。”贤妃也不废话,直奔主题。
东藤将华荣拉起来站在她身边,压低了声音道:“这几日雪下得太大,许多地方死了好些人,大雪封路,更是糟糕,父皇没空过来,待会你说话小心。”
意思是皇帝被绊住了,被人拿了把柄没人来救……华荣的心情又沉了沉。
不多会,一男子被蒙住头五花大绑送进来,噗通跪在中央。
“敏慧,这便是行刺你的人。”贤妃道,她说完示意押人的太监摘掉黑色头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