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了午饭,北冥玉龙气得转身回竹屋内倒头就睡。有那么一刻他觉得不见到自己的儿子是最好的,只要不见到这小子一切才完美。于是后来,便再也没出过茅屋。
而太妃尴尬的,也只能在茅屋内陪着他。
夜清儿被北冥萧夜抱在怀内,静静的坐在院中。他好像在等待着什么,当然夜清儿也忍不住开口问他,“萧,你刚才放的那个是信号弹么?白色的代表什么?”
“白色的代表我周围有敌人,必须立刻找出敌人然后清除。红色的代表本人有危险,必须立刻来解救。黑色的代表事态非常紧急,必须出动大量军队前来。”北冥萧夜认真的解释,“通常黑色的我都很少用,天香山的确宁静,我并不想破坏父皇居住的这里。虽然我恨他,但却并不反对他的做法。”
夜清儿朝他身上靠了靠,“夫君,你还有母后啊。”
“本王跟那个一心只懂得权谋斗争的女人没什么好谈的,若真要谈什么感情,还不如来逗逗我那如今稚气的父皇。”
夜清儿被她斗乐了,坐在他怀内,身体在他披风内缩了缩,“好吧,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如果没错……这应该叫夫唱妇随。”
“清儿,是妇唱夫随还是夫唱妇随?”北冥萧夜抬眸,饶有兴致的笑道。
“那么小事我做主,大事你做主?”夜清儿尴尬的咬牙,“好不好?”
“嗯?”
“因为我懒得去管啊,索性就丢给你啊。”夜清儿笑道。
“圆房这算大事还是小事?”北冥萧夜唇角勾起邪笑。
夜清儿顿时感觉自己的身体一紧,忽然间有件事非常不妙。她身下有什么东西顶着,她随口不满道,“你的棍棍咯着我了,我要下来。”
这丫头如此敏感,夜清儿竟无话可说。见她挣扎着,北冥萧夜将她放在一旁的椅子上。他的身体不能受凉,一旦出现那种欲火焚身的感觉,也只能忍着。不能去泡凉水,也不能吹风。
有那么一颗,他真的很想什么都不顾。直接将夜清儿放在怀内,肆意疼宠。让彼此之间无间隙的……
可现实就是……哪怕稍微亲近,都会有一种心里剧痛的感觉。
“以后不要对谁都发誓了。”
夜清儿淡淡的叹了叹,天知道夜宁儿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居然如此狠心。
北冥萧夜没有回答,目光凝视着远处。看不出任何情绪,甚至是不想再解释什么。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一切其实都没有错。错的只是看错了人。
“夜宁儿死了么?”夜清儿笑问。
“对!”北冥萧夜回答。
“怎么死的?”
而这话,他又一次回避。怎么死的……
“清儿,你不知道她怎么死的?”北冥萧夜抬眸,似乎意识到什么,“你真的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么?”
她摇头
那次醒来之后,她便失去了所有的记忆。自然……她并不知道夜宁儿怎么死的。
北冥萧夜像是打量一个怪物一样,那眼神仿佛像是X光射线,要穿透她的身体似的。
“难道我应该知道么?”夜清儿很无辜的看着他。
不!
北冥萧夜揉了揉眉心,没有再说话。
她那所有的情绪都放在心里,夜清儿淡淡的扬唇,“刚看日出的时候问的问题,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若是夜宁儿还在,北冥萧夜必然是不会看她一眼的。对!必然是这样的。
暗处
潺潺流水之处,温泉升起袅袅云烟。女子身体洁美如玉,从温泉的重重花瓣之中爬起来。将衣衫穿好。
“姑娘,天香山来外人了。”
侍女走进来恭敬的禀报,“可如何是好。”
“来了便来了,那人是谁?”女子声音温和,却带着几分杀气。平稳淡定,看得出经历过岁月的洗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