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老婆、女儿、儿子,一趟趟地拖着行李到丈母娘家,看着家里几个佣人茫然无措的站着,梁言鼎搓着手,前所未有的恐慌。
田姝君把梳妆台上的物品扫到包里,又最后看了一眼确认没有落下贵重物品,才走下楼,“楼上好了,你去看看还想带什么。”
“咱们都走了,爸呢?”没有家的慌乱感中,难为他还想得起自己还有个老爸。
田姝君把墙角的大花瓶抱起来,顺口说,“你问他去不去,去就一块带着。”
当他是行李吗?“他肯定不去,哪有住到亲家去的。”
“那你还啰嗦什么,他愿住哪儿就住哪。”田姝君把包和大花瓶放到车上,回来把客厅的摆件都扫进后备箱里,又毫不犹豫地摘下墙上的壁画,交给儿子。
“他是我爸爸!”梁言鼎嘟囔一句。
“要不是他,咱们能这么狼狈吗?我早就知道他狠,没想到能狠成这样,把老婆当傻子玩。婆婆那样的性子,他怎么做的出来啊!我在想,婆婆第二胎时流产是不是他弄的?还有,你亲妈也是他害死的吧?”
梁言鼎皱起眉,“瞎说什么,我妈是病死的。”
“你那时候才几岁,知道什么?别发呆了,过来帮我把窗帘拆下来。”田姝君搬着凳子走到落地窗前,梁奇夏开车走了,下一趟再装的就是这些东西了。
“窗帘又不是新的,能值几个钱。”梁言鼎不想动,他觉得丢人。
田姝君用力一扯,纱帘直接掉在地上,“就算不值钱,烧了也不留给舒语默!”
梁言鼎也找到了发泄的渠道,快步过去把另一个窗帘也扯下来碾在地上,透过窗户看着院子里的假山,“那几块石头是我十几万买的,怎么办?”
田姝君嘴角一拉,“搬到咱们的别墅院里去,还有大门口那几块石头,明天找车一块搬走。”
“咱们院子小,搁不下这么多。”他们买的只是小别墅,三层楼,不到两亩的小院子。
“卖了、送人都行。还有那几棵景观树,也移走。”田姝君把窗帘抱出去,放在门口。
梁言鼎也放下所有烦恼事,开始全院子的扫荡,喜欢什么就搬起来扔到车上,居然发现这样挺痛快。
家里的佣人给梁定天做了饭菜,摆在桌上,去楼上请他下来吃饭。
梁定天坐在餐桌旁,身边没有了粱年,他觉得很不习惯,“管家呢?”
“一直没有回来。”
梁定天皱皱眉头,“给他打电话。”
“打不通,一直占线。”老佣人担忧的问,“老爷,咱们是要搬家了吗?”
梁定天眼睛瞪圆了,“搬什么家,这就是我的地方,谁还敢把我赶出去!”
佣人退回厨房,梁定天吃着饭,梁年回来了,对他视若无睹的上了楼。
“你去干什么,过来吃饭。”梁定天还算温和。
梁年脚步不停,一会儿又下来,看垃圾一样的扫了他一眼,带着一个大大的黑包出门了。
梁定天觉得很不对劲儿,他站起来进书房,打开保险柜,见到自己的家底还在,才把悬着的心放下。
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背后的梁年忽然用宽布带在他嘴上一勒,用力向后一拽,梁定天狼狈地仰面摔倒。
摔进他的真皮座椅里,梁年动作迅速地把他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