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母女举动,秦朗着实无奈,按照苏文博的做法,及苏家人对苏梦溪的态度,他绝对不会让苏梦溪再回苏家。
然而,作为成年人,常年生活在国外,每次回家时母亲的嘘寒问暖,无微不至,作为儿子他深有感触,能体会母亲对孩子的关爱。
这会,若非看在一个母亲的面子上,他不会让苏母在继续待在此地,更不会让她跪在女儿面前,让苏梦溪为难。
秦朗上前一步,抱起苏梦溪,对苏母道:“苏女士,请前边带路吧,别把我的同情心当成无知,若你老公安然无恙,我会一块一块捏碎他骨头。”
苏文博先前作为,秦朗无法谅解,倘若他现今为了家族利益,上演苦肉计,或者耍小聪明,利用苏梦溪同情心,或他当成白痴,一切后果由他自负。
“老公...”一双含泪的眼眸,盯着晴朗,苏梦溪欲言又止。
若由她决定,断然不会去见父亲,至少在短时间内不去见他,可秦朗既然要去,她纵然有怨言,亦不会伤了他面子。
见女儿同意,苏母向点点头,挤出一丝微笑道:“我没撒谎,苏文博厚颜无耻,我岂能与他同流合污呢?”
对横虎三人叮嘱几句后,秦朗,苏梦溪随苏母离开。
苏父先遭遇车祸,接着又被毒打,普通的羸弱之人,这会,昨天凶狠之态消失不见,却而代之,由于伤势极重,正哼哼唧唧躺在病床上。
苏梦溪从窗外瞄了半刻,扭头对母亲道:“妈,来也来了,瞧也瞧了,我就不进去了,不然三言两语又会吵起来,日后不好再相见。”
“梦梦,他再不是东西,好歹是你爸啊,不能因为他做错一件事,就忘记他千百个好,进去瞧瞧吧,他昨天就后悔了。”苏母攥着苏梦溪素手不放,深情款款的说道。
苏文博多年来,对苏梦溪如何,做为妻子,作为母亲,她比谁都清楚,苏文博有嫌贫爱富之嫌,但不影响他是合格的父亲。况且,莫不是早上回心转意,亲自来道歉,又岂能发生车祸。
“妈,别劝了,我暂时不会谅解他,尤其他把我往火坑推时。”记住一个人的好,可能需要做一百件好事,但记住一个人的坏,一件坏事足以。
这会,苏梦溪冷漠,皆因心中气郁没有解开,苏文博昨天的举动和话语,一个晚上就开解,她做不到。
无法说服女儿,苏母目光转向旁边的秦朗,两人见面虽短短两次,可作为母亲,她很清楚,女人已经无可救药的爱上对方,一颗心只会为他改变。
抿了抿嘴,尝试性的道:“秦少爷,你能劝劝梦梦吗,我知道她会听你的!”
秦朗抬起头,平静的说:“梦溪的确听我的,不过她不想做的事情,我从不勉强,先前已经破例帮你一次了,这次,我无论如何不会勉强梦溪了。”
绝非秦朗冷酷无情,而是做人需要限度,已经帮助她一次,这次又来求他,那么,下次遇到麻烦,是不是还要找他啊,说完,起身去了厕所。
况且,他知道苏梦溪心中有气,对父亲的怒气,与苏文博见面,对她而言是残酷的。
无法说服秦朗,苏母只好又劝说苏梦溪。
不过,这时楼梯口传来匆匆的脚步声,以及一人怒气声:“苏文博那老东西,竟然威胁我,以为女儿在京城找了老公,就敢把我侯楠不放在眼里了。撞了我的车,还敢威胁我,本少爷今天非弄残他,他京城姑爷能把我怎样。”
话未落音,走廊口,出现四个年轻人,其中三人手提棒球杆,怒气冲冲向苏文博病房走来。
瞟见来人,苏母立刻护着苏梦溪,侯楠,侯家长子啊,人家是实打实的世家少爷,远不是白家能比,苏家更是望尘莫及。
本以为他揍了苏文博,撞车的事情就算结束了,谁知道他蛮不讲理,竟然抓着事情不放,咄咄逼人的追到了医院里。
四人上前,侯楠瞥了眼苏母,目光随即盯在苏梦溪身上,来回打量,暗中吞了好几口口水后,舔了舔嘴角,笑眯眯道:“梦溪妹妹吧,几年不见,越来越水灵了。”
“哼!”苏梦溪冷哼一声,玉面上满是鄙夷之色。
她与侯楠,从没有任何交集,彼此从未谋面,何谈认识之说,侯楠如何认识她,她不知道,更不想知道。
“侯少,梦溪妹子乃咱们沪市一朵花,可惜飞出去了,不过既然飞来了,你应该抓紧机会啊!”四人中,有人叫嚣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