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市人都在说这件事情。
王金秋居然和一个骨灰盒举行隆重的婚礼。
还在本市最贵的酒店-----瀛洲酒店,还包下了整个酒店,还请了二流卫视的美女主持人,还在报纸上刊登了巨幅照片。
一个正常人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吗?
婚礼还选了大年初二,一个非常喜庆的日子。
居说还派发了喜贴,这样的婚礼会有人参加吗?
不知道这个疯子会请什么人参加。
大年初二,人们本都是议论春晚,把春晚挨个节目骂过去打发时间的日子,都兴致勃勃的讨论王金秋的婚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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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就象一段旅程、而我需要同行的人。
你在某个午夜时分、刚好路过我的青春。
以为你能爱我一生、我曾经是那么天真。
爱你爱得奋不顾身、无怨无悔掏空灵魂。
曾经是我最爱的人、今夜你又和谁温存?
是不是在叫着别人、轻轻吻她火热的唇?
曾经对我最真的人、今夜你在何处藏身?
是否想过有一个人、还在默默苦苦的等?
大年初一,南宫忌的别墅里,南宫忌正一遍又一遍的听着陈瑞的歌:《曾经是我最爱的人》。陈瑞那苍凉沙哑的声音,就像一把铁刷子一样刷着他的心,直刷得他鲜血淋漓。
“新蝶,我的宝贝,今夜你在哪里?有没有人陪你?有没有人爱护你,有没有人关心你!渴了有没有人给你水喝,饿了有没人做饭给你……你是不是还在恨我,我们的孩子是不是安好?”南宫忌心里一遍又一遍的痛苦道,“新蝶,我的宝贝,我知道错了,我知道我错了。”
外面的门“支”一声开了。
南宫忌下意识的抬起身,往外看。
明知道新蝶不可能出现,还是怀着一丝的希望望去。
进来的是江听雨。
江听雨的手里拿二张艳红的喜帖。
这世界就是这样有人哭,有人笑;有人离世,有人出生;有人号哭,有人结婚。
南宫忌这样的心情也是见不得喜事的。
“这种事我不会去的,你代我随一份礼。”南宫忌表情漠然道。
谁的喜事,问都懒得问,祝福的话江听雨自会从上搜出来写。
现在什么情都可以下载。
除了真爱。
“你知道这是谁的喜帖吗?”江听雨把那片艳红在南宫忌眼前晃了晃。
“我不关心。”南宫忌打开江听雨的手,“有没有新蝶的消息。”
“如果有,我一定告诉你的。”江听雨打开喜帖,“是王金秋的。”
“这么快就找到新娘了,王金秋守了四十多年,还是守不住了。”南宫忌看了看喜帖,“我会为新蝶守一辈子。”
以前,南宫忌从来不说一辈子的话,现在他知道,他的心容不下任何女人。
“我倒是佩服王金秋,爱一个女人,就爱一生。”江听雨有些落寞道,“他是要和楚依依的小房子结婚。”
“什么小房子?”南宫忌抬眸看向江听雨。
“骨灰盒。”江听雨叹了口气,“我自觉得很爱依依,爱得像个情圣,可是与王金秋比起来,差十万八千里。喂,南宫忌,你做什么……”
南宫忌已经的穿衣,打领带,穿皮鞋,脸上带着兴奋道:“去参加婚礼啊!这样大的事,新蝶肯定参加。”
“对啊!”江听雨一振,旋即伤意又起,“你爱的人至少还活着,我呢!”
“快点走啊!都快十一点了,迟到就不好了。”南宫忌催道,“你不许不去。‘
“婚礼是大年初二,现在才是大年初一。”江听雨倒在沙发上,“南宫忌,我饿了,给我做吃的。”
“江听雨,一直都是我们二个男人在一起过年,一直都是,我以为……谁知道还是……我没心情做饭。”
“那有什么办法,你的家人都在忙生意,难得能聚,只有我这孤魂伴着你这野鬼了。”江听雨伤感道,“我还以为今年能有佳人相伴,结果……吃泡面吧!我就会这个!”
“好。”南宫忌仰着头,眼神一片空洞。
大年初二的早晨,世界还是劈劈叭叭的响,南宫忌一点过年的心情都找不着。
早饭,还是泡面。
二个失爱的大男人面对面坐着吃。
江听雨抬头,看南宫忌西装革履,头发梳得锃亮,脸比之前白嫩了许多,眼睛好像还大了点,身上比平时香了很多。
“南宫忌,今天新郎不是你,你别抢了王金秋的风头。”江听雨摸了摸南宫忌的脸,“快点洗干净,男人抹粉,像什么样子。”
“粉点霜,看不出来的。”南宫忌手又抹了抹,“今天怎么说也是婚礼,打扮庄重点,对王总是一种尊重。”
“你的心思我还不知道,是想要姚新蝶看到你的帅气模样,可是你帅过头了,都妖孽了。”
“是吗?”南宫忌赶紧拿手机镜面当镜子照了照,“没有啊,挺好看的啊!”
江听雨长叹了一口气:“当初我们兄弟纵横情场的时候,哪里会料到有一天会沦落到为了一个女人去装扮的地步。”
“我只是抹了点粉底霜,女人都是喜欢小白脸的,现在,只要新蝶能回头,让我扎粉堆里我都乐意。”南宫忌的脸上充满了憧憬。
婚礼请帖上写的是早上八点出席,今天当还有活动。
江听雨不想早去,害怕听到王金秋讲述他和楚依依相恋的经过,那个故事和他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他听着会非常难过,看南宫忌恨不得立马飞去的样子,只好委曲自己成全南宫忌早日见到姚新蝶的心。