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们都知道,就我不知道。就我不知道……不知道……”纳兰容若有些喝高了,指着杰克一个劲儿重复这句话。
“对不起,容若哥……对不起啊……”杰克不明白,容若哥知道柳哥就是老大为什么会是这样的表情,当然他也不明白,老大为什么不肯以真实面目见纳兰容若。
“你知道老大为什么不肯承认自己的真实身份吗?”纳兰容若指着戴维斯问。
杰克猛摇头,
“我知道,我知道,所以我只能……只能……老大他根本没把我当兄弟,老大……他根本没把我当兄弟……”纳兰容若拍着自己的胸口非常难过道。
“不是,容若哥,不是的……”
纳兰容若又喝了很多,一出门全吐了。
杰克把纳兰容若送回家。
海风把纳兰容若的酒吹醒了一半,
纳兰容若回家时,魂不守舍,已经半清醒的他不敢看姚新蝶的脸,也不敢看思忌。
思忌看纳兰容若回来,伸出小手要纳兰容若抱,见纳兰容若不理他,跟在纳兰容若后面哭。
进了房间,纳兰容若抵着门,思忌哭,纳兰容若也在哭。
纳兰容若心里告诉自己,姚新蝶是老大的,思忌也是老大的,都要还给老大,可是二年多的相处,那点点滴滴的情全聚在心里,纳兰容若如何舍得下。
“容若,你怎么啦?”姚新蝶在外面敲门,不安问。
思忌在门外哭,一边哭一边喊“爸爸”。
纳兰容若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容若,你开门好吗?”姚新蝶柔声道。
纳兰容若不敢回答,他已经没有能力让自己说话不带泣音。
“思忌,乖,爸爸今天有点不舒服,明天爸爸再陪思忌玩。”姚新蝶抱哭泣的思忌离开。
整夜,姚新蝶都没有睡,开着门,望着纳兰容若的房间。
纳兰容若一夜都没有出来,纳兰容若房间的灯一夜都没有关。
姚新蝶感到周身的寒冷。
把纳兰容若送回来后,杰克就打电话给南宫忌,南宫忌还在昏睡着,昨晚又喝多了,他越来越想姚新蝶,想思忌了,但又不能去看他们,喝醉了才能睡着,其时手机被压在身下,压关机了。
第二天一早,杰克又打电话给南宫忌,手机还是打不通。
杰克想,可能是自己多虑了,纳兰容若知道柳哥就是老大,也没什么的,不会有什么改变的。
杰克也就没放在心上。
第二天,纳兰容若很早就起来了,一天都没有上班,手机全部关机。
纳兰容若一整天都陪思忌玩,逗得思忌“吱吱”的笑。
姚新蝶不安的心才稍微平静下来。
只是当纳兰容若看不到姚新蝶的时候,眼角不自觉的滑出泪珠,他知道今天是他和姚新蝶还有思忌最后一次像一家人一样呆在一起。
明天,明天姚新蝶和思忌就不会再看到他,也许永远不会看到他。
想到永远不能看到美丽的姚新蝶,可爱的思忌,安全身都有剧热的撕痛感。
晚上,纳兰容若进入姚新蝶的房间,把姚新蝶笼在臂弯里,姚新蝶在纳兰容若的臂弯中沉沉的睡去。
夜半,纳兰容若悄悄的抽出手,蹲在姚新蝶面前,姚新蝶脸上显出甜美的笑容,好像在做美梦。
纳兰容若的泪“哗然”而下,今夜以后,再想看到这张脸,已不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