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双本欲挣扎,听见顾良辰的话僵在了原地。
也是,结婚了就和以前谈女朋友不一样了。不可能什么都再顺着她,想着她,照顾着她的情绪。
“谁稀罕?”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感觉闷闷的。
顾良辰心里范苦,被她拒绝的都有些麻木了。
“知道你不稀罕,走吧,不想回家我们就去逛街。”
沈双的眼神里有了那么一丝松动,和顾良辰逛街最轻松,因为她选择困难,而顾良辰眼光好,又深知她的喜好,总能给她最中肯的建议。
就在沈双像往常一样习惯性勾上他的胳膊时,就听:“阿辰~”带着哭腔的轻唤,不是那个梨花带雨的萝莉未婚妻,又是谁?
触电一般缩回手,局促的像被捉.歼的小三。
“我,我想起来了,我和小禾约好下午去,去游泳!”
语无伦次说着,八百米赛跑一样,嗖——朝着马路边跑去。
顾良辰拧起眉心,沉下表情。沈双真是个连说谎都不会的人,她一只旱鸭子,白小禾一只夜猫子,夜游护城河吗?
转眼望向祝卉心,语气冷的像是商场里开足的冷风机:“怎么了?找不到路?”
祝卉心垂着头,那小脑袋轻轻的点一下又轻轻的摇一下。将手里拎着的袋子递给他。
“阿辰,这个是送你的。”
顾良辰皱皱眉,没有接,直白的拒绝道:“卉心,我已经有手机了。你可以把这个送给你哥哥,他那么紧张你,一定很希望时时刻刻都能知道你的消息吧。
走吧,我送你回酒店。”
说着率先迈开步,无视祝卉心眼底那抹失望。
因为他知道,不管祝卉心表面多单纯,多脆弱。都不能动容,也不能去怜惜。
这样的人天生就是陷进,在孟家不就有一个?
孟顾婵,永远柔柔弱弱,缩在孟顾琛身后。可真那么无辜,那天又怎么会接沈双递过去的花?
她不知道自己有过敏哮喘吗?
祝卉心一路跟着,上车时聪明的选择了坐在后面。早上出来时,顾良辰直接拉开后排的门,没有给她一点坐副驾驶的机会。
但是她这辈子,最不缺的就是耐心和执着,她相信她会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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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双见到白小禾,就像见到革命亲人一样。
张着胳膊就来了一个熊抱,心里这会还塞塞的。直到刚才她才意识到,顾良辰会离开她,并且是永远。
“小禾禾,为什么男.女间没有永远的友情?”
大白天白小禾本来就处在眩晕状态,含着字道:“有啊,只要那男.人不想睡那女人。”
沈双一愣,顾良辰总对她搂搂抱抱,亲亲热热,看也看过几回了。一张g上躺也躺了几次了,新婚夜还特意把自己灌醉了。
这应该就是不想睡她吧?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结了婚以后,男.女之间就不能再像从前那样了吧?”
白小禾晃悠到沙发上,继续卧倒。对于沈双脑子里的问题,她向来是不屑考虑的。
沈双见状,抓起靠枕就准备把她拍醒,可就在这时电话响了起来。
“你再说一遍,在哪个医院?”
沈双忽然提高的音调,严肃的声音,让懒散的白小禾刹间睁开眼。
就见沈双满脸惊色的挂了电话,一副火烧了眉毛的表情要往外走。
立即抓住她,“陆萧然吗?”
“是我爸,他们说我爸脑溢血被送进医院了。”
白小禾一声卧槽,蹦起来冲进卫生间。
沈双此时连抬脚的力气都没有了,哆哆嗦嗦,心乱如麻,六神无主。在她十岁那年,她奶奶突发脑溢血,连面都没有见到,就永远的失去了。
爸爸也会那样吗?
沈双不敢想,也不能想,紧紧咬着唇。告诫自己不能哭,哭是不吉利的,她要坚强!
可屋漏偏逢连夜雨,这时,电话又响了起来。
沈双吓得一哆嗦,电话重重掉在了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铃音不断,一声声催命一样,逼得她不断后退。
白小禾听见声音赶紧冲了出来,仅仅只是喂了一声,瞬间满脸讶然。
抿了下唇,见沈双瞪着大眼睛,眼泪滚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