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就好!”谢盈转嗔为笑,上前挽住纪余弦的手臂,仰头娇媚道,“今日盈儿生辰,公子可要好好陪陪盈儿!”
对于旁边的苏九谢盈只作没看到,招呼都不打,似根本没看到。
一旁的苏九挑了挑眉,大步往花厅里走。
纪余弦眼尾一扫苏九淡定的侧脸,唇角微勾,不动声色的和谢盈分开一些距离,笑道,“不要让客人久等,进去吧!”
“是!”谢盈欢喜的跟着纪余弦进了花厅。
花厅了摆了五张八仙桌,纪余弦一来,众人纷纷落座,下人端着酒菜进来,宴席开始。
纪余弦坐在主位上,左右两侧各坐着苏九和谢盈,任芷儿陈玉婵和上官玉等人在旁边陪着,二夫人则坐在另一桌上招待本家的一些小姐夫人。
“今日盈儿生辰,公子送了什么给盈儿?”谢盈往纪余弦身边靠,仰头看着男人,目中满是
爱意。
纪余弦勾唇浅笑,“等下再给你!”
谢盈娇羞低下头去,语气暧昧,“是,等下回房,只有你我时,公子再给盈儿!”
任芷儿看着谢盈春风满面的样子,淡淡垂眸,唇角勾出一抹冷笑。
上官玉目中含着妒火,忘了之前和苏九之间的不快,只冷眼瞧着谢盈。
此时有本家的一位夫人带着女儿过来给谢盈敬酒,谢盈晏晏一笑,意味深长的道,“多谢夫人和芸儿妹妹好意,只恐怕今日妾身不能饮酒!”
说罢,她眸子一转,看了一眼苏九,淡声道,“但是夫人今日是客,妾身不能拂了夫人好意,不如就让少夫人代妾身饮了这杯酒吧!”
来敬酒的妇人和少女看向苏九,面上顿时有些尴尬,笑道,“既然二少夫人不能饮酒,那我们便自己饮了便是!”
当年纪家出事,本家的兄弟怕引火烧身,纷纷和纪家撇清关系,躲的远远的,甚至当时还没分家的一些商铺都马上分的清清楚楚。
后来纪余弦将纪家重新振兴,甚至一跃成了大梁首富,这些本家有赶着上来巴结讨好。
所以虽然谢盈只是一个妾侍,这些本家的正夫人和嫡小姐却不敢不敬,而对于苏九,她们自然更不敢去得罪了!
那妇人说完端了酒盏要喝,却被谢盈拦下,“嗳!纪府最重规矩,怎么能失礼,少夫人、”她转头看向苏九,嚣张的肆无忌惮,“劳烦少夫人替妾身陪个酒吧!”
苏九冷冷瞥她一眼,这女人现在蠢的已经不值得她动手了!
桌案下,纪余弦伸手握住苏九的手,端起酒盏,“夫人她身体不适,由我来饮这杯酒,不算失礼吧!”
那妇人忙笑道,“公子客气!”
说罢
喝了酒,忙带着女儿退下。
谢盈见纪余弦护着苏九,目中闪过一丝不悦,只不敢当着纪余弦表露,倾身为纪余弦倒酒,娇羞道,“公子可知盈儿今日为何不能饮酒?”
纪余弦笑意浅浅,“难道盈儿风寒还未好?”
“当然不是!”谢盈娇笑一声,咬着唇,羞涩道,“今日盈儿生辰,有一份惊喜想送给公子!”
苏九端着茶转眸看着谢盈害羞喜悦的脸,眉梢微微一挑。
“哦?什么惊喜?”纪余弦凤眸流转。
此时众人全部都转头看了过来,二夫人见谢盈这般扭捏欣喜,心中咯噔一下,身体微僵,难不成谢盈怀了身孕?
被众人看着,谢盈越发羞涩,垂眸含怯,低低道,“妾身怀了身孕,已经一个月了!”
二夫人手掌猛的攥紧,眉头似要皱起,又极力的忍着,眉眼一阵微微颤动。
周围来贺寿的人立即含笑欲上前道喜。
然而,道喜的话还未说出来,就见主位上纪余弦唇角的笑容隐去,眉目冷淡,“一个月?”
谢盈低着头,尚未发觉男人的异样,依旧娇怯道,“是,大夫人刚刚诊过脉,已经一个月了!”
纪余弦目光凉凉扫过她的脸,淡漠道,“可是我这个月根本没进你房中,你怎么怀的身孕?”
谢盈一愣,倏然抬头,震惊的看着纪余弦,“公子、”
纪余弦霍然起身,凤眸冷厉,“背着我同别的男人私会,怀下虐种,竟然还想瞒天过海,向我邀功,你好大的胆子!”
谢盈脸色顿时变的煞白,惶恐摇头,“不、不,这孩子就是公子的!”
突生这样的变故,众人都愣在那,稍稍退后一步,贺喜的话和惊愕一同咽在喉咙里,方才热闹喜庆的气氛全无,空气似突然凝结了一般。
二夫人却缓缓松了口气,面色冷淡,起身威严喝道,“盈儿,余弦对你一直宠爱有加,你怎么能做下这种糊涂事?”
谢盈此时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摇头,“没有,我没有!”
纪余弦瞥了谢盈一眼,冷声喝道,“来人,马上查奸夫是谁!”
“是!”锦枫带着几个护卫在门外回话。
谢盈惶惶不知所措,一把抓住纪余弦的袖子,“公子,您这一个月频频到妾身房中,这孩子怎么会不是你的?妾身决没有背叛公子!”
“我日日歇在主院里,何时去过你房中?”纪余弦抽出袖子,语气凉薄。
谢盈看着纪余弦冷厉的目光真的傻了,怎么回事?
纪余弦说他没有去过她房中,那日日同她交欢的男子是谁?
突然一股绝望和惊恐的寒意自脚底涌上来,谢盈踉跄后退,看着众人探寻鄙夷的目光,似被人当众狠狠抽了一巴掌,羞耻难当。
突然看到任芷儿,谢盈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的扑过去,一把抓住她的手,“好妹妹,你可以给我作证,去我房中的是公子,我的孩子也是公子的对不对?你快告诉大家!”
任芷儿皱眉看着她,“姐姐,你说公子日日宠幸你,怀了身孕,我还替你高兴,原来,你竟背着公子同别人私通,你怎么做这种对不起公子的事!”
谢盈猛的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身体变的冰凉。
此时锦枫回来,手里抓着一男子,看穿着应该是府里的侍卫,扑通一声跌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锦枫上前,将一女子的贴身亵衣递上,淡声道,“回公子,属下在此人房中翻出此物,他已经将和二少夫人私通之事供认不讳,请公子定夺!”
谢盈看着自己的东西,眼泪夺眶而出,死死的盯着地上跪着的男人,惶恐摇头,“不、不可能!”
纪余弦瞟了一眼那水红色的亵衣,看着地上的人,冷声道,“你说!”
“是!小人全部都交代,求公子饶命!”男人高大的身体伏在地上,慌张开口,“那日小人喝醉了酒,误入二少夫人房中,二少夫人没有推拒,于是、于是”
他语气一顿,继续道,“那一晚以后,小人鬼迷心窍,夜夜偷入二少夫人房里。”
众人倒吸了口气,目光闪烁,在男人和谢盈身上打量。
谢盈则完全听傻了,呆呆的愣在那。
任芷儿道,“你夜夜去莲波苑,二少夫人是把你当成了公子不成?”
男子讷讷道,“开始时的确不知道小人是谁,后来知道后,小人向二少夫人求饶,二少夫人让小人不要将此事宣扬出去,还让小人夜里继续过去,直到、直到二少夫人怀了身孕。她说、”
“她说什么?”二少夫人戾喝一声。
男人立刻伏下身去,瑟瑟道,“二少夫人说只要她怀了身孕就是纪府的长子,母凭子贵,她就可以做纪府的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