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见皇上,看他都是在批阅奏折,并无懒政之象,而且在自己所知的政务处理上,也足见聪明睿智,这件事关系到律法权威,他不能不知其危害之处。即使因为立储之事要跟文官们对抗,这么大年纪了,而且储君已定,福王已之国两年多了,还治什么气?难道真想让这个国家就这么烂下去么?
真搞不懂这老爷子是怎么想的。
王兴接着想到,看皇上的意思,是把我当阁臣培养的,再过几年,等校哥儿登基,自己一定要入阁,要依靠自己的先知先觉和跟校哥儿的特殊关系,挽狂澜于既倒。
不过,自己还是年轻,入仕时间又短,朝中人脉非常薄弱,所以,现在就得想办法扩充人脉关系。
“彦演兄,目前你就扑下身子好好做事,如果有机会,还是转去兵部,在刑部屈你的才了。以后会用得着的。”王兴说道。
“行,任之,我听你的。抽个时间去拜访拜访老师吧。”洪承畴听了王兴的话,心下大喜。
他自是知道王兴是什么意思,看来将来是想让自己掌兵权了——这个想法正合他的意,因为他平时就爱看兵书战策,热衷于武事。
“我还有一天假期,明日酉时,咱们一起去拜访拜访老师。另外,你看能不能约一些同年一块去?”王兴说道。
“好,我就约京里几位说得来的同年一块去,钱士升和贺逢圣你给他们个信吧。”洪承畴瞬间明白了王兴的意思。
“好,就这么说定了。”王兴说道。
正事说完,王兴斜了一眼洪承畴:“我说,正事说完了,你不赶紧叫上嫂子走人?”
“切,想什么呢?有你这时候往外撵客人的吗?”洪承畴翻了一下白眼道。
“你还是客人?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客人。得了,知道你不吃我一顿是不甘心的。唉,真拿你没办法。棋儿,让玉娘准备酒菜吧,另外,通知后宅一声。”王兴作无奈状,吩咐棋儿道。
“是,老爷。”棋儿答应一声,出门跟候在门外的两个婆子说了一声。
两个婆子分头而去。
就在这时,却见李瑞进来禀报:“老爷,孙承宗大人来访。”
“哦?真是太好了,彦演兄,随我出迎吧。”王兴对洪承畴说道。
“好。”洪承畴答道。
……
两人一同出去,把孙承宗迎进客厅。王兴把他让到客位,三人坐下,棋儿给孙承宗沏上茶来。
“稚绳兄,你来得正好,小弟刚吩咐了厨房准备酒菜,咱们正好喝上一杯。”王兴道。
“看来我这不速之客沾了亨九的光了?”孙承宗道。
亨九是洪承畴的号,王兴平时是不称呼的。
古人大多有名有字,文人大多有号。名是长辈取的,供长辈唤;字则是平辈或友人之间的称呼;而号则是自取,或是别人送的,别人称呼时,有尊敬之意。
“孙大人客气了,称洪某彦演即可。”洪承畴连忙站起来,冲孙承宗拱手施礼,谦虚地说道。
“那好,孙某就不客气了。”孙承宗性格也是豪爽,况且他的年龄、官位也都在洪承畴之上,也没再纠结此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