拧,元初寒疼的大腿都在颤抖。
“我求饶、、、我求饶、、、”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滑,元初寒求饶了。
苏晏扬起眉尾,看着元初寒眼泪刷刷流的样子,终于松开了手。
“求饶了?便是你求饶,本殿也不会放过你的。你施加在本殿身上的,会一万倍的奉还给你。”倾身,以一根手指抹掉她眼角的泪,动作轻柔。
他的动作和他说的话完全不相符,那手指在她脸上划过,都让元初寒觉得毛骨悚然。
“你这就是仗势欺人,我怎么知道你会是西番的太子殿下,我要是早就知道,我就不会搭理你。我没武功,手无缚鸡之力,现在你就这么欺负我,你也好意思。来吧来吧,杀了我算了,医治过那么多人,到头来却死在这里。我上辈子定然是做了什么错事,这辈子才这么倒霉。”眼泪依旧不断的往下滑,她不是悲从心来,而是疼的。疼痛刺激的眼泪刷刷的往下淌,想控制都控制不住。
听她边哭边说,苏晏一直笑着,妖艳的脸庞,再配上那笑,恍若妖魅。
“你上辈子做了什么,本殿不知。但是这辈子,你惹了本殿,就得承受后果。”翻身从她身上移开,苏晏靠在一侧的被子上,姿态惑人。
一个男人,做这些动作,明明不合适,可是看起来却没一点儿违和。
扭动双手,但是被纱幔缠的紧,根本挣不开。
“行,算我惹了你,我承受。我也不反抗了,你放开我,这样捆着我,我觉得自己像个死狗。”眼睫潮湿,她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看起来的确可怜至极。
苏晏笑起来,因为她的形容词。
伸手,抓住了纱幔,微微用力,下一刻那纱幔就从他抓住的地方碎裂开来。
翻身坐起来,元初寒用牙齿解掉手腕上的剩余纱幔,双手自由,她赶紧揉着被他掐过的地方,好疼啊。
“你是丰离的王妃,为什么会伪装进入太医院?”看着她,苏晏姿态妖娆,一边问道。
“因为梅震南啊,他送我进去的,当时我的丫鬟被困在宫里,我着急,就顺水推舟的进去了。”回答,元初寒很老实。
苏晏看起来也较为满意,几不可微的颌首,颈侧的长发随着他的动作滑动,映衬着他那张脸更是妖艳无双。
“当时都说郑王的郡主久病缠身,将不久于人世,其实,从一开始这就是假的。”苏晏继续说,他很了解。
抬眼看着他,那张脸,元初寒再次看到,还是觉得漂亮,尽管他是个变态。
“不是,最开始的时候是真的。不过,我后来痊愈了。我家老头不想让我嫁给皇上,就一直装病呗。这你都知道,不愧是太子殿下,手眼通天。”很是诧异,他居然会知道这么多。
“本殿在知道了你是谁之后,对你进行了全面的调查,越调查,就越让本殿意外。”苏晏倚靠在那里,一字一句悠悠然。
“有什么好意外的,我只不过为了保命而已。谁想到,后来还是没逃出去。以至于现在,又被困在了这里。”老老实实的,元初寒边揉着腰,边说着。
“这么说,你嫁给丰离也是不情愿的?”苏晏能调查到一切,但是个人心里的想法,是调查不出来的。
眨眨眼,元初寒点头,“是啊,圣旨下来的那天我才知道的。”
“都说郑王有富可敌国的钱财,看来,是真的。”苏晏笑起来,猜测出丰离娶元初寒的目的。
元初寒垂下眼睛什么都没说,开始时她也是这样想的。不过,现在那些财产都是她的,谁娶了她,就等于将那些财产搬到了家。
“陈世子,你把他弄到哪儿去了?”苏晏忽然问道。
抬眼看着他,元初寒有片刻愣神儿,“你、、、对陈世子还真是一往情深啊。”
忽的坐起身,苏晏抬手捏住她的下巴,“本殿只是利用他而已,没有任何你脑子里想的关系,更没有一往情深。”
他的脸距离自己不过五公分,气息扑到她脸上,让她不禁的眯起眼睛。他身上有一种淡淡的香味儿,和他那时伪装成女人时还不一样,现在的香味儿,像极了龙涎香。
“哦。”慢慢的眨眼睛,元初寒表示自己明白了。
“说,他人呢?”松开她的下颌,苏晏的视线在她的脸上游走,他的眼睛就像蛇信,让人很不舒服。
“他,被皇上带走了。”实话实说,反正她不能往丰离身上赖。
“皇上?这一切,都是他在背后指使你的。”苏晏也意外,他本以为,是丰离做的。
“嗯。”点点头,她的手还在腰间揉着。
“你到底是谁的人?”进入太医院是梅震南铺的路,又是丰离的王妃,这会儿又帮丰芷爵做事,聪明的大脑也要被她弄糊涂了。
眨眨眼,元初寒撅嘴,几分委屈,“我这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谁的人也不是,就是想保命。”
看着她,苏晏笑起来,“既然如此,不如做本殿的人?”
“你什么意思?”手慢慢的从腰间挪开,握成拳头状。
“杀了丰离。”狭长的眸子流光闪烁,好像黑夜里的鬼火,让人心惊。
元初寒慢慢的蹙眉,清透的眸子倒映着苏晏的脸,下一刻她猛地抬手,精准的捂在他的口鼻上。
苏晏抓住她的手腕一扭,她的手被拧开,不过口鼻处却已经被抹上了白色的粉末。
元初寒抓住他的手臂,将自己的手解救出来,后退到床边。
苏晏盯着她,几秒过后,他的眼睛慢慢合上,最后一头栽倒在床上。
抚着胸口,元初寒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总算放倒了。”她早就抓住了迷药的粉末,可是迟迟不敢出手。她没武功,动作慢,被他半路截住了,估计她就真的走不出这个房间了。
抬手推了苏晏一下,他毫无反应,彻底晕过去了。
“死人妖。”踹了他一脚,元初寒摸了摸大腿,被他掐的好疼。
此地不宜久留,外面那么多西番的护卫,要是被发现了,估计就得以行刺的罪名将她抓住。
翻身而起,拽着苏晏,让他躺好,盖上被子,擦掉他口鼻处的迷药粉末,使得他看起来像是睡着了一样。
拍拍手,元初寒掀开纱幔跳下床,大腿的肉被苏晏捏的疼痛不已,走路也一瘸一拐。
拎着药箱,快速的走出房间。
下楼,她尽量保持平静,快步的走出小院儿,眼神示意一直等着她的小李子,撤。
钻进轿子里,轿夫抬着轿子,步伐很快的离开青央苑。
轿子里,元初寒一直念叨着别追出来,所幸走了很远也一直没动静,她这吊着的心才算放下来。
这个死变态,她实在没想到他会是西番的太子。
扮成女装提前混进帝都,跟随着陈世子一路的宫中转悠,估摸着皇宫里面他已经摸得差不多了。
还真是为达目的不折手段,像扮女人这种事情丰离是绝对不会做的,所以,从这一点就能看出来,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揉着肚子大腿,估摸着已经青紫了,这个变态。
进了宫门,一路将元初寒送到太医院,从轿子里出来,就瞧见了吕子恒。
“吕大人,你怎么在这儿?”揉着肋间,元初寒瞧他一副大石落地的样子很不解。
“郑太医,你没事吧?”看着元初寒,瞧着不太好的样子。
“你什么意思?王爷要你过来的?他知道什么了。”吕子恒这样,很显然是出了什么事儿。
“唐先生查到了陈世子带来的那个女人的真实身份,他不是女人,他是西番的太子苏晏。”吕子恒压低了声音,谨慎说道。
元初寒的脸上没任何的表情变化,点点头,“我知道,并且,差点死在他手上。我要回府里了,正好吕大人你在这儿,我告假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