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站起来准备要往外走,田吉也跟着他一起出来。
他急急忙忙地往后院走去,看着地上还没有清楚干净的血迹,叹了口气说:“你去看看,地上有没有夏芸的金针。”
“属下遵命。”田吉给魏忠贤行了个礼,就到各个地方开始寻找金针。
不到一会,田吉走到夏芸住的附近,眼前一亮,在地上捡起夏芸的金针。这金针就是夏芸拔出来打向崔呈秀的,不想让崔呈秀利用了。
田吉把金针交给魏忠贤说:“大人您看,这就是夏芸独有的金针。”
魏忠贤接过金针仔细地看了看,心里还是不愿意相信夏芸彻底的背叛他的这个事实。
他深深地长叹了一口气,尽管如此,他还是得尽快处理这件事情。他沉重地说:“派出所有的杀手,杀了熊倜和夏芸。”
魏忠贤说完袖子一甩,转身离去,心里感叹道:夏芸啊,夏芸,干爹给过你机会了。你不要怪干爹狠心!
“是!属下遵命。”田吉行了个礼说,转身就走。
魏忠贤老谋深算地思考着。
秋天的黄昏总是来得很快,还没有等太阳完全落山,月亮就早早地爬上来了。晚风呼呼地吹着,不到一会就把天边被晚霞染红的白云吹走了。
一望无际的天空没有繁星,只有一轮孤独的月。河边的风一般都要猛烈一些。
夏芸站在河边,时不时会打一个冷颤,任凭这寒冷的风侵袭自己的身体,她想让自己脑子清醒一下,现在这个局面对夏芸来说有点复杂,这一桩桩的事情压得喘不过气来。
魏忠贤很明显是要让自己归顺他,继续为他办事情。冷血要夺皇位的趋势也已经很明显。而且熊倜的立场也很坚定,他一定会保护皇上,毕竟逍遥子是站在皇上那一边。
可是,话又说回来,逍遥子为什么要为皇上这样出生入死呢?难道真的是江湖浪子想夺取功名?
不对。夏芸想着心中自己就否定了这个想法。以前明神宗在的时候,对逍遥子毕恭毕敬,并不只是一个江湖人士这样简单。
那日,逍遥子居然拿到了圣旨,这样重要的事情,明神宗居然交给逍遥子办,可见逍遥子和明神宗的关系非同一般。
从目前的形式看,逍遥子在辅佐皇上,逍遥子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帮助太子?
如果逍遥子不帮助皇上,而是帮助福王或者不帮助皇上,那熊倜也没有理由继续再为皇上效命,他就可以逃开这些复杂的是是非非。
“芸儿,你在想什么?”熊倜看到夏芸站在河边吹着冷风,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熊倜和夏芸一起逃到河边,熊倜受了伤,刚到河边就晕晕乎乎地躺下了。
“熊倜,你走吧。你之前不是要隐居山林吗?你现在就走吧。”夏芸没有回头,眼神一直看着缓缓流动的河水。
熊倜听着夏芸这话,心脏突然感觉一阵剧痛,他感觉眼前的夏芸似乎又回到了之前那冰冷的样子。他们刚见面的时候,就算是刚见面,那也是外冷内热。
眼前的这个夏芸,让熊倜感觉,从骨子里到外表都是冷的,就像那被压在千年冰山上的寒冰,你哪怕看一眼,也觉得她寒气逼人。
熊倜勉强地笑了笑说:“芸儿,你在说什么啊?”
夏芸又冷冷地重复了一遍说:“熊倜,你走吧。有多远走多远,走了就不要再回来了。”
熊倜看到夏芸如此强烈的感情,自己抓这夏芸的肩膀,说:“那你呢?”
夏芸两手一甩,挣脱了熊倜的双手,淡漠地说:“我不走!”
熊倜再次抓这夏芸的肩膀,激动地说:“你不走,我就不走!”
“熊倜,你走吧!我跟你从今以后毫无关系,我的事情今后也不要你插手!你不要再管我了。”夏芸咬着牙,狠狠地说出了这句话,她说完的时候,自己的心也跟这话一起死了。
熊倜一愣,他不明白夏芸怎么会突然说这样无情无义的话。他轻轻地放开抓住夏芸肩膀的双手,目不转睛地看着夏芸。
“呵呵……你的事?我的事?”他哭笑了几声,说:“芸儿,你是不是被魏忠贤威胁了,还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没事,你说出来,我会帮你分忧的。”
夏芸低着头,不敢看熊倜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她怕再次被这双眼睛打动,这样还了自己不说,更害了他。
“芸儿,我们两经历了那么多生生死死,我怎么可能一个人走!”熊倜固执地说,他的心已经碎得稀巴烂了。
夏芸听到这句话,心里更是被熊倜真份真情说打动。她爱他,她真的很爱他。可是,越是这样,她就越要为熊倜着想。
夏芸看着他,心里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她一激动,牙轻轻地咬了一下嘴唇,又补充了一句:“你走吧,你走吧。从今以后,我跟你没有关系。皇宫,逍遥子,江湖,都跟你没有关系。你走吧!你不是什么大英雄。你走吧!”
熊倜不明白夏芸到底是怎么了,刚才在魏府的时候,她还出手救自己,怎么一下又突然对自己这样冷,而且还说了那么多没头没脑的话。
“逍遥子不仅是我的师父,他还是我的救命恩人。怎么可能跟我没有关系。”
“你知道不知道,逍遥子只是在利用你,利用你!”夏芸激动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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