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忌强压住心头的怒火,努力使语气平静道:“纳兰夫人,你刻意曲解我的意思,只怕是因为你无法面对自己的过去,以尖刻的话语掩饰你的心虚,我想你应该愧对很多人,包括纳兰先生……”
南宫忌的话像一把刀刺进姚新蝶的心窝。
姚新蝶的身子晃了晃。
南宫忌以为自己非常恨这个女人,可看她不堪痛苦的样子,又有些心疼,有心要去扶,纳兰容若先一步进来,扶住了姚新蝶。
“新蝶,你怎么啦?”纳兰容若一脸心疼。
南宫忌的恨又升起来了,原来这个狠心的女人看到纳兰容若进来,又在作秀,博纳兰容若心疼,让纳兰容若紧张他,这个该死的,狠心的女人花招儿可真多。
“容若,我想回去。”姚新蝶的声音楚楚可怜。
“好的,新蝶。”纳兰容若拥着姚新蝶,朝南宫忌微微一笑道,“柳先生,我们先走一步。”
南宫忌恨得直咬牙。
南宫忌悄悄的跟走到门边,偷偷的用余光瞄着。
南宫忌看到姚新蝶身子一软,软在纳兰容若的怀里。
纳兰容若抱起姚新蝶。
姚新蝶刚搂着纳兰容若的脖子,胸贴在纳兰容若的胸口。
根本就是贪恋纳兰容若的怀,想着纳兰容若抱她。
这个该死的女人,这个狠心的女人,过去贪恋自己的怀,现在恋上纳兰容若的了。
这个女人用同样的招儿就吃下了纳兰容若。
南宫忌一天二十四小时的恨姚新蝶,咒她跌倒,生病,发疯。
姚新蝶真被他给咒病了。
南宫忌以为自己很开心,但隐隐的还是有点心疼,到底心里还是想着她,爱着她,又一想想,或许是她太贪纳兰容若的爱了,恋得太多,纵那个欲过度,都住进医院了。
这样想着,南宫忌的心疼又全部转成恨了。
南宫忌拿了一束鱼星草,去医院看她。
鱼星草是姚新蝶最不喜欢的花,姚新蝶讨厌这个名字,他就是要羞辱羞辱她。
纳兰容若正好有事出去,南宫忌跟护士说是姚新蝶的亲戚,然后推门进去,一进门,直接把花扔到躺在病床上的姚新蝶的头上。
“对不起,纳兰夫人,我没注意。”南宫忌走到姚新蝶床前,低声道,“有道是,过则成灾,纳兰夫人,有些事真的不要做得太多,伤身体的,你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纳兰先生想想……最难消受美人恩……”
姚新蝶坐直身子,冷冷的看着南宫忌道:“柳先生,好像你很闲,据我所知,你是个商人,你该知道时间就是金钱。”
南宫忌轻轻一拍手满脸讥讽的嘲笑道:“对,你说得太对了,纳兰先生也是商人,你占用他也等于占用他的时间,他若没时间赚钱,怕是也无法满足一个女人太多的要求。”
南宫忌故意把“太多”说得很重,以示姚新蝶在某方面的贪婪。
“柳先生,容若是我老公,我占用他的时间,我老公没有意见,你何必在这里碎碎念,怕是外人听了起误会,”姚新蝶冷眼看着门道,“我对你的人,你的时间一点兴趣都没有。”
南宫忌的心猛一阵痛,痛得快要裂开,自己被姚新蝶从心中除得干干净净,连渣都不剩。南宫忌无法集中火力对付姚新蝶,随手抓了一句:“姚女士,我对你的人,你的时间同样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