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把你的身份证拿去办签证了，应该很快就会办好。下周……”

“你说什么？”付晶爬起来，打开床头柜，拿起自己装证件的包，果然身份证不见了。她质问道：“你怎么可以随便拿别人的东西？”

柏斯宸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你都是我的，你的东西照样是我的。”

“你——”付晶一窒，扔开包，愤愤不平地躺下去，烦躁不已。

叩叩叩，有人敲门。

柏斯宸走过去开门，琳达把一样东西给他，他接过来，关上门说：“签证办好了，下周离开，先去英国。”

付晶知道反抗不了，平静地闭上眼。

“你要不要回家和家人道个别？”

“不用！”付晶决绝地说。那根本不是她的家人，她不想见。

“那我叫人告诉他一声。”

“随便！”

过了两天，付子兴打电话来：“晶晶，听说你要和柏总离开了？”

“我不想离开，你可以帮我吗？”付晶反问。

付子兴噎了一下，尴尬地说：“你不要胡闹，柏总看重你，是你的运气。我打电话来是想问你，你要不要去拜祭一下你妈？毕竟要离开，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付晶握着电话的手紧了紧，烦躁地道：“我会去的！”那是她妈妈，她当然要去拜祭。

“那你回来时给我打个电话，我们一起去。”

“我自己会去。”付晶知道，他恐怕是想把自己骗回去。不知道他又有什么打算，她不想让他如意。她冷笑道，“我想爸爸应该不愿意见到妈妈吧？”

天天“贱人、贱人”地骂她，说她跟妈妈一样贱，他心里不知道多恨妈妈，又怎么可能去真心去祭拜？

付子兴愠怒地说：“你总不能让柏总带你去吧？！”

付晶一愣。对，她去拜祭亡母，总不能叫柏斯宸带自己去。自己一个人去？柏斯宸会同意吗？她只好说：“我明天回来！”

第二天，付晶穿了条白裙子。付子兴来酒店接她，琳达把她送到楼下，对付子兴说：“付总，柏总交代，请你办完事把付小姐送回来。”

“一定的！一定的！”付子兴急忙答应。公司的前途还捏在柏斯宸手里，他哪敢不答应？

付晶闭上眼，靠在座椅上，一言不发。

付子兴看了她一眼，慢慢开车，路上几次张口语言，最后都没出声。

汽车停在墓园外，付晶终于睁开眼。

下车，付子兴从后备箱拿出鲜花和祭品。

付晶忍不住一笑：“爸爸有心了，妈妈九泉之下会安慰的。”

付子兴皱了皱眉，拎着东西走进墓园。

付晶慢慢跟上，心情很压抑。

走到墓碑前，付子兴摆好果品和鲜花，点燃香烛纸钱，然后就站在了一边，什么都没跟亡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